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你是想殺了我吧絕對是想殺了我吧”
二代水影鬼燈幻月的指摘,最終只引來了二代土影無狀若惘聞的“呵”聲。
見老對手這麼迴應自己,二代水影鬼燈幻月攥緊了右拳。
“可惡,你這禿子”
沒理二代水影的不滿,二代土影轉身欲走,剛走沒幾步,他卻又轉身回頭。
“那麼,就照原先約定的,以木葉村爲界,火之國東邊歸你,西邊歸我。”
聽到無的要求,鬼燈幻月極爲不滿。
“喂,開什麼玩笑”
“那個木葉的代理火影,你可還沒殺死他呢”
“嗯”
鬼燈幻月的質問,引起了二代土影無的反感。
“你我都是感知忍者,那小傢伙的查克拉已如風中殘燭,最多活不過兩個小時。”
無的話,並沒有說服鬼燈幻月,或者說,打一開始,鬼燈幻月就沒有打算被說服。
蠢貨,你的巖忍都還在火土兩國的邊境上,這裏可全是霧隱和水之國的大軍
想憑空拿走木葉村和火之國的一半這些搶來的土地全都是水之國勇士的血汗,怎可以尺寸讓人
“那可不行,沒死就是沒死,你”
“好了”
二代土影無根本沒打算繼續聽鬼燈幻月的話,而是乾脆利落地打斷了這次交談。
“我不想再說了,照原本的約定來就可以,沒必要多生事端。”
“還是說你打算撕毀協定”
二代土影無的話彷彿提醒了二代水影鬼燈幻月什麼,良久,鬼燈幻月低垂的頭纔再度擡起。
此時此刻,他的眼裏充滿了名爲野心的火焰
“說得是啊”
“二代目雷影、二代目火影都死了。”
“剛剛得到的消息,二代目風影也在一尾暴走中喪生。”
“再加上這個馬上就要死掉的宇智波代理火影”
因爲情報不暢的關係,此時此刻,兩位二代影都不知道木葉村實際的火影是漩渦水戶,滿以爲剛剛受了重傷的宇智波鏡就是木葉現存的最強者。
於是,土影和水影,不約而同地做出了一個重要決定。
伴着二代水影鬼燈幻月的語調,二代土影無與他異口同聲:
“五個影有點多了吧”
見對方說出了和自己相同的話,兩個老對手都不由笑了起來。
無笑得剋制,鬼燈幻月笑得放肆,但相同的是,他們的聲音,都笑得越來越大。
終於,二者的笑聲在來到一個高點的時候戛然而止。
“這個世界,只需要一個影。”
當話音的震盪消散之時,留下的,是兩臺眼睛裏再不含一絲感情的:殺人機器
“蒸危爆威”
“塵遁限界剝離之術”
“怎麼了,這麼着急把我叫回來”
剛剛率部把霧隱反擊下去,團藏就被轉寢小春找到,帶回了議事廳。
路上轉寢小春一言不發,團藏雖然已有預感,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進到房間裏看見的,卻是一具失了小半邊身體的焦屍。
“這是”
見團藏到來,秋道取風對周邊維持着焦屍底下封印陣的醫療忍者們開了口。
醫療忍者們魚貫而出,大門和窗戶也一併閉鎖。
望着眼前站着的轉寢小春、秋道取風,還有水戶門炎,團藏的臉色,陰沉得快要低下墨來。
“這個躺着的人,難道是”
“是鏡。”
時間緊迫,再製造懸念也沒什麼意義,秋道取風果斷開口。
“二代土影無,參戰了”
是的,二代土影無和二代水影鬼燈幻月聯手,重創了宇智波鏡。
團藏知道二代土影和二代水影會同歸於盡,但他從來沒想過兩個生死大敵竟然會在對付木葉這件事情上達成一致。
“怎麼可能巖忍的大部隊,都還在國境線上啊”
“二代土影他怎麼敢一個人就”
“團藏”
就在團藏憤恨不已的時候,焦屍的呼喚,把團藏召至了他的身邊。
“鏡”
聽到團藏的回話,全身都是燒傷,已經連面容都看不出模樣的鏡艱難開口。
“我快死了”
鏡的胸膛,在不斷起伏,而看着眼前之人面容全毀的樣子,團藏選擇握住了他尚算完好的右手。
“我在。”
感覺到團藏的手掌,宇智波鏡像是心安了不少。
他狠吸了幾口氣,把緊緊閉着眼睛的頭轉向了團藏。
“真可惜,本來還打算,要是你不娶那個砂隱的姑娘,我就先給你打張借條,然後自己娶的。”
聽到命不久矣的宇智波鏡的話,團藏只覺得好笑,大滴大滴的淚水,不受控制地從他自己眼中滾落。
“真是你這傢伙,表面看起來衣冠堂堂,沒想到也是個禽獸啊。”
“給你的借款利息,我一定要收到每年百分之十,讓你一輩子都還不清纔行”
“哈”
輕輕笑了一下,宇智波鏡的語氣,開始顯得鄭重又落寞。
“團藏,那個時候,你爲什麼要舉手呢”
聽到宇智波鏡問自己這個問題,團藏抿了抿嘴,但最終,他還是選擇用一種戲謔的態度,說出了真正的答案。
“當然是爲了當火影啊”
“生死之際,上司提出一個極其艱難的選擇,然後以此來考驗部下。”
“然後願意犧牲的那個傢伙就被上司選爲真正的下一任領導,最終上司自己留下犧牲。”
“故事裏不都這麼演嗎”
聽到團藏的話,宇智波鏡卻是笑了。
焦糊的皮膚裂開,露出的,是尚顯潔白的牙齒。
“我沒聽過這樣的故事呢”
一句說完,宇智波鏡又喘了好久的氣,纔再度開口。
“木葉村,守不住了。”
“所以,去和砂隱的千代結婚吧,團藏。”
“然後,帶着南部戰區留下來的那批忍者,加入砂忍。”
說到這裏,宇智波鏡好像被自己逗笑了。
“話說,我們幾個私下裏傳過你的閒話呢。”
“團藏風遁用得那麼好,以前,家裏一定是從風之國逃難過來的啦。”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