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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九十章山坡

    “怎麼講?”老太太笑着問一句,老爺子低聲道:“這是爲了子孫送的,他收下了,子孫自此無憂也。當然了,還要看他們自己會不會做。”

    陶大勇在一邊聽的仔細,連忙點頭:“爺爺,別人我們顧不上,自己肯定能管好。”

    老爺子沉吟片刻,對老太太道:“無衣,還是通報一聲吧。也到了該散的時候。”

    回到住所,展開畫卷的李成蹊嘆息一聲。老爺子那一代人,還是值得尊敬的。這也是李成蹊出手續命的主要原因。老爺子的意思很明白,到他們那一代,其實就算斷了。李成蹊做不到主,只好收下錢物,認可陶家第三代人保持現狀。實際上也等於認可了老爺子的意思,只是要等到李成蹊全面接任之後。站在李成蹊的角度看,老爺子那一代人爲這個國家和民族所做的一切,應該得到這樣的回報。

    實際上這裏頭並不矛盾,李鶴年都沒有去動這羣人,任其自由自在就已經很說明問題了。一方面是他們背後的國家機器,一方面大概就是覺得猴羣做的事情是對的。隱門出於自身的利益,長期保持低調,趕上一個民族危亡之際,猴羣站了出來,就讓他們出去吧。

    當然,這僅僅是李成蹊的猜測,有沒有別的原因,不得而知。

    李成蹊沉吟良久,給莊慕思打個電話,接通之後問一句:“那次你來京師,目的何在?”

    莊慕思片刻之後回答:“老頭子讓我帶句話,約個時間見一面能做主的人。我當時沒有聯繫方式,所以決定先試探一下深淺。沒想到,差點丟了性命,傳話之事也就黃了。後來一直想說,卻沒有那個決斷力。這個事情,是我的不對。”

    李成蹊道:“我知道了!”說完掛了電話,莊慕思沒有帶那句話,反而想聯絡猴羣,結果選擇了先試探一下深淺,遭到人家的圍毆那也是順其自然的事情。

    李成蹊叫來辛荇,拿來保鮮膜,很小心的將卷軸包好。辛荇在一邊還問:“這麼仔細?”

    “好東西!”李成蹊沒有仔細解說,裝回袋子裏:“那個,幫我訂一張火車票,晚上的。”

    這下辛荇不淡定了:“要走啊!還指望你去探班呢。”李成蹊猶豫一下:“你還真別說,我還沒看過怎麼拍戲的。今天在拍麼?”辛荇搖搖頭:“明天!要不你明天走吧!心悅就到!”

    李成蹊一點都不喜歡京師這個地方,可能真的是水土不服吧。看看辛荇期待的眼神,李成蹊還是猶豫了一下:“那好,我明天上午走。”辛荇笑了:“我現在去買菜,你自己呆一會。”

    這女人出去了,李成蹊在屋子裏有點無聊,捧着手機在朋友圈發條消息。這一下有事情做了,消息一條一條的過來。都在問他啥時候回去,語氣一個比一個哀怨。李成蹊趕緊退出微信,真是自找麻煩啊。

    喬心悅和辛荇在樓下碰到了,交換一個眼神:“在呢。”一個這麼問,一個點點頭:“在啊,我剛買菜回來,還好超市開門了。就是這菜不是很新鮮了,湊合一天吧。”

    “我夠朋友吧?昨晚上都沒回來!”喬心悅笑的很賊,辛荇伸手扶着額頭:“別說了!”

    聽到動靜的李成蹊擡頭看門口,兩個女人進來,喬心悅很自然的坐他身邊,附耳低語。李成蹊目瞪口呆:“我還以爲是真的來親戚了,說的跟真的一樣。”

    喬心悅樂不可支,抱着李成蹊的肩膀:“還有三天的戲份,拍完就殺青。要不你別走了,跟着一起看完。我跟你說,這個圈子裏什麼都不多,就是美女和帥哥多。我還惦記你去客串一個,幫幫忙嘛。”

    “想都不要想,我不可能去客串。”李成蹊拒絕的很乾脆,他這種人怎麼能出名。不是找不自在麼?“你這人真古板!”喬心悅說完之後,眨眼幾下:“對啊,你這人真矛盾,又古板又潮。好像還結合的很好啊!”

    “他是好色!哪裏潮了?”辛荇一針見血,李成蹊被揭穿之後惱羞成怒:“你昨晚上還騙我,我要教訓你。”說着衝過去,辛荇躲都不躲,就這麼看着他過來。李成蹊一彎腰,給人扛起來,進了房間丟牀上,伸手就是幾個巴掌。那個響啊!

    辛荇回頭,滿眼水意,嬌柔無限:“你弄死我好了!”

