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溫禮止冷漠轉身,“走了。”
唐詩怪異看了溫明珠一樣,她低着頭,肩膀隱隱發着顫。
在心裏嘆了口氣,唐詩上前和溫禮止並肩而立,隨後離開溫家大門。
客廳裏的溫明珠看着溫禮止遠去,只覺得心口在抽搐地疼着。
爲什麼……溫禮止,你給我最多的,永遠都是背影?
她內心有太多蠢蠢欲動,從年少的時候開始,對於溫禮止的所有可念不可說的念頭,就已經在她內心生根發芽。
如今枝繁葉茂戳破心臟,成爲她最痛苦的心魔。
溫明珠攥緊了手指,自己回去了房間內,原本好不容易來了一個唐詩陪着她,現在唐詩走了,溫禮止也走了,她身邊寂寞地發瘋一樣。
她輕輕咳嗽了一聲,有管家走上來,“小姐,沒事吧?不如您回房休息。”
這羣管家從來都是聽從溫禮止的指令,所有的命令都是通過溫禮止傳達的,所謂的回房休息——溫明珠覺得,就像是一種軟禁。
言下之意就如同“你到了該回房的時間了。”
溫明珠沒有反抗,低下頭跟着管家回了房間,無人知曉這一刻那個看起來光鮮亮麗的溫家千金到底想着什麼。
溫禮止,喜歡你,是我一輩子的人間煉獄。
飛馳的跑車上,唐詩按下了車窗,路邊的風吹起她的長髮,女人笑了一聲,側着臉看着身邊的溫禮止。
溫禮止目視前方開着車子,但是可以察覺到唐詩的視線,隨後咧嘴道,“看我什麼?”
唐詩撐着下巴,任憑頭髮被吹得一團凌亂,這樣看過去還顯得她形象愈發迷離曖昧,女人道,“在想你們男人爲什麼都喜歡口是心非。”
溫禮止眯了眯眼睛,“此話怎講?”
唐詩雖然笑着,聲音卻冷了下來,隨後她改爲光明正大地看着溫禮止的側臉,一字一句道,“溫明珠喜歡你吧?”
這一句話,讓溫禮止猛地踩下一腳剎車,唐詩還來不及反應,整個人接着慣性往前衝,又因爲安全帶的牽扯,被狠狠拽回了座位上。
隨後溫禮止在原地停了幾秒,突然剎車導致後面的車子一片按喇叭叫罵聲,隔了好久他才重新動車子,唐詩不疼不癢地說了一句,“戳中你痛處了?”
這種慢條斯理漫不經心的腔調,還真是和無法無天的薄夜特別像。
溫禮止咬着牙說,“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很簡單。”唐詩沒有多餘的迂迴,“我很早就看出來了。她喜歡你,眼裏都是喜歡和恐懼,根本藏不住。”
喜歡和恐懼。
喜歡他知道,那麼恐懼呢?
恐懼又是從哪兒來的?
唐詩發現了溫禮止表情很凝重,眯眼笑了一聲,“我猜,當初溫明珠能答應你去勾引馬強,也是因爲她喜歡你,所以想爲了你……做一點事情吧?”
溫禮止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不知道說什麼來替自己辯解,又或者說,他根本不想去解釋。
“到底是什麼理由,跟我無關。”
溫禮止打轉方向盤,“我也沒有求着她爲我這麼做。”
真是個冷酷無情的男人。
唐詩道,“你這樣對待她,不會難過嗎?”
溫禮止惡狠狠地笑了,彷彿對溫明珠恨之入骨,嘴巴里卻偏偏說的是——“我哪兒捨得?”
表裏不一。
這樣虛僞,自私,卻又偏偏強大的男人,真是太危險了。
唐詩攥緊了手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