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陳歌林秀佳 >第152章 全場焦點
    大廳裏的燈光很亮,刺得人眼睛發痛。

    劉三炮、泰山兩個穿着筆挺的西裝,就連王大浪都難得正經一次,換上了比較正式的晚服,看樣子是專門來赴宴的,結果沒想到會被抓起來。

    劉三炮一臉兇戾的樣子,說肥豬我草你祖宗,誰他嗎打德叔了,你給我講清楚點,講不清楚老子今天扒你的皮!

    肥豬馬哼了一聲,說小媽養的就是嘴臭,你大哥都沒說話,你在這裏放什麼臭屁?再給我嚷一句,老子立馬找人給你牙齒鑿了信不信?

    劉三炮還想說話,但是泰山拉了他一下,衝他搖搖頭,劉三炮只得忍了,但臉上非常憤怒,一副暴跳如雷的樣子。

    王大浪倒是挺淡定的,沒有理會肥豬馬,而是對德叔說:“德叔,我今天是給你和大小姐面子,專門來喫飯的,不是來聽肥豬亂吠的,你看我都給大小姐準備了禮物呢。”說着擡了擡手,將一個黑色的長條禮品盒拿了出來。

    德叔沒有說話,林雪也沒有說話,更沒有人上去接他的東西,這讓得王大浪很尷尬,擡起的手僵在了半空。

    過了一會兒,面癱臉師爺推了推眼鏡,說王大浪,別裝了,之前德叔遭人伏擊,就是你乾的,你好大的膽子,當年德叔靠着一雙手,一把鬼頭刀,砍得惡人幫屁滾尿流,花了十多年的功夫,打下江州市整片江山,如果沒有德叔,就沒有我們今天的太平日子,你他媽算什麼東西,也敢對德叔動手?你就不怕遭天譴嗎?

    王大浪臉色一變,臉色變得很難看,說師爺,你可別亂扣帽子,我王大浪對德叔的敬重不比你們少,大小姐之前不是有人發了個視頻給她嗎?裏面的行兇者是寸頭的,可我是長辮子,而且那個人長得也比我高,光是體型就能看出區別,你是瞎了眼嗎?

    師爺冷笑一聲,說你王大浪會蠢到自己動手?你就不會僱個人代替你行兇?反正我們查了這麼久,就你嫌疑最大,識趣點就老實承認,我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王大浪將手裏的禮品盒插回褲兜裏,說原來你們只是懷疑我而已?既然沒有實質性證據,憑什麼一口咬定是我乾的?

    “就憑我親眼所見!”

    一直沒有說話的楊二虎站了出來,他今天穿了件很洋氣的灰色外套,頭髮油光呈亮,西褲皮鞋,還打了領帶,一副進修回來的海歸人士打扮。這個男人應該也有三十多歲了,長得跟我差不多高,應該有一米八了吧,我見識過他的厲害,之前一腳就能把我的手腕踢脫臼,不愧是出身武學世家的,着實令人印象深刻。

    楊二虎沉着臉,對王大浪說:“德叔出事的那天晚上,我跟幾個朋友出去喫飯,剛好就看見你在水牛路附近出現,那裏離德叔出事的地點只有兩百米不到,南城區又不是你的地盤,你可別告訴我當時是剛好路過的!”

    王大浪擡起頭,說老二,南城區是你開的嗎?就你能去,我不能去?你看見我埋伏德叔了嗎,看見我打他了嗎?如果沒有,你這算什麼親眼所見?

    “你!”楊二虎被窒了一下,一時無法反駁。

    師爺喝了口紅酒,慢悠悠說:“就算二虎沒有親眼所見,那你王大浪可以解釋下,當時爲什麼會出現在水牛路嗎?”

    王大浪將辮子繞在脖子上,很突然的笑了一下,說這個就得問我們的肥豬馬馬哥了,那天晚上是他約我過去的。

    德叔眉頭一皺,將凌厲的目光投在了肥豬馬的臉上,一副審視的樣子。

    肥豬馬嚇得臉都白了,衝王大浪怒目而視,說你別血口噴人,明明是你這個龜孫把我約過去的,說是要跟我談什麼合作,找我單獨見面,結果見了面連屁都不放就走了,害老吹了幾個小時的西北風!

