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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一章殘忍麼?

    “出去!”對於不請自來的陌生女人,李成蹊氣焰陡然暴漲!一聲呵斥,徐月只是覺得有點刺耳,對上視線的管逸秋,卻感覺到耳邊有炸雷在響,眼前一黑,身子往後退了兩步。要不是孫紅豔拿着藥箱進來,正好扶她一下,直接能栽倒在地。

    “你……”管逸秋有種鬼門關上走了個來回的感覺,那種瞬間窒息的痛苦,縈繞不散。

    孫紅豔趕緊扶着她出去坐下,抱怨道:“你怎麼這樣,李醫生在給病人治療呢。”

    一直趴在地上不起來的二黑,這時候也站了起來,眼神不善的盯着管逸秋。有趣的是,隨着管逸秋的慢慢緩和,二黑又趴了回去,眼神裏的敵意也不見了。

    屏風對面有長椅,管逸秋就坐在這裏,眼神呆呆的看着對面。心裏掀起了驚濤駭浪,太可怕了,這就是掌令的真實面目麼?有一句話李成蹊沒聽說過,但是管逸秋卻從小就被反覆灌輸,這句話是:自古掌令無善類!

    這就是管逸秋對李成蹊敵意的根源!

    這句話要看怎麼理解了,如果是李成蹊來理解,肯定不屑一顧。掌令哪有時間去考慮這個那個的感受,首要任務是護住那一大筆收藏,爲了達到這個目的,不擇手段也是必要的。

    接過藥箱,李成蹊對孫紅豔道:“給外面那位泡杯清心茶!”

    孫紅豔確認了一句:“竹筒裏的那個?”李成蹊點點頭,外面那個女的,心理不正常。

    回過頭來,這時候的徐月就穿着內衣,躺在牀上意外的淡定,眼睛瞄着李成蹊,毛巾也拿在手上道:“現在就咬着麼?”

    李成蹊搖搖頭:“忍不住再咬!身體放鬆,什麼都別想,對,就這樣。”

    手裏的銀針消毒結束後,李成蹊開始下針,第一針就落在了小腹上氣海,第二針,開元……第一針落下後,一股熱流就在體內形成,最初一個小小的熱點,每一針下去,一個新的熱點誕生。連下了十五針之後,李成蹊稍稍停頓,這時候的徐月已經有點撐不住了,渾身暖烘烘的感覺全都匯聚在最敏感的部位。

    “最後一針,你還是把毛巾咬上吧。”聽到這句話,強忍酸酥麻匯聚之感的徐月,咬住了毛巾,發出一聲悠長的悶聲,鼻音裏還是控制不住的嗯的一聲悠長的。

    隨着最後一針的落下,徐月忍不住供起了腰,口中發出嗚嗚嗚的呻吟。李成蹊落針之後,看都沒看一眼,掀起簾子出去了。徑直走到門口,點上一支菸慢慢的抽。沒法子不出來,徐月發出的那種呻吟,太具殺傷力了。對一個菜鳥來說,聽到那種聲音會忍不住犯罪的。再面對那具充滿勾引屬性的身軀,結論可想而知,化身禽獸撲上去的可能性必然!

    坐在長椅上的管逸秋,此刻的表情非常奇怪,一張冷臉變化扭曲,身子轉向後面,背對着門口。如泣如訴的呻吟無孔不入,就算是聽衆,也支撐不了多久。孫紅豔倒是事先得到了提醒,帶上了耳機。

    長達兩分鐘的呻吟銷魂蝕骨,漸漸的平息下來後,徐月有一種渾身每一根骨頭都已經鬆掉的感覺。再看身下,汗水溼透了牀單,內衣更是不堪了,沒法再穿了,水裏老出來似得。

    倒黴的還是管逸秋,死活不肯走,結果聽了一耳朵,夾着腿逃進了洗手間,纔算是躲過一劫。即便如此,依舊非常狼狽,面如桃花,嬌喘難止。

    抽完一支菸的李成蹊站起來,看了一眼孫紅豔,這位摘下耳機,準備的更換內衣拿進去,看了一眼徐月,此刻真是美呆了。肌膚白裏透紅,細膩粉嫩,一雙大眼睛呆呆的還在餘韻中。

    穿戴整齊,走出來的徐月,表情複雜的看着李成蹊。以他的手段,在那種狀態下,想拿到自己的身體易如反掌。可他就是沒這麼做,大白天的給自己治療,而不是選擇一個合適的時間。毫無疑問,這是個有節操底線的傢伙。

    “治療費三千,方子你拿上,有現金就給現金,沒現金就轉賬。酒還是戒掉吧,對身體沒好處。”一番話說完,徐月收回了複雜的眼神,看看這個傢伙淡然的臉,點點頭。

    轉賬之後,李成蹊又送了一句:“這個只能算治標不治本,管一時而已。你的體質,還是儘快找一個男朋友吧。”

    “我有男朋友,不過他在國外。兩年了,一直沒回來。”徐月坐在對面,坦白交代。

    李成蹊微微皺眉,想了想道:“你是不是還供他讀書啊?”

