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明銳嘆息道：“李子，你還是那麼的不厚道！我欣賞你這點！”
李成蹊聳肩攤手：“你看看，這個世界就是不讓人說實話。”車廂裏一陣歡笑，氣氛活躍了起來。車子總算是動了，這一路聊着也不無聊，唯一難受的就是堵久了憋的難受。好在車上沒女的，梁亮摸出幾個空瓶子：“誰要？”
玩的方式很多，有人喜歡唱歌跳舞，有人喜歡打牌麻將，還有人喜歡玩網絡遊戲。梁亮安排的節目是去蒸桑拿，一羣人脫的乾乾淨淨，在熱水裏泡幾分鐘，進了桑拿房。
在裏面可以隨意的聊天，還沒有人打擾。四個人的話題，很快又集中在李成蹊的身上。
“對了，那個董竹新，什麼病？”古明銳開的口，大概是因爲經歷過絕望吧。對這些事情比較敏感。李成蹊眯着眼睛：“不清楚，不過她的脈象有點弱。臉上化妝太濃，我也沒看清。從頸部的膚色看，蒼白的有點病態。具體什麼病，去醫院檢查吧，現在沒法說。”
“對了，那個可爲集團，做什麼買賣的？”何我思也開口問一句，古明銳搖搖頭，梁亮也搖搖頭，李成蹊就不要說了。“回頭上網查一查，應該不是本地的企業。”
“聽她的口音，來自關外啊。那地方，大一點的民企都能數的上吧？”古明銳的觀察力很仔細，一語道出了問題的節點。何我思很明顯的一愣，他那個朋友不是關外的，但是關外那邊，童家的影響力不小啊。
“我很奇怪，你們這些人，如果好好經營買賣，哪個都不會虧錢吧？爲啥要做這種事情呢？”李成蹊確實很難明白，他們的資源擺在那裏的，做什麼都能掙點吧？何苦要搞的人家家破人亡呢？這麼做也太缺德了一點吧？
何我思笑道：“你不會明白的！以童國力爲例，他善於編織關係網不假，但是他不善於經營的。你讓他琢磨人沒問題，你讓他做買賣，那得虧死。”
古明銳笑道：“我想起早年間，那會還是雙軌制，我還小呢。那時候到處在搞建設，什麼物資都缺啊。一些人活的很滋潤，倒騰批條就能掙錢，還特麼的來的很快。你說他幹嘛要去辛苦經營？這麼說吧，這些人習慣了掙輕鬆快捷的錢，而且習慣了花錢享受生活。他怎麼會再去受罪呢？像陸鳴、亮子這種就不一樣了，他們喜歡自由自在不受約束，又想有點錢，所以折騰點買賣。你覺得他們不想掙快錢麼？非也，其實就是一個家教的問題。父母不支持，他們就算是想，他也玩不轉不是？”
李成蹊沒在接話，他覺得有點不對，這個古明銳，似乎在把話題從往上面繞。他這一閉嘴，古明銳就根本不提這個了。何我思負責轉移話題：“李子，那個蔡金賢，你想他怎麼死？”
“說人話，都法治時代了，文明社會的守法公民，沒事學什麼黑澀會。”
“我這不是好奇麼？”何我思歪歪嘴，梁亮立刻接過話：“李爺，剛纔那個趙志強的姐姐是廣電的，蔡金賢的寰球公司有一部戲，現在就卡她手裏。明銳哥說，趙志強知道是因爲你的關係，他姐姐纔出手的。”
“別亂說話，我跟廣電沒熟人。”李成蹊不打算認賬，他也沒那麼大的能耐。梁亮笑道：“你是沒關係，架不住別人有啊。”
這個時候的趙家，趙志強被一個電話揪回去了。坐在姐姐的對面，趙小惠有點生氣的指着他：“你又跟人打架了是吧？這麼大的人了，不找個人結婚過日子就算了，跟高強搞一起，三天兩頭的出點事情。你想氣死爸媽啊？”
趙志強很瞭解自己的姐姐，這傢伙有點陰壞，笑道：“姐，你猜猜看我今天都遇見什麼人了？”趙小惠不爲所動：“我管你遇見誰，我就知道你跟人打架了，差點砸了人童國力的店。”趙志強聽了這話，不禁怒道：“姓童的怎麼這樣啊？告黑狀啊！”
趙小惠道：“不是他，是高燕打電話來跟我說的。高強被她叫去了，也在開批鬥會呢。”
趙志強一聽這話，趕緊上前來，抱着姐姐的手歪樓：“姐，先不說這個，今天李成蹊跟明銳哥，何我思、陸鳴、梁亮一起喫的飯，我跟着高強去敬酒了。那個小夥子，長的可真帥，就是膚色不夠白，不然就真是個小白臉了。”姐弟二人年齡差距十幾歲，原因是趙志強是後媽生的。趙父不是離婚而是續絃，這個後媽人很善良，對趙小惠比對趙志強都好。這就到這趙小惠把弟弟當半個兒子對待。
