筆趣閣 > 逆天異術師 >第105章 沒想到你喜歡損人
    第105章 沒想到你喜歡損人

    說着,他推了一把,一美人不情願地扭着水蛇腰,走了上來。

    痕祭推開她,繃着一張臉,走到融洛面前站定,下令道:“你們都下去,我有話和三哥說。”

    “下去?我們還沒玩夠呢!怎麼下去?”有一頭長犄角的魔族戲謔地道。

    “是啊是啊,我們可是三殿下請來的客人,太子和我們一起玩吧?”衆人起鬨。

    痕祭不說話,只是盯着融洛。

    就在大家鬨笑的時候,忽然融洛邪邪一笑,道:“你們都下去,我和二十三弟許久不見,要好好談談。”

    他總說二十三弟,卻從未喊過太子,說明在他眼裏,從未把他真正當成太子看待。別說痕祭年紀小,但對這種事格外敏感的他,立刻就聽出了刺。

    好酒淫樂的賓客們雖說不盡興,但還是服從了融洛,嘴上罵罵咧咧地走了出去。

    “來,先喝杯酒,消消氣。”融洛倒了杯酒給他。

    痕祭目光一怔,瞧見他深色的錦衣上沾着血漬,眉頭倏然皺緊,一氣之下推翻了他的酒杯,酒水立刻濺到地上。

    融洛臉上的笑意僵住,忽而勾住他的肩膀,拉着他坐下:“生這麼大氣幹嘛?不就是個寵物嗎?別的不說,只要三哥這裏有的,你隨便挑!”

    “爲什麼?”痕祭擡起眼皮,冷冷地問。

    “這麼大的事你不知道?”融洛裝作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你還沒出生。這就難怪你不知道了。”

    痕祭一怔,火氣並未消除,但好奇心卻被勾了起來,三哥和他家那隻鳳凰有舊怨?

    融洛繼續按他坐下,回憶起往事:“三萬年前,我在華陽大陸歷練修行,誰曾想遇到那隻鳥,她說我殺了她的徒兒,非得找我索命?我殺人無數,壓根不知她的徒兒是誰,無緣無故和她打了一架,結果誰也沒贏。”

    他頓了一頓,似乎有些難以啓齒,但痕祭不可怕,就怕他告到父王那裏,他有理也變得沒理了,於是他只得把當時的事和盤托出:“後來,她的情人,也就是那仙界的弦塵上仙殺來魔界,硬要說我殺了他的師侄,結果他毀了我的修爲,還扒了我的皮,將我的尊嚴掃地!”

    說到這裏,他的態度惡劣,目光兇狠,滿滿地都是恨意:“你看看三哥這張臉,你別以爲現在這麼帥氣,可一萬年前我還是個醜八怪!不知道被多少人笑話呢!”

    痕祭低頭沉默,一句話沒說。

    見此,融洛以爲他被說動了,忽然洋洋自得起來:“我得知父王把那隻鳳凰收了,我求他把它交給我,可父王卻給了你,哼!父王偏愛你,這我也就不說什麼了。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今天一定將它殺了,以泄我心頭之恨。”

    痕祭低低地問,帶出一絲質問和慍怒:“它是屬於我的,你動它,都不需要經過我的同意嗎?”

    融洛大言不慚地說:“我是給你面子,才趁着你出門的時候動手。不然,我就當着你的面虐殺它了。”

    痕祭的神色暗沉下來,三哥處處與他不和,現在越來越明目張膽了。可唯有一點不明白,那隻鳥和絃塵不是有仇嗎?它的羽翼不就是他剪的嗎?三哥怎麼說是它的情人?

    不管這麼多,他先打了再說。

        想到這裏,他亮出自己的佩劍,眼中殺意迸發:“三哥,你私自鞭打我的寵物,是對我的挑釁,有損我的尊嚴,我今天就要和你決鬥。”

    痕祭知道自己打不過三哥,但魔族生性驕傲,從不做告狀之事,就算父王能爲他做主,可他的人,他都保護不了,他以後還怎麼去守護這偌大的魔界?

    融洛微愣,眼珠子轉幾轉,勸道:“二十三弟,你打不過我的,還是不要浪費力氣了,再說了,一隻斷翅的鳥而已,值得嗎?”

    痕祭纔不管他說什麼,直接喊道:“你拔劍吧!”也不知哪裏來的勇氣,總之他第一次挑戰別人,是因爲一隻鳥。

    融洛神色訝異,暗暗發笑,他小小的個子,纔到自己的下巴,魔力又是兄弟幾個裏最弱的,竟然挑戰自己?

    不過說起來最要命的是,他萬一把他打傷了,回頭父王找自己算賬,再有哪個想補刀的兄弟給他安一個殘害太子的名義,他可吃不了兜着走了。畢竟,痕祭進到他府上,可是很多人看到了。

    “不,我不會和你打。”融洛拒絕。

    “我讓你拔劍!”痕祭固執地說,臉色漲紅,握着劍的手顫抖着,但他一想到那血淋淋的場景,心裏就涌出了殺意,他的人,只能他動手,誰也沒資格碰一下!

    見他怒了,融洛終於同意:“好,我接受你的挑戰!誰先倒下,誰算輸!”

    融洛本想先把他放倒了再說!

    然而,事情發展卻不是這樣!

    痕祭居然讓他成了魔界最大的笑話!

    ……

    十天後的下午,鳳凰忽然問每天都給它上藥的人,“他很久沒來了,是出事了嗎?”

    夙離一愣,它居然說話了?十天以來它一句話沒說,就連最初幾天,傷口最疼的時候,它都沒喊一句,今天問起太子殿下,是什麼意思?

    “沒有。”夙離低垂着眼瞼,細心地在鳳尾上撒上藥粉。

    許久,它說:“他打不過他……”

    夙離一怔,它的意思是,擔心痕祭受傷麼?真奇怪,這隻鳳凰還有擔心自家主人的習慣?

    “是啊,打不過。”夙離認真地說,“可他還是去了。”

    “被打殘了?”它低聲問,口吻裏聽不出悲喜,只有淡漠。

    夙離忽然轉頭,看向它那雙時常混沌的眼睛:“你希望是什麼結果?”

    它眨眨眼,歪着腦袋,似乎在思考着什麼,停頓許久,道:“還是別死的好,要是死了,我或許沒那麼好命,有個這麼好糊弄的主人了。”

    夙離一驚,好糊弄?他可沒覺得太子殿下好糊弄:“真不知道你是幸運還是不幸,他沒死,可也差不多了。”

    “哦……”鳳凰趴在柔軟的孔雀羽毛上,微微沉吟,“這麼小就殘了,也挺慘的。”

    夙離吃了一驚,示意它把爪子擡起來,繼續上藥,包紮,“沒想到你喜歡損人?”

    “我自己都這樣了,看不得別人好……”它隨口說着,語氣淡淡。

    看着它深可見骨的傷口,尤其是胸口那一刀,再往裏插一分,它就死了,夙離怔怔然地說:“三殿下下手真狠,你和他早先有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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