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甲子畫室 >第十五章:龍虎山的日子,一
    舒適當然是孟顏自己認爲的舒適,修行之人又怎麼會在一個舒適圈裏。

    王端陽和崔珏在和孟顏大肆的一番表演了自己文字功底之後,便是開始拿出收到的禮物打量着。

    先是倆塊玉牌,倆塊玉只是普普通通的和田玉。和田玉當然是沒有溫暖全身的功效。孫宰向王端陽說着這倆塊玉的價值雖然不及五雷符但是也是及其珍貴,玉牌上刻的正面刻畫的是句芒,祝融,蓐收,玄冥四神,背面刻畫的覆護真人的金光神咒。

    佩戴者可以通過玉牌蘊養自身,不受四季寒冷熾熱交錯之感,滴血認主之後在觸發危險的時候還會自行釋放一次金光神咒,抵禦一次物理的攻擊。而這倆塊玉牌更是張景林和張景闕倆位高功常年自身蘊養,其金光咒的強度也要遠遠大過其他。

    聽着自家舅舅如此清楚的說着,王端陽十分懷疑,這麼厲害的玉牌怎麼沒有龍虎山全員普及呢,反而是把玉牌給了自己,還是倆塊。

    而這倆塊玉牌其實也就是孫宰刻畫而成,年輕時孫宰不得不說是一個符籙天才,對符籙的理解總是別具一格,在其他同門一心的鑽研那些古老的符籙的時候,孫宰便是已經打破規則,私自去改編各種符籙。而像這樣的玉牌也是在孫宰年輕的時候刻畫出的,經過實驗,其實玉牌的金光神咒根本沒有太大的防禦力,原因也是孫宰的修行不夠,索性玉牌可以經過張景林這些高功蘊養。這也是不視爲龍虎山門人的一個防禦手段,而張景林這些高功也樂得於此,饒是如此,這種高功蘊養過的玉牌在龍虎山也不超過二十塊的數量。

    王端陽很平常的將玉牌扔給了崔珏一塊,饒是崔珏一臉平淡,內心已經是無比驚訝,因爲崔珏能清晰着感覺到玉牌後金光神符的凝聚能量。依舊淡定的戴在脖子上觀看起了王端陽手中的五雷符。

    孫宰也是繼續解釋,五雷符又叫五雷書。據說是龍虎山的歷代高功所傳下來的符籙,用的木料是雷擊桃木,刻畫的是五方之雷神,五雷咒。五雷符對於整個龍虎山都是影響力非常大的,所有以符籙爲主要修行的門人都是以能夠刻畫出一道五雷咒爲目標,如孫宰自己,也是如此。

    如先前的出馬弟子的出馬仙莽天雷,便是有着一絲陰雷的氣息。而強如莽天雷,也不過是纔有着五雷中的一道陰雷,所以可想而知,五雷咒出,可謂是神鬼不留。

    孫宰不可否認這是一個好東西,但是孫宰不認爲現在的王端陽能夠催動這方符咒,孫宰認爲張景根師叔的主要目的還是想讓王端陽通過意境去再次製造這一方符籙。修行圈內人員凋零,只有不斷的創新,改革才能在這個並不安全的和平年代的生存下來。

    王端陽也是感到肩頭一重,無他。天賦異稟,不拘一格,再加上年齡還小,這個時候的王端陽已然是成爲修行圈中新星的存在。

    王端陽也非常喜歡這種成爲救世主的感覺,雖然有點被強行指定路線的滋味,但是這個路線對於王端陽來說,也正是王端陽自己所喜歡的路線。可以說但凡涉及到美術與體育,王端陽都會把心專注起來。

    如果龍虎山的高功們知道王端陽的想法一定會是苦笑不已,誰會想到一個小孩子的專注點是如此的簡單,反正對於高功們來說那就是如此的不入流。

    世間哪有卑微與不卑微,有時候看破真相的往往就是對一些事物的想法格外簡單的人,也許正是這份心態,才讓以後的王端陽成爲一個傳奇的存在。

    喫完晚飯不久,整個後山便是響起了打邦的聲音,也是龍虎山的規矩,打過邦便是不能言語,入睡。

    也可能是睡得早,起得早。天還沒亮,不過才四點鐘左右,王端陽便是毫無睡意。索性起身研究起五雷符。

    對於這個符籙,王端陽也是沒有在符籙雲笈上看到過,孫宰也是給過解釋,符籙雲笈上所記載的不過是一些小衆的入門符籙的刻畫方法,而對於五雷咒,是屬於正一教的鎮派符籙,倆者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根本不能言同。

    進入“意”與“境”觀摩起來,王端陽對於自己的這個外掛也是無比驕傲。王端陽先是看到的便是整個整個符籙的清晰刻畫印記。印記中的軌道充斥着的能量無比的清晰,而這能量的始源便是符籙上方的五道雷令符頭,符膽請的是九天應元雷聲普化天尊。

