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似他如玉生煙 >第19章 惦記
    氣氛有些尷尬。

    蔣慧凡看了看不遠處神色冷清的男人,下意識的掃了眼一旁的傅清也,把她往身後擋了擋,說:“清也,這也不早了,咱們回去唄。”

    傅清也片刻了疑惑,聽見有人小聲喊了句“蘇總”,差不多就明白過來,也理解蔣慧凡爲什麼要叫她走,這是怕她和蘇嚴禮撞上尷尬。

    她家小蔣也是很爲她考慮了。

    傅清也拉拉她的手,示意她沒事,朝蘇嚴禮道:“蘇總,一起過來玩唄。”

    所有人的臉色在這一刻都有些古怪,蔣慧凡也僵着張臉,直到蘇嚴禮走過來,在傅清也對面的位置上坐下,她除了笑着跟他打了聲招呼以外,視線並沒有落在她身上,才叫旁人鬆了口氣。

    原來真的就是以禮相待,沒什麼其他的意思。

    蘇嚴禮神色如常,朝她微微點了下頭。

    傅清也笑道:“最近過得怎麼樣”

    蘇嚴禮盯着她看了兩眼,收回視線,情緒沒有半點起伏:“還行。”

    “我也還行。”傅清也道。

    文晟漫不經心的聽着,給她剝了一顆葡萄,往她嘴裏送,又心不在焉的說:“我跟孫子一樣伺候你,竟然只是還行”

    蔣慧凡也陰陽怪氣道:“是呢,我也當孫子,你叫我往東我就往東,這就過得還行吶合着我孫子白當了唄。”

    “”傅清也只好說,“其實過得挺好的,身邊都是貼心小棉襖。”

    “嗯。”蘇嚴禮應着,注意力卻在另一個跟他有合作的人身上。

    兩撥人到底是兩撥人,雖然玩在一起,到頭來也還是自己幹自己的,蘇嚴禮一來,彷彿楚河漢界都明顯了起來。

    無聊得很。

    沒過多久,傅清也就有些困了,不停小雞啄米,最後一下下巴差點就磕在桌子上,好在有人伸手接了她一把。

    “謝謝。”傅清也清醒了不少。

    “不客氣。”是個男聲,她很熟悉。

    傅清也猛地擡頭,她不知道蘇嚴禮怎麼會出現在她身邊,直到視線往邊上一撇,明白過來,他大概是要去洗手間,正好就從她身邊路過了。

    蘇嚴禮下一刻果然就往洗手間走,證明了她的猜想。

    傅清也收回視線,看了眼時間,慢悠悠的從位置上站起來,朝熱鬧的人羣走過去,拉出蔣慧凡,跟大家說:“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今天我請客,大家好好玩。”

    蘇嚴禮從洗手間出來時,那羣人玩得正嗨,只是已經沒有傅清也的身影。

    他眼神平淡的坐回了原來的地方,並不在意。

    旁邊依然有人在談論傅清也的事:“傅小姐可真大方。”

    “人家有錢呀。”也有人不屑,“前段時間她不是還欺負她的閨蜜單媛媛麼”

    蘇嚴禮頓了頓,這纔開了口:“她們並不是朋友。”

    說話那人這才閉了嘴。

    蘇嚴禮的朋友都知道單小姐是他的心頭好啊,都自覺跳過了這個話題,聊某些好看的妹子去了。

    傅清也被蔣慧凡拐回了家。

    蔣家同樣豪華,只是充滿了暴發戶風,跟內斂的傅家相比,這多少讓人不適應。傅清也嘖嘖讚歎:“小白臉應該來你這看看,你纔是他們需要的富婆。”

    “去去去,我對小白臉沒興趣。”蔣慧凡喜歡猛男,她敷着面膜,想到今天見了蘇嚴禮的遭遇,開口問,“怎麼不躲着那位”

    傅清也有些無奈的說:“都是一個圈子裏的,低頭不見擡頭見,何況我們還沒有在一起,都沒有過轟轟烈烈的日子。這好放下,當朋友也是不錯的選擇。”

    而且兩家關係不錯,傅家又只有她這麼一個女兒,她最終到底是要繼承家業的,以後少不了要合作,所以她連微信都沒有刪。

    蔣慧凡也覺得有道理,便沒再多問。

    一個圈子裏的人,見面次數的確很多,後來她的確在各式各樣的場合下遇到過蘇嚴禮。如果他也看見她了,她就點頭打個招呼,要是沒有,她就主動避開他。

    轉眼間初春就這麼過去了,隨着天氣越來越熱,傅清也卻覺得大夥越來越躁動,仔細一打聽,才知道是蘇家大少爺蘇嚴徵要回來了。

    傅清也不認識他,再加上他跟蘇嚴禮有關係,直覺不想靠近這號人。

    傅母卻整天跟她普及,蘇嚴徵怎麼怎麼樣。

    傅清也就懂了,她老孃想要她嫁人了。

    她其實還算年輕,但傅家沒兒子,總擔心她挑不到好女婿,以後公司都被人騙走,所以想盡早給她挑個靠譜的。而她本人也不太在意這些事,也就無所謂了,萬一合適,嫁就嫁了唄。

    哪怕嫁了人,她的小日子依舊瀟灑。

    傅清也跟蔣慧凡兩個人浪裏浪蕩,醉酒是常有的事,有一天兩個人在廁所放水,小蔣突然開口問道:“我他媽還是覺得姓蘇的眼瞎啊,竟然面對你能坐懷不亂。”

    “坐懷不亂個鬼,他對着我可是起了好多回反應。”傅清也也是喝多了,纔敢大放厥詞,什麼都往誇張了講,“在衝浪場那邊,他逮着我在換衣室裏面親了十來分鐘呢,他就是假正經。我是不想睡了,不然我絕對能睡到他的,指不定他嘴裏不要不要,實際上配合的很呢。”

    蔣慧凡哈哈大笑:“你當初就應該睡服他,我真看不慣他那裝x樣。”

    傅清也懶洋洋的說:“你知道什麼喫不到的最香,指不定他在夢裏天天跟我翻雲覆雨呢,惦記死他。”

    兩個醉漢,吹起牛皮來那叫一個流暢。

    只是第二天,傅清也聽着傳遍了全網的錄音,有些頭疼。

    她也是跟蔣慧凡聊嗨了,都忘了去看洗手間裏還有沒有其他人。

    傅清也不敢想,自家父母,以及蘇嚴禮那邊,聽到這些話會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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