    徐月臉色劇變,刷的一下白了

    :“你怎麼知道?”

    “廢話,當然是猜的咯。這個圈子內,你也算潔身自好了。我建議你還是悄悄的去一趟,看看他到底在幹啥。女人啊……。”李成蹊沒有繼續說了,只是微微的搖頭。從徐月的反應,李成蹊已經把事情猜的七七八八了。

    按說徐月不差錢,來回機票的錢肯定有。但是男的不回來,藉口肯定是學業。接下來的事情,還用多說什麼?華夏女性,很多人骨子裏還是傳統的!

    “謝謝!”徐月匆匆的鞠躬,拿起方子轉身就走。也不提什麼美顏膏的事情了,李成蹊的話,算是戳破了絢麗的肥皂泡。

    “李醫生,是不是太殘忍了?”孫紅豔悄悄的問了一句,李成蹊搖搖頭:“等她自己醒來,會更殘忍。嗯,還有一個人呢?”李成蹊想起來了,回頭看看。

    走出洗手間的管逸秋,站在李成蹊的對面,微微點頭:“方便單獨談談麼?我叫管逸秋!”

    哦,李成蹊似乎什麼都明白了,難怪呢。“齊國那個管?”對面點點頭。

    “紅豔,下面招呼一下。”李成蹊起身上樓,管逸秋收斂了敵意,微微後退讓開道路。等到李成蹊走過去了,這才落後半步跟上。

    樓上的客廳內,李成蹊一臉冷傲的坐着,管逸秋乖乖的站在對面,就像做錯事情的小學生。“你來的時候,見到範同了吧?”管逸秋點點頭,李成蹊這才道:“坐下說話吧。”

    等管逸秋落座後,李成蹊開口道:“範同對我來說,暫時沒有太大的價值。你呢?”

    提起這個,管逸秋似乎變了個人,昂首自信道:“他人在國外,怎麼比的了國內?”

    “按照他的說法,你這一脈失聯幾十年啊!”李成蹊不動聲色的問,管逸秋呵呵冷笑:“他倒是會爲自己那一脈開脫,這麼說吧,當年兩脈分開,一內一外,這是老掌令的決定。後來國內政局變幻,國內一脈只能韜光養晦,等待機會。因爲一個意外,這一脈與掌令失聯,並不是我們的錯。動亂結束後,我這一脈努力的尋找,一直沒聯繫上掌令,不算我們的錯吧?”

    “現在不論是非,就說你的來意吧。”李成蹊依舊不動聲色,管逸秋面露緊張之色,緩緩的深呼吸,突然擡頭看着李成蹊:“我可以選擇交易麼?”

    李成蹊想了想,笑道:“你先說說怎麼交易!”

    管逸秋再次深呼吸:“我希望脫離隱門,爲此我願意拿出這一脈積累的一半資產。總價值,大概在三十億的不動產和等值證券。”

    不知道爲什麼,李成蹊想到了那輛小綿羊,忍不住笑了笑:“有趣,我記得,你騎車來的。”管逸秋理所當然的表示:“都是公產,我必須照顧合作伙伴的利益。說句實話,我能拿出來的不動產,很多都不是優良資產。”

    李成蹊一擺手:“你不要說了,華夏的事情我很清楚。我這麼說吧,規矩你都懂。找到合適的繼承人,作爲個體,你可以脫離隱門。但是在此之前,規矩適用於任何人。”

    “規矩,又是規矩。難道兩千多年的規矩,就不能改麼?憑什麼要被老規矩束縛?”管逸秋顯得有點煩躁,站了起來,轉了一個圈子,回頭時狼一般的視線,盯着着李成蹊。

    迎接她的是波瀾不驚的視線,還有不疾不徐的說話:“規矩,就是規矩!”聲音不大,但是入耳之後,如重錘擊打腦部,管逸秋搖晃着堅持了一會,還是頹然而坐。

    “再提醒你一句,跟我說這些沒用,我接手掌令的時間,不到一個月,還在歷練期間。”

    “難道你不覺得,規矩很殘忍麼?”管逸秋的眼神恢復了常態,冷冷的看過來。

    “呵呵,說這個話之前,你有沒有想過,你這一脈繼承了多少遺產?就算你個人沒有在中間上下其手,你能保證別的人沒謀取私利?說的難聽一點,你們這些人得到了好處,不都是規矩帶來的麼?現在想推翻規矩了?”李成蹊的聲音依舊非常平和,但是內容刺耳。

    “我可以交出我能控制的一切,換取一個自由身。”管逸秋語氣軟了許多,帶上了哀求的意味。她很清楚,面前這個人有多麼的強大。

    “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千里之堤毀於蟻穴,站在我的立場,不可能答應你的要求。”

    “你在逼我!”管逸秋的聲音發抖了,眼睛裏充滿了怨毒和狠厲!

    “你錯了,我沒有逼你,是規矩在逼我們。”李成蹊說完,幽幽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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