    舊金山唐人街,一座茶樓內,大清早的樓下生意很好,都是來喫早點的。樓上卻顯得很安靜,樓道口掛了個牌子:“樓上

    打掃衛生,暫不營業。”

    茶是功夫茶,相對而坐的是李鶴年和姚大成。動手倒茶的是姚大成,手藝很嫺熟的韓信點兵。李鶴年不緊不慢的端起一杯茶,一口乾掉:“你的手藝還是那麼好。”

    姚大成淡淡的笑了笑,也跟着喝了一杯。放下杯子後,安靜的看着對面。

    李鶴年放下杯子後,平淡的開口:“這裏總歸是人家的地盤,有的事情呢,我們這一代人解決不了,可以擱置下來,交代給下一代人來處理。總的來說,你太過心急了,這纔給外人可趁之機。還有一點,你太過自信了。”

    遠遠的街上傳來警笛聲,遠處可見濃煙滾滾。李鶴年看着窗外,語氣裏沒有任何情緒:“你退出後的一段時間裏,麗薩也安靜了許多。我希望她也要過一個安靜的年。”

    姚大成看着濃煙滾滾的地方:“着火的地方是蚊子在舊金山的分部。對這些人,您還是太仁慈了。居然只是把人攆走,而不是痛下殺手。我給您名單您不下手,只好我來做這個事情。”李鶴年沒有說話,默默的看着遠端。姚大成放下端起茶杯又喝了一杯,放下後起身道:“我該走了,越好了麗薩。我可以接受與她合作,但不接受被她愚弄。”

    李鶴年看着姚大成的背影:“如果玉琴知道母親是被你殺的,她會怎麼想?”

    姚大成站住,不回頭道:“我還以爲您依舊殺伐決斷!”

    李鶴年淡淡道:“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姚大成走了,出門開車走了,李鶴年看着窗外,自言自語:“你的心亂了,我纔有機會最大限度的保存隱門元氣,交給繼任者。”

    路上有很多警察,姚大成非常合作,接受檢查後緩緩駕車離開。姚大成怕了,記憶中掌令的報復太血腥了,那會李鶴年可不是現在這麼好說話的人。那些蚊子,居然一個沒死,這超出了姚大成的預計,正因爲如此,他更加的害怕。

    原子彈這個東西,沒有丟的時候最嚇人了,真的丟出來大家一起完蛋,也沒啥可怕的。

    那麼李鶴年到底是怎麼想的呢?別人不知道李鶴年多厲害,姚大成太清楚了。他手裏的底牌,肯定不止國內那點人。姚大成的本來也沒安着好心,所以才交出名單。李鶴年只要清洗,隱門一衆都能看的到。他們可不知道被清洗的蚊子,到底是不是所謂的“蚊子”。

    李鶴年沒出手,姚大成反倒出手了。就是要造成一個既成事實,大家都看見了。這事情是誰做的呢?姚大成做了也不會承認,李鶴年也解釋不清楚。那家茶樓,是個中立場所,還是姚大成提前包下來,臨時通知的李鶴年。

    可惜,姚大成還是沒有從李鶴年那裏得到任何信息,這老傢伙依舊不動如山。這個時候的李鶴年,纔是最可怕的,纔是傳說中那個恐怖的掌令人。

    驅車出城,姚大成一路往南,再次來到那個農場,這一次那個白人男子不在了,只有麗薩一個人正在餵馬,看上去很平靜。姚大成的車子開到院子裏,耳機裏傳來的消息是一切正常,沒人跟蹤。出城之後的一路曠野,想跟蹤可太難了。一百多公里的路程,不可能逃過沿途事先安排好的監視點。

    “你看起來很得意!”麗薩的語氣很正常,姚大成過來,拍拍馬背,躲開馬的蹄子攻擊。

    “談不上,既然不肯做,那隻好我來做。幫自己,也是幫你。”姚大成同樣很平和,一點都沒有怒氣的成分。麗薩牽着馬往農場深處走,姚大成不緊不慢的跟着。

    “你不擔心我殺了你麼?這裏可是我的地盤?”麗薩突然露出兇相,姚大成聳肩:“你不敢!因爲你很清楚,就算你能殺了我,也躲不開我的報復。我們倆,頂多是一起死。”

    “同舟會正在佈局華夏境內,所以,我的提議被否決了。那些蚊子,死就死了吧。就算是我們繼續合作的基礎好了。”麗薩似乎在說一羣真的蚊子,姚大成露出一臉的苦笑:“還記得前面那個山坡麼?”

    麗薩看了一眼:“記得,當然記得。我們第一次做的時候,就是在山坡後面的草地上。你真野蠻啊,就像一匹脫繮的野馬。後來你帶我去了華夏,在青山鎮,我察覺到了異常。再後來,你帶着我離開,提出了離婚。我同意離婚後,你提出合作。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我的真實身份的?”

    姚大成看着那個山坡,悠悠道:“我們在山坡後面第一次之前,我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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