    不光如此還有木牌本身充斥的雷霆能量,無時無刻都在蘊養着本身符籙,可以說完全是不愧對它的稀有。

    被孫宰從開眼中叫醒,日頭已經微微升起,所有人都是起身,孫宰告知王端陽作爲他的徒弟,需要和小輩們一起去修行,帶着迷惑王端陽被帶到了一羣同是相差不了幾歲的孩童中。

    崔珏可以說是十分夠意思,因爲崔珏屬於客人的存在其實完全不用進行這個枯燥的修行,反而崔珏堅持,衆人也是不好拒絕。

    就這樣倆人都是加入了這個孩童的隊伍。幾個孩子赫然便是第一天到達後山見到的,名叫靖文的小女孩也在其中。

    修行由倆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帶隊,第一項修行便是下山打水。對於龍虎山的門人來說,除卻喫喝,所有的洗漱,衣服用水都是全靠自己下山打取。

    帶頭的倆個年輕道士一手提着一個水桶,而王端陽和崔珏分配的則是倆個要小上許多的水桶。孩童們表情都是十分堅毅,可能是誰也不想在新來的王端陽和崔珏倆人面前展示自己的脆弱的一面。

    崔珏依舊是一臉平淡,而王端陽確是躍躍欲試。下山很順利,饒是如此,也是花了大半個小時。倆個年輕道士負責給每個孩童的水裝滿,再分配到每個孩童的手裏便是一個在前,一個在後包圍着衆孩童。

    王端陽感受着雙手,總共大概二十斤的負重,再看崔珏,依舊是一臉平淡,便是跟上隊伍開始了最艱難的上山修行。

    二十斤的負重對於常人都是極爲艱難,更何況是在這個平常的走都需要走上一個小時多的山路上。對於王端陽而言可是不光是二十斤的重量,本身在需要蘊養黑龍玉便是揹着一個書包,再加上水桶的重量,王端陽的負重早就超過了其他孩童。

    可以說王端陽的負重無限於接近一個桶裝純淨水,饒是如此王端陽的呼吸依舊是格外的順暢,並沒有多加的這一份分量,感到侷促。

    用着平常的心去走,直至是想進入意境之中,欣賞龍虎山的俊美。大概二十分鐘的時間,身邊便是響起了不約而同的響起了孩童的急促呼吸。而此時的王端陽和崔珏要顯得格外的格格不入。

    其他孩童的衣物早己經被汗穿透,而王端陽只是臉上有着一絲汗留下,這種反常的情況屬實也是讓這個孩童不適應,怎麼也想不到一個新來的面對這個屬於孩童們最痛苦的修行這麼的反常。

    更讓這幫孩童反常的還要數崔珏,和王端陽對比,崔珏更是沒有一絲汗意留下,而崔珏表情依舊是格外淡定,完全不像一個孩童一般。

    除卻王端陽和崔珏,孩童裏體力最好的就是第一天王端陽見到的小女孩張靖文。也是像孩童中的隊長一樣,儘管衣服已經溼透,雙腿已經打顫,依舊咬着牙前行。

    帶頭的年輕道士好像格外清晰着這幫孩童的體力,每當有人要堅持不住的時候,便是提前放慢了腳步,給王端陽的感覺更像是壓榨這幫孩童的體力一般。

    就這樣大概走上了倆個小時的時間,一行人才是到達後山,用過打的水洗漱,在倆個年輕道士的帶領走進食堂。

    食堂很大,能夠充斥着幾百人的存在。王端陽也是在食堂中見到了孟顏,張象乙等人熟悉的面孔。

    孩童們的早飯的份量很足,魚肉,雞蛋,牛奶,米粥,水果,可以說是極爲豐富。幾個孩童早已顧不上許多撲入飯菜之上,就連同是小女孩的張靖文也是大口吞食,沒有一點的形象。

    王端陽和崔珏也是覺得飯菜格外香甜,原因不是修行過後的疲憊,而是喜歡這種熱鬧的氛圍,一種和福利院一樣的氛圍,所有人都是自己的家人,其樂融融。

    作爲準舅媽的張千宛也是前來慰問,當然在看到王端陽和崔珏依舊有力的拿起飯筷便是轉而把這份心疼給予了張靖文。

    張靖文看到張千宛的到來便是開始哭訴起來,大肆的誇讚自己是如何的堅強,如何帶領着孩童團隊進行着地獄般的修行。

    帶着好奇問起自家舅舅孫宰,纔是明白張靖文的親爺爺正是龍虎山的三把手張景根,而張景根同樣是張千宛的親爹。而張千宛也是張靖文的親小姨。如果張千宛成爲自己的舅媽,那麼張靖文的地位是和自己是相同的,不過要從生日上比較,同是八歲的張靖文的年齡還是要大上王端陽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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