    王大浪當然不承認,一口咬定是肥豬馬約的他,肥豬馬也寸步不讓,堅持說是王大浪約他去談合作,兩個人互相指證,誰也不服誰,最終德叔鐵青着臉,用力一拍桌子,雖然他沒有說話,但王大浪和肥豬馬都乖乖閉嘴,周圍的馬仔更是寒蟬若噤,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陳歌,你來說。”德叔十分突然的瞪了我一眼,說你不是我們圈子裏的人,你來評論一下,王大浪跟肥豬馬到底誰在說謊。

    不光是我,屋子裏所有人都被震驚了,估計都猜不出德叔的心思,更不清楚他爲什麼會讓我站出來說話。

    整個大廳靜的可怕,我看着王大浪,他也在看我,並不英俊但棱角分明的臉上,目光清澈,坦坦蕩蕩,讓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林雪這時候插話說:“爸,你是不是老糊塗了,陳歌又不在場,怎麼會知道兇手是誰呢?要我看啊,當初給我發視頻的那個人嫌疑才最大,我們可以花點錢讓有關部門出手,查一下那個號碼的ip,到時候抓到正主,誰說話好聽就一目瞭然了。”

    但是德叔哼了一聲,說男人講話,女人別插嘴!他重新看向我,說陳歌你怎麼了,爲什麼不說話,不用害怕得罪人,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有我在這裏,沒人敢動你的。

    我不知道德叔爲什麼讓我站出來,但是我看他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屋子裏幾十雙眼睛也齊刷刷地望着我,讓得所有壓力都壓在了我肩膀上,肥豬馬一副憤怒的樣子,估計想讓我別多嘴,但是德叔在旁邊,他又不敢開口,只能一個勁的給我打眼色。

    我也不是什麼愣頭青了,很快就鎮定下來,目前的形勢對王大浪最爲不利,雖然有泰山跟在身邊,但是德叔的人太多了,整個避暑山莊都是他的,只要他一聲令下,一隻蒼蠅都別想活着離開。

    我肯定不會當肥豬馬的馬仔,楊二虎和周庭稱兄道弟,也算是我半個仇人,所以我只有王大浪這個朋友,我必須得幫他一把纔行。

    “既然德叔不拿我當外人,那我就斗膽對這件事評論幾句了。”我清了清嗓子,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一字一頓說:“其實我覺得,不管是浪哥,還是馬哥和虎哥,他們三個人都有嫌疑,其中嫌疑最大的,是馬哥。”

    肥豬馬跳了起來,衝我破口大罵,說我草你嗎幣,你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老子今天剛帶你發完財,你就這麼回報我的?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你總能分清楚吧?小心出門被人割了舌頭!

    肥豬馬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還想上來揍我,結果德叔充滿威嚴的目光掃過來,他立馬焉了,悻悻然地退到一邊,只是瞪着我,卻不敢再說話了。

    我繼續往下說:“剛剛虎哥和馬哥已經證實了,他們在那天晚上都在水牛路見過浪哥,咋一聽有兩個目擊證人,好像浪哥的嫌疑最大,但換個角度想一想,沒有目擊證人的虎哥和馬哥,誰也不知道他們去水牛路幹什麼,嫌疑不是反而更大嗎?”

    在場所有人都臉色一變,德叔的表情更加難看了,衝我揚了一下手:“繼續說。”

    我看看楊二虎,又看看肥豬馬,儘量用平靜的語氣說:“虎哥跟朋友出去喫飯,有沒有襲擊德叔,問他的朋友就知道了,但是馬哥是一個人去水牛路的,只有浪哥一個人爲他作證,誰約誰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分別之後都做過什麼,去過什麼地方,又或者跟哪些人有過接觸,這纔是最需要取證的。”

    我的話剛說完,泰山和劉三炮就接過話頭:“那天晚上我們整晚都跟浪哥在一起,見了肥豬馬之後,我們就回去喝酒了,因爲路上車子拋錨,我們還鬥了一會地主,如果不相信的話,可以去查一下我們的行車記錄儀,肯定會有錄音。”

    肥豬馬臉都青了,左看右看,愣是沒辦法在現場找出個證人來,最後只能撲通一聲跪下,對德叔說爸我冤枉啊,我是你女婿,怎麼會向你下毒手呢,楊二虎跟王大浪肯定是一夥的,他們本來就是兄弟,想聯合起來搞我呢,您一定要明察秋毫啊!

    德叔沒有說話,但是臉色真的非常難看,已經隱隱有些扭曲了,他盯着肥豬馬看了一會兒,最後重重往桌子上一拍,就這麼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站了起來。

    我在旁邊看得頭皮發麻,知道德叔心裏已經有了決定,他接下來的話,將可以直接決定王大浪、楊二虎、肥豬馬三個人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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