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赤裸裸的責備，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是真的傷風敗俗了。
蘇婉婉冷冷的看着他，似乎帶着深深的距離感。
“我怎麼了？”
她的語氣很淡，似乎有風都能吹散。
顧九霄直接不說話，一雙眸子看着她，沉默就是默認。
蘇婉婉不怒反笑，表面上的她風平浪靜，可內心已經在暗潮涌動。
“別當我。”她想撥開擋在在面前的男人，只是他紋絲不動，蘇婉婉這次用手去推他，可還是無動於衷，她被抵在角落裏。
“白冷擎和你，你們糾纏不清，是什麼意思？”
顧九霄的聲音再次響起，他沒有離開的意思，好像她不說出點什麼，他就不會放開她的。
蘇婉婉直接無視，也許是兩人離得太近了，空氣忽然變的壓抑了，她繼續推他的時候，依舊不動，她揚起臉，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我的意思？我想學你，學你無所顧忌，不在意別人，可以光明正大的談情說愛，別人是死是活與我無關，這樣你開心了吧？”
其實她說完就有些後悔，不應該這麼說。
郎才女貌是他和葉蕭蕭，而她是破壞別人感情