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韓讓眼睜睜看着薄夜就相安無事坐在那裏,側着臉,鼻樑筆挺,跟個明星似的自帶氣場,姜戚看了一眼,氣血就衝上來,“你怎麼在這裏?!”
薄夜聽見聲音擡頭,發現是姜戚,還笑了笑,“哦,你們回來了?”
姜戚一臉錯愕,看着唐詩,“你和他又好了?”
唐詩搖搖頭,表示很無辜,“沒有啊。”
姜戚又看着薄夜,“你用什麼手段把我家唐詩騙的這麼乖的?”
薄夜把手裏的狗舉高高,“不是我,是我兒子。”
唐惟指指自己,“我?”
小夜夜叫了兩聲,意思是,是我。
小夜夜因爲是哈士奇品種,好歹還是和狼長得無比相似的,雖然智商低了點,但是姜戚他們還是很喜歡的,這次看見那個平時拆家的哈士奇如今居然安安分分地被薄夜舉着,也不掙扎也不亂動,簡直就是畫風突變。
唐惟解釋道,“我媽咪說,薄少幫她遛狗了,所以她請薄少上來喫水果。”
然而事實上唐詩切好的蘋果西瓜剛端上去,薄夜一個沒留神,發現全讓那條狗吃了,氣了個半死,好不容易喫一次唐詩切的水果,結果這條傻狗自己喫獨食喫光了!
姜戚嘖嘖稱奇,隨後看了幾眼薄夜,“你倒是變化挺大的。”
薄夜笑着眯了眯眼睛,那眼裏像是有星星似的,姜戚後退一步,“得了,臉已經很帥了,別笑了!”
韓讓還是有些防備,看着薄夜突然間到來,總覺得薄夜是裝的,就是爲了把唐詩騙回去,然後原形畢露,再讓唐詩傷心。他擔心薄夜另有計算,所以沒怎麼和薄夜說話,大概還是有些牴觸。
於是這一刻,薄夜在桌子邊上坐下的時候,姜戚心裏咯噔一下,糟糕,這氣氛可不妙啊。
唐詩沒有和薄夜坐在一起,倒是唐惟,一臉輕鬆的樣子,像是以前和薄夜相處過無數遍——的確,在唐詩不知道的時候,他們一直都有聯繫。
整頓晚飯都沒人說話,氣氛壓抑的不得了,直到薄夜喫完幫着一起收拾東西,唐詩習慣性在那說了一句招待客人的話,“放着別動,我收拾……”
說出口的瞬間就後悔了。
那一刻,薄夜猝然擡頭,像是這種對話,曾經的他們之間出現過無數次,他竟然……被唐詩一句話激得全身血液逆流。
如同,如同回到了過去,她還是他的妻子,喫完飯溫柔地會說一句,放着我來收拾。
薄夜的手有點顫抖,男人俊美的臉上帶着來自靈魂深處的陣痛,性感的喉結上下動了動,隨後喃喃道,“我們……是不是以前也是這樣?”
唐詩迅速地端起碗筷往廚房走,沒給薄夜回答,男人陷入一片沉默,忽然間覺得心口哆嗦得厲害,他往外走,想去陽臺抽根菸緩緩,豈料推門進去,發現姜戚站在那裏。
她手指裏夾着煙,看見薄夜進來,也沒排斥,從兜裏掏出一包煙來,遞了一根給薄夜。
薄夜愣住。
姜戚眉目淡漠,似乎看不出平時的天真無邪,這個樣子,更像是葉驚棠身邊那個無所不能八面玲瓏的美豔祕書,她道,“抽一根,我們談談。”
薄夜看着姜戚,皺起眉頭,“跟我嗎?”
“對的。”姜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