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快穿之傾九 >第五十一章別在我墳前哭(26)
    “諾。”

    兩人出去後,傾九等了許久,也沒見閻宿昔的身影。

    又過了將近一個時辰。

    “公主殿下,攝政王請您出去。”

    傾九脣角微微勾起,終於來了。

    纔出營帳,就見閻宿昔一身盔甲轉過身,“鳶兒,真是個美麗的女孩。”閻宿昔摟着傾九不堪一握的腰枝,深情似的說道。

    “當然,本公主天生麗質!”嬌嗔的聲音貫穿了閻宿昔的心間,就像撓癢癢一樣。

    話有多歡喜,心裏就有多冷漠。

    “那鳶兒,今日我再送你一個禮物吧。”閻宿昔雙手一抱,傾九雙腳離地,整個人都在他懷裏了。

    “和上次一樣嗎?”

    閻宿昔的臉突然冷了下來,傾九能夠感覺到周圍空氣裏透露出來的那種窒息感。

    “不。”

    “那等下本公主也有禮物要送給你。”傾九說完,眼前一黑,整個人昏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時,她已經被綁在十字架上了。

    閻宿昔還挺憐惜她的,到底是沒用麻繩,用的是布帛捆束着她的雙手。鬼靈精站在十字架上,不停的和傾九彙報打探到的消息。

    “他想用我來破開關口,大梁皇帝什麼時候下令開關,我便什麼時候纔會被放下來,喫喝拉撒都在這裏,閻宿昔他好狠的心。”

    如果說利益是他所訴求的,那麼剩下的便是踐踏在她的尊嚴之上。

    “主上,和大梁約定的時間到了,是否叫陣?”

    “叫!”閻宿昔微微眯眼,那抹紅色是如此的顯眼,比起戰場上的鮮血還要來的猛烈些。

    “諾!”

    大鼓聲震天,雙方陣營的其實鬥法彷彿進入白熱化階段,下一刻就要短兵相接、長矛對刺。

    傾九被推了出來,就在關口下,日光獵獵,曬在她臉上,白皙的臉頰慢慢起了紅印子。

    “父親,公主殿下果然被當作了誘餌。”定國侯世子有些擔憂的說道。

    “一切按計劃行事,公主的安危你來保護,務必將她安全帶回。”

    “是,父親。”

    定國侯眼角顯露出一絲兇光。

    長公主隻身入敵營爲他們打探來了敵軍的消息,就衝這點,他這輩子也該對這個還沒過門的兒媳婦充滿敬意。

    如今她身陷囹圄,怎可坐視不理?

    儘管一切就如約定那樣按計劃行事,但並不妨礙他們救人。

    傾九的嘴脣開始起殼,一遍一遍的舔舐已經沒用了。索性不再管它,任由太陽曝曬。

    汗水在額頭上彙集,也幸虧沒摸脂粉,不然臉上非出現壕溝不可。

    “閻宿昔,你曾臥底大梁十八年,就這一點,就罪不可恕,而今你挾持本國長公主,罪加一等,若是長公主有一絲一毫的損害,本將定要取了你項上人頭,以示天譴!”

    定國侯站在城樓上,單手握槍,中氣十足。

    閻宿昔命人喊道:“公主在此,若不開關,便將她千刀萬剮於關前。”

    雙方又是一陣鬥嘴,傾九一個字都沒落下,全都聽在了耳中。

    什麼千刀萬剮,什麼當場格殺,呵呵!

    “九九,閻宿昔可真壞。”鬼靈精埋怨道。

    “所以呀,男人的花言巧語怎麼能算話呢?”傾九肆無忌憚的嘲笑。

    “哈哈哈,閻宿昔,本公主今日可算見到了。”傾九艱難的偏頭,面露痛色。

    閻宿昔快步走到她面前,安慰道:“鳶兒,很快就好了,你再堅持下,等他們開城門,本王就把你給放下來,放心,本王絕對不會傷害你。”

    “你以爲我還會相信你?”傾九憤恨的瞪着閻宿昔,“你從一開始就沒喜歡過我,你說的每一個字都是謊言,閻宿昔,我再也不信你了。”

    傾九的眼淚簌簌流下來,額間的金鈿因爲她的牽引而掉落。

    “以你爲用本公主的血肉之軀就可以讓他們開門?簡直是笑話!他們只會這樣想,大梁長公主之前的一系列操作動搖了他們的利益,死在這兒纔好呢!”

    絕望的神情刺進了閻宿昔的心裏,閻宿昔不敢再看,遂轉過身去。

    她一把掙脫綁在手臂上的布條,迅速抽出閻宿昔別在腰間的匕首抵在自己胸口上。實際上是鬼靈精偷偷做了手腳,不然她也脫不開。

    “小鬼,放原主出來,我知道你可以保住我!”傾九在意識裏命令道。

    “這……不行啊,九九。”

    “再廢話老孃自己來!”傾九橫道。

    嚶嚶嚶,畫個圈圈詛咒你!鬼靈精沒辦法只好照做,它的確可以讓傾九跟原主無縫切換。

    頃刻間傾九失去了這具身體暫時的掌控權,換上了原主之後,那種通天恨意才真正顯露出來。

    一種存粹而深刻的感情,蘇鳶必須親自回來解決這段過往,傾九做的不算。

    感受到身後的動靜,閻宿昔頓然轉身。那一幕,令他這輩子悔不當初。

    蘇鳶胸口上的匕首已然入了血肉,她可謂是字字泣血,聲聲血淚。

    新仇舊恨交織,恨大於對他的一切感情。

    “閻宿昔,你根本不配得到我的歡喜,因爲你……沒有心,唔。”

    匕首插在她胸口那一刻,她半跪於地,單手掌地,悶哼一聲。

    “鳶兒!”閻宿昔趕忙扶着她,按着她的手不再讓匕首進一步深入。

    “鳶兒,我沒有想要傷害你,我做了完全的保護,讓你萬無一失的,鳶兒你爲什麼這麼傻?”

    一滴水順着面具滴下來,落在蘇鳶臉頰上。

    若非大梁出現了新的防禦工事,他也不會出此下策。

    她似嘲諷似悲涼。

    “你所謂的萬無一失,就是用我來滅了我大梁,你還說你沒傷害我?”最後一句話幾乎是用吼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哪兒來的力氣,竟然一把推開了閻宿昔。

    “你所謂的爲我好,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我是人,我是個人你知道嗎?”

    蘇鳶顫巍巍的站起來,一把抹了嘴角的鮮血,怒指閻宿昔的鼻子罵道:“你心裏只有你自己,爲了你自己的仇恨,你不惜犧牲所有人,包括你的北齊,我父皇有什麼錯,當年你和你母親來大梁爲質,妄圖勾引我父皇,想做那狐妖蘇妲己,是她自己笨,羞愧的觸槐而死,而你親眼目睹卻依舊不分是非,你的仇恨在我看來,不過就是一場幼稚的笑話,閻宿昔,今日就是你我的了結,既然你終究是一場利用,那就讓我來結束這場所謂的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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