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逆天異術師 >第307章 宿弦清就是個賤貨
    第307章 宿弦清就是個賤貨

    宿弦明沉默了,眼睫輕輕覆蓋住眼底的神色。

    絃歌繼續說,眸中閃過一絲戾氣:“我算過了,兩個孩子都是一萬年前懷上的,他們哪裏是什麼小姨和外甥,分明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發現她生氣了,宿弦明的眉毛輕輕皺起,看着她,示意她繼續。

    壓抑不住心中暴怒,當着弦明的面,宿絃歌豁然站起,氣得拍散椅子,瞬間化成雲霧。

    她破口大罵:“宿弦清就是個賤貨!他和二姐好了也就好了,我們都希望二姐能有個好歸宿,不管他有多花心多濫情,我們都忍了,諒他也翻不了天去。可是,誰曾想那個賤貨居然搞大了我女兒的肚子?啊?我辛辛苦苦養的女兒,怎麼就被那頭豬拱了?我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齷齪的豬,真想一劍殺了他!”

    在宿絃歌看來,今天的宴會簡直就是比賽,只看誰比誰更能演。

    當時在場的,有哪位看不出來夙離和絃箏是兄妹?夙離和絃箏的氣息那麼接近,簡直就是赤裸裸地打臉!沒到場的宿弦清,徹徹底底地把三位神尊的臉面都踩在腳下了!

    安安靜靜地等着她罵完,把氣撒完,宿弦明極其淡定地揮手變出一把椅子,示意她坐下來再談。

    “你還是忍住了。”弦明說。

    絃歌冷笑,冷笑過後就是無盡的愴然,她能和誰說這些話?除了這位兄長。

    其餘人,都是她的後輩,她誰都不能說:“二姐心裏也不好受,自己愛的男人,出軌自己的外甥女,還眼睜睜地看着外甥女帶着她男人的孩子來參加壽宴,這兩個孩子還一見如故,我站在二姐的角度來看這件事,她比我大度。”

    宿弦明那雙深邃的黑瞳,偶爾流過一縷金色,沉聲說道:“你能這麼想,很難得。”

    絃歌點點頭,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能忍下來,不光是爲了二姐,還是因爲金玲是我的女兒,我若是要給金玲個名分,讓弦清娶了我女兒,於理可行,可於情卻不行。”

    她停頓了一會,解釋了“於理可行,可於情不行”的理由:“二姐表面上是你的妻子,可實際上你們倆、包括我們,都是兄妹,你和我都希望她能過得幸福,宿弦清就算再招花惹草,但他能做到我們不能做到的,給二姐快樂。所以我今天這麼做,也是徹底斷絕了金玲母子和絃清的關聯。往後各過各的,夙離的父親,我們誰也不許提。”

    宿弦明眉毛皺緊,似乎有話要說。

    見到他如此不尋常的反應,絃歌的心咯噔一下,莫不是還有她沒想到的事?“怎麼了?大哥?”

    “倘若宿弦清和金玲是兩情相悅,在衝動之下才有了這個孩子,倒是值得原諒,可假如,不是呢?”

    宿絃歌的心噗通一跳,驚訝地問:“不是?”

    弦明頓了頓,似乎在考慮要怎麼說:“一萬年前的壽宴,那晚大家都喝了酒,我還清醒着,大概猜到一些。”

    猜到一些?絃歌的心下一驚,重重地吐出一個字:“說。”

    弦明沒有說過程,直接給了一個陳述句,語聲冰冷,卻狠狠扎進了絃歌的心裏:“弦清酒後失德,姦污了金玲,這纔有了夙離。”

    宿弦明輕緩而低沉的聲音本該安定人心,可話中的含義卻讓絃歌的心頭震怒。

    嘴脣繃得緊緊的,手指攥成拳頭,宿弦明毫不懷疑,若是弦清現在在這裏,他一定灰飛煙滅了。

    儘管宿絃歌沒法壓抑怒火,但弦明親自和她說,一定有所交代,她強壓下暴怒,抿了抿脣,顫顫地說:“金玲什麼都沒告訴我,自己一個人回了簌黎山。”

    她的腦子已經混亂了,弦明爲她分析:“她當時應該沒想好,也怕你打掉這個孩子。”

    宿絃歌仰起頭看向弦明,緊繃着絕色容顏:“我還以爲她是喜歡弦清,我今天也是第一次看見那孩子,我當時心裏就奇怪了,這孩子分明是弦清的兒子,怎麼不叫宿弦離。金玲告訴我說,這不是宿家的孩子,我還以爲她是怕二姐責怪下來。所以我才決定斷了夙離和絃清的關係,這樣一來,大家面子上都好過。”

    弦明低頭看着她,在他的角度,竟是看見絃歌捂着臉,眼裏淌下了淚水:“我都知道。”

    絃歌的喉嚨微哽,“金玲受了這麼大委屈,怎麼一個字都不告訴我?我對不起她爹,我怎麼有臉去見她那個已經魂飛魄散的父親……”

    再一次安安靜靜地等她哭完,弦明開口問道:“你現在知道了,你打算怎麼做?”

    絃歌痛定思痛,眼角的淚水隨風飛走,揚起臉,一字一頓地道:“我饒不了他。”

    弦明神尊古井無波的明眸中閃過一縷金光,沉聲道:“我要勸你住手,二妹的這個從神,雖然千不好萬不好,但他們的關係,就與你和重華一樣。你站在你的角度想一想,倘若她殺了重華,你會做什麼?”

    宿弦明如此一說,絃歌當時就氣得不行,她不是忍氣吞聲的人,“她敢!”

    宿弦明緩緩地道,“你現在去殺了弦清,二妹必然與你決裂,她和你的實力不相上下,你也許能自保,可你護不了你身邊的人。”

    兄長的話,讓絃歌狠狠愣住了,猛然發現,他所說的,金玲一定都想到了,她喟然長嘆,重重地搖頭:“金玲這傻孩子,原來是爲了我,爲了我們大家,才忍氣吞聲的,我怎麼可能忍得下去?我一想到她爹,我就覺得心裏難受,我對不起他呀。”

    像是聽到了什麼,弦明的眉毛皺得更緊了,眼底的流光轉動得更快:“四妹,你若真要了弦清的命,二妹將與你爲敵,一旦你們對立,你讓我站在何處?”

    一句“你讓我站在何處”徹底讓絃歌的心沉到谷底,這纔是她的兄長考慮的事,纔是他真正的目的。

    她仰起臉,看着這位從來都不喜形於色的男人:“大哥?”

    宿弦明的目光鎖住了她,低低地道:“假如你還認我這個兄長,就息事寧人,什麼都別說,什麼都別問。我告訴你這一切不是爲了挑起爭端,而是平息矛盾。我並不希望,你是從別人的口中得知這一事實,那樣,你們姐妹之間,就再無修復的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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