一聽這話，趙小惠立
趙志強暗道果然上鉤了，這個姐姐什麼都好，就是政治太敏感。很容易想到上面，都不用自己帶歪，她就先歪了。“是啊，就是你說的那個韓大姐照你幫忙的那個。”
“崔洪濤可正在京師啊，聽說他先後拜訪了好幾位老人。你說的意思，這幾位老人的孫子輩，跟李成蹊一起喝酒喫飯，相談甚歡？”趙小惠又問一句，趙志強點點頭：“是啊，這幾位大哥，對李成蹊可尊敬了，我能看的出來。”
“還有這個事？”趙小惠有點懷疑了，這事情也太巧了一點吧？
“我親眼看見的！”趙志強言之鑿鑿，趙小惠擺擺手：“行，你滾蛋吧，別亂跑啊！回頭媽問起來，我沒法跟她交代。”趙志強聽着連連點頭，一溜煙的就出去了，車都沒開，打個專車奔着董竹新下榻的酒店就來了。
趙小惠拿起電話，撥通之後笑道：“好啊，韓姐，你不老實。”
韓主任這邊聽着有點懵，看看時間都這麼晚了，她都在牀上躺着了。“什麼嘛，莫名其妙的。這麼晚打電話，我都躺下了。”
“我知道你睡覺晚，不然也不敢這個時候打過來。我可知道了啊，李成蹊在京師，你們家老崔也在京師……。”趙小惠一番話說說完，韓主任明白了，笑道：“真是巧合，不騙你。李成蹊跟他們的關係好着呢，他救過古明銳的病。對了，你父親的身體如何了？李成蹊對治療老年人的一些常見疾病很有一手，我跟你說吧，我們家老崔……”
兩個女人就這麼電話聊上了，半個小時才掛的電話。趙小惠拿着電話一陣琢磨，要不，請他給老爹看看？趙父七十六歲了，身體一直不好。這麼說吧，這些老人雖然退下去了，只要人還在，人情就還在。他們多活幾年，對整個家族都有不小的幫助。
李成蹊可真沒想那麼多，衆人從桑拿室出來，這都快十二點了。梁亮安排在會所裏休息，趁其他人不注意，來了一句：“要我安排一下麼？”李成蹊低頭看看時間：“滾蛋，給我找輛車來就行了，我自己找地方睡覺。”
梁亮笑的極其猥瑣，點點頭：“那好，我就不操心了。我得讓人把他們都送回去，我也得回家去伺候媳婦！”這話聽着讓人感慨，梁亮也都改邪歸正了。
李成蹊先發個消息過去，沒一會信息回來了：“不好，不要來！”
李成蹊笑了笑，驅車繼續跟着導航走。路上開了一個小時纔到地方，樓下停車的時候，樓上的燈是亮着的。上樓敲門，很快就開了。閃出的是辛荇的腦袋：“她說不讓你進來！”
“哦，我知道了！”李成蹊轉身要走，裏頭伸出一隻手，抓住他的皮帶往裏拽：“誰讓你走的，來都來了。”
第二天起來是被手機叫醒的，已經是上午十點了。生物鐘完全被打亂了，身邊還趴着一個喬心悅，扭頭一看，這位眼睛閉着，其實是裝的。李成蹊當着沒看見，翻身拿手機。
“嗯，我還沒起來呢！”李成蹊回了一句，電話裏的人是梁亮，語氣興奮道：“李爺，晚上的活動我安排好了，你等着看好戲。你好好休息，到時候我通知你。”
“什麼好戲？”李成蹊還有點懵，偏偏這個時候喬心悅不老實，伸手擺弄幾下，翻身騎了上來，面前晃動一對白肉。“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梁亮電話掛了，李成蹊只好專心迎戰。
辛荇推門進來，看見一副火熱的景象，伸手扶額：“跟人約好的談事情啊，你快點行麼？”
喬心悅哼哼哈哈的回答：“不去了，就說我病了，得治病！”辛荇無語至極，轉身出去，順手給門帶上了。拿出電話來撥過去：“她病了，在躺着呢。真對不起，昨天還好好的……”
下午四點半，李成蹊才站在門口換鞋。“休息”了一天，更特麼的累了。要不是他的恢復能力極爲變態，這會腿都是軟的纔是正常現象。
晚飯換了個地方，這麼早出門是因爲怕堵車。李成蹊趕到約好的飯店，一眼就看見陸鳴，這貨頂着一堆熊貓眼，昨晚上沒睡好啊，被收拾的挺慘。
“你怎麼了這是？”李成蹊奇怪的問，陸鳴黑着一張臉：“是不是女人懷孕了，都特麼的不講道理？”李成蹊想了想：“孕期女人也分階段的，前期確實比較燥！後期好點，但是脾氣都慣出來了嘛。腰桿子也硬了，你就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