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似他如玉生煙 >第69章 失策
    傅清也在蘇嚴禮照顧孩子的問題上,沒覺得他做的有什麼不好的地方。甚至也也算是盡心盡力了,她在他各種細緻上,雖然偶爾嫌煩,但是還是認可他的盡職盡責的。

    她想了想,道:“你不錯,所以我不阻止以後孩子認你。你有你自己的事,現在跟家裏又鬧衝突了,賺點錢也不容易,所以我就不打擾你了。”

    蘇嚴禮配合她生活,其實並不容易,他不喜歡看無腦劇,也不喜歡喫那些她喫不掉的東西。

    可他在用心。

    他以爲精誠所至,金石爲開,卻沒有想過,用心也只是蚍蜉撼樹,感動的也只有他自己罷了。

    蘇嚴禮坐在沙發上不吭聲。

    傅清也的行李箱很大,從樓上提下來並不容易,她看了眼男人,道:“能幫我提下去一下子嗎”

    蘇嚴禮原本垂着的頭,擡起來看着她,眼底有幾分淡泊的傷感。

    傅清也愣了愣,沒有再叫他,只自己嘗試着把箱子從樓梯上提下去。男人自己卻站了起來,兩步三步快步走上來,一隻手就把她拎不動的箱子給提了下去。

    男女之間的力氣差距多大。

    其實有個男人在身邊,還是挺有安全感的。

    傅清也一邊跟着下去,這下也不好意思叫他送,自己打電話聯繫了家裏的司機。

    蘇嚴禮聽着她講電話,站在一旁沒有動靜。

    接下來的時間氣氛其實是有些尷尬的,傅清也太沒有事情做了,就把他沙發上那件溼掉的外套拿起來扔進了衣服簍裏面。

    再等她擡頭,發現他一直盯着她的戒指看。

    “其實也不是特別貴,可能還沒有你的戒指貴。”傅清也有些尷尬的捏了捏手,她跟魏容也就是暫時假結婚,戴着戒指出來她總感覺有些不適應。

    蘇嚴禮垂眸,淡淡說:“我能給你更好的。”

    傅清也假裝沒有聽見,說:“對了,你怎麼戴着戒指啊是因爲好看嗎”

    男人猛地擡起頭盯着她看,猶豫了一會兒,朝她伸出手,語氣有些遲疑和不自然,“你要看看嗎”

    那隻手,真的很好看。

    傅清也在認識蘇嚴禮之前,一直認爲男人那麼粗糙,手啊這種部位是比不過女人的,後來才知道男人可以更美。

    她搖搖頭:“不看了。”

    蘇嚴禮不知道自己是失落,還是鬆了一口氣,他又開始沉默了,在傅家車子過來之前,他的手機響了很多次,他一次都沒有接。

    傅清也也不好意思管太多,在看見司機來了以後,提着行李說:“那我走了啊。”

    她說完話轉過身,但是沒想到男人居然從她身後抱住了她,傅清也掙了掙,可他力氣用的相當大,她並沒有成功。

    傅清也這時才知道,原來他身上已經溼透了,只是今天的襯衫不顯色,溼了也看不出來。

    “姜婉的事,我真的真的對不起你,我不算個好男人。”蘇嚴禮聲音帶着幾分撕裂的沙啞,“但是我已經跟她說的很明白了,以後我也不會再見她的。以後什麼事情,我都會相信你,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別嫁給魏容了行不行”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男人補充道:“我也不該跟你說我在一勝上班,我跟你坦白,我騙了你,一勝也是我的。但是我不是故意用這種方法騙你的,我只是爲了家裏公司。當然,有一部分還是爲了博取你的同情。”

    傅清也震驚了。

    一勝是蘇嚴禮的這件事,她可是從來都沒有想過,畢竟那是蘇家公司的對家呀

    蘇嚴禮自己針對自己

    傅清也想不明白了,只能說人家做生意的男人智商跟自己不在一個梯隊上,人家真的是天生就是做這一塊的料。

    她嘆口氣說:“我要走了。”

    “你嫁給魏容,以後連孩子都不會認我。”男人道。

    “不會的,你兒子就是你兒子。”

    “魏容怎麼可能放任你跟我親近”

    孩子親近了,傅清也勢必也會跟自己保持親密的聯繫。

    在傅清也眼裏,魏容或許是一個好朋友,可是他無比清楚他打了什麼樣的心思。相比起蘇嚴徵,魏容顯然難搞很多,他更加不動聲色,且不莽撞。

    蘇嚴禮:“你的孩子生下來,就得掛在他名下,當成他兒子。他爲了自己的名聲,也不會讓孩子經常更我見面的。”

    他說的慘兮兮。

    一半真慘,一半苦肉計。

    本來以爲就快要能抱着老婆孩子睡覺了,沒想到卻是暴風雨,被一個男人捷足先登了。

    門外的司機看見自家小姐被糾纏了,無比想上來幫幫忙。

    他家小姐是誰都別想欺負的。

    哪怕是蘇嚴禮也不行

    不過還沒來得及擡腳,傅清也就說:“你先放開我。”

    蘇嚴禮頓了頓,選擇當做沒聽見。

    傅清也就不做聲了,也不動,漸漸的他感覺到了她的態度,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放開了她。雖然捨不得,但是再不放開她,恐怕真要生氣了。

    “我跟魏容的事,已經公佈出去了。”傅清也說,“我不能讓他難堪,還是那句話,咱倆早就過去了,我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噹噹朋友,偶爾見個面,難道不好嗎”

    蘇嚴禮並不願意接受當朋友這一點,可他知道他再犟下去,她就得甩臉色說朋友也不需要做了。

    傅清也是乾的出來這事的人。

    畢竟她的思維跟一般女人還是有些不同。

    他勉強穩住自己,笑着說好:“那我還能經常去看孩子嗎”

    “也別太頻繁了,外頭人撞到會說閒話。”傅清也說,“你就偷偷來,偷偷走。”

    做賊呢。

    “”蘇嚴禮說:“好。”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傅清也待不下去了,她耽誤的時間已經很久了,司機幫她提好行李箱,上車以後,司機看着後視鏡,只覺得男人眼睛似乎有點紅,還伸手擦了下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在抹眼淚。

    估計不是。

    司機絕對不相信這個從自家老闆頭上薅了很多羊毛並且心狠手辣六親不認的男人會是這麼脆弱的人

    傅清也回了傅家以後,就又開始了管束比較多的生活。

    傅母可不像蘇嚴禮那麼好說話,她是絕對沒有資格挑食的,只能喫特定的飯,不像蘇嚴禮半夜還願意出門給她買小喫。

    “媽,你也太不好說話了,我在蘇嚴禮那兒,我喫的比回家自在多了。”畢竟差距太大了,讓她落差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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