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實上。
應該是這樣。
西境守護本就對封王的事情不滿,現在沈北殺了他的人,他又怎麼可能不借機生事
說到這裏。
袁弘道。“是啊天王,帝都的那十個長老,還有主和派的那些人,搞不好又要發表什麼譴責的行爲。到時候,敗壞天王的名聲”
沈北道。
“這樣,唐衣,你回頭替我擬信一封送往帝都。”
“怎麼說”唐衣詢問。
“我大哥的事情,任何人敢參與,或是敢幫助迫害我沈氏的任何人,不論是誰,本王一概處之”沈北道。
唐衣皺眉。
這麼寫,怕是要激怒十大長老吧
唐衣搖頭。“不行,這麼寫,你以爲那些長老平時都是喫乾飯的主和派的那幫人,向來都是閒的蛋疼他們肯定要罵你目無王法的。”
沈北抽了一口煙。“他們罵我不罵我,是他們的事,但是前提,他們罵我可以,不要被我親耳聽到,親眼看到就行。這封信,你必須送。”
雖說有幾分不情願。
但唐衣也不得不答應下來。
“袁弘,天都十大豪門,有消息了嗎那個喬五爺,現在在哪”沈北轉過頭,看向袁弘。
袁弘也一直在派人調查。
但,天都十大豪門向來神祕。
又不受北境軍機處管轄。
所以,徹查比較困難,需要時間。
袁弘回道。“天王,我已經加派人手過去了。那喬五爺,目前不在天都,暫時不知下落。我會派人繼續跟近。但是,蔡氏至今沒有任何消息,我已經派人去找北境所有姓蔡的戶了,也需要時間。”
這對於沈北來說,並不是什麼好消息。
但袁弘的消息向來靈通。
沈北就算着急,也得給他時間。
“不過天王你放心。這件事情我一直都上心,就算是大海撈針,我也一定給你找出來。就像你說的,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袁弘又道。
沈北點頭。
這時,唐衣道。“對了天王,醫院打來電話,說鼕鼕可以出院了,讓他回家靜養。腿恢復的不錯,不過還需要坐輪椅調養至少三個月。我覺得醫院不太方便,要不,今天搬回來”
唐衣嗯了一聲。
“我等下去接他們。還有沈怡,有將近十天沒去學校,學校裏已經給她警告了。孩子的學業,不能耽誤啊,要不明天就讓她去上學吧”
沈北點點頭。
沒有說話
星夜遲暮
黃昏來臨,即將落幕的夕陽,櫻紅一片。
傍晚,唐衣去了趟醫院,將沈冬從醫院接了回來。沈家老宅的燈光,再一次亮了起來,五彩繽紛的顏色,又象徵着沈家的重新崛起。
地下室的門開着,裏面,陳放着段天韌送回來的古玩藏品。
沈北站在院子裏,感受着老宅的溫馨。
這裏,給了他家的感覺。
沈北從小生活在這,長大以後,他還要在這裏,永遠的生活下去。
這裏,是他的根。
他的祖先,就在這裏
唐衣的越野車駛進院子,車上,沈怡走了下來。唐衣將沈冬抱下,放在了輪椅上,推着來到了沈北的身邊。這時的沈北,邁步朝封鎖十天左右的別墅走了過去。
門鎖着。
別墅的門上,覆蓋着塵土
這個時候。
蘇輓歌的車子也駛進了沈家老宅,蘇輓歌與蘇小婉從車上下來,遠遠地看着別墅門外站着的沈北。
“爸,媽,不孝子沈北,認祖歸宗”
長袍一甩。
於門外,沈北跪了下來。
認祖歸宗
簡短的四個字,卻透露着,他的心酸與無奈。
沈北突如其來的動作,讓一旁的沈怡哭了起來,跟小叔一樣,跪在了地上。
袁弘目無波瀾。
唐衣迴避,擦了擦自己的眼睛,這讓她,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良久。
沈北站了起來,走向別墅的大門,將塵封十天的別墅,打了開來。
內中的一切還保持着沈家倒下前的樣子。
對於沈北來說,七年未曾回的家變了樣子,但是,家給他帶來的溫暖,卻沒有任何的改變
客廳裏。
一切照舊。
桌子上擺放着父母的靈位,上面香火告訴他,就在十天前,大哥與大嫂,還在祭拜着他們
沈北與沈怡各在沈北左右。
打量了一眼客廳的一切,沈北的雙手分別撫在沈怡和沈冬的頭上,說道。“小怡,鼕鼕,我們回家了,從今天開始,這個家,小叔來當。來,隨我給爺爺奶奶上柱香。”
“好”
沈怡沙啞着聲音回道。
香點燃。
香氣瀰漫。
如今的沈家,只剩下三人,但每一個人都相信,沈家會壯大起來的
夜幕,籠罩着這座繁華的大都市。
沈家的院子裏,燈火通明
遠在郊外數十里的地方。
花錦河正襟危坐。常天道的車子,緊急駛入。從車上下來的常天道形態匆忙,連忙來到了花錦河的面前。“老師,老師,最新消息,陳霸天,被沈北給幹掉了,就在蘇家幹掉的。”
花錦河微微一頓。
雖說早就已經料到,但聽到這個消息以後,還是有些震驚
花錦河爲元城大統領。
沈北這麼做,就是不給西境面子了
可事實上,花錦河雖不瞭解沈北,但卻極爲的瞭解北天王,這是一個,誰的面子都不會給的人。在他眼裏,只有事實依據,沒有面子
“這陳霸天的死,也在意料之中。不過由此可見,這一次,不僅是君城要變天,西北兩境,恐怕都要變天了。”
常天道喝了一口茶。
呷了呷舌。
常天道不解,問道。“老師,言外之意是”
花錦河道。“北天王封位。本就讓東西南三境的守護不滿,現在,沈北殺了陳霸天,只怕西境守護不會喫這個啞巴虧。到時候,十有是要說話了”
西境守護,也是如雷貫耳,大名鼎鼎。
但花錦河的意思,讓常天道詫異。
“北境常年戰事,北境守護功勳昭著。相反,其他三境的守護只不過徒有其名罷了,這些年連一次仗都沒打過。北境守護封王,也是實至名歸啊。”常天道說道。
“你是這麼想,可那些守護可不這麼想。常言道,不在其位,不謀其事。”
花錦河斬釘截鐵。
向來對於夏國的將職都略有認知的他,又怎會看不出來。
常天道意外極了。“那聽老師的意思,這北天王沈北,和西境守護,恐怕得有一場硬仗要幹。不過大概率,也是北天王贏了。”
“那倒不一定。”花錦河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