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裏像是有什麼猛地一閃而過,他們不約而同想到了貪婪。
是不是……是不是爲了得到貪婪,所以才造就了這一場追殺?
可是貪婪已死,如今再有人捲土重來對七宗罪下手,又有什麼用?
“或許這一切,得去問那個還沒出面的你們的最後一個兄弟。”
唐惟隔着手機,直勾勾盯着祁墨的臉,“那個叫做暴食的,最後七宗罪。”
結束了一切的通話之後,唐惟將剩下的蛋糕喫完,隨後一個人快速把作業通通解決了,開始上網搜查當年風神組的消息。
可是網絡上鋪天蓋地的都是風神組對於海城人民來說是如何重要,如同這座城市的守護者,沒有人對風神組有怨言。
那麼當年七宗罪的血債……又要如何算?
唐惟皺着眉頭,不想讓唐詩知道自己承受了那麼嚴肅的事情,所以聽見敲門聲乾脆把網頁關掉了是,隨後看着她進來,咧嘴笑了笑,“怎麼了?”
“見你還沒睡。”
唐詩有些心疼,上前摸了一把唐惟的臉,“好了,該睡了。”
唐惟環住唐詩的手,撒着嬌,“媽咪,我們已經苦盡甘來了,你別再露出這樣的表情了。”
唐詩沒說話,苦盡甘來嗎?真的是這樣嗎?
似乎她身上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停息了,安如成爲植物人昏迷不醒,安謐死無全屍罪有應得,薄夜重活一次認錯負罪,好像一切欠她的都已經回來了。
可是這樣真的已經結束了嗎?
唐惟說,“我們現在的生活在慢慢走上正軌,我有小舅舅,有叢林做靠山,還有我的好師傅,沒人會再欺負我們了,你看現在的爹地也不會再傷害你,我們已經從陰影裏走出來了。”
可是看着唐惟眼裏那些陰鬱,唐詩又覺得,一切都還沒結束。
似乎還有着最後一波瘋狂的暴風雨,在蠢蠢欲動。
“你如果有心事,不要瞞着我。”
唐詩低聲道,“我不想再被你們無知地保護着。”
“我明白的。”
唐惟擡頭看了唐詩一眼,“你會爲了我,選擇和薄夜複合嗎?”
這種時候,他又重新喊起了薄夜的全稱。
唐詩一愣,“爲什麼問這個?”
“因爲我以爲……你們已經熬過了最難過的時候,就可以……重修於好了。”唐惟試探着,道,“我覺得他和以前不一樣。”
“我也和以前不一樣。”
唐詩低笑,“有些感情不一定非要在一起,曾經有過就足夠了。”
唐惟沒說話,腦子裏卻掠過了薄顏的臉。
他還是無法忍受薄顏的存在,或許和當初唐詩恨薄夜入骨的時候,是一模一樣的。
唐詩出門去的時候,唐惟怔怔看着她的背影,許久沒回過神來。
手機屏幕上還停留着薄夜之前發給他的一條短信。
唐惟苦笑了兩聲。
爹地,這個問題,可能我給不了你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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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惟在第二天就過去節目組簽了合同,定下之後那個主審官握着他的手連連搖了好多下。
“唐惟同學,你能來參加,簡直是我們節目組的榮幸……”
唐惟很謙虛地說,“不不不,也是我的幸運……方叔叔您別緊張,把我當普通人對待就好了。”
他知道他們之間突然改變態度,也有因爲薄夜是他父親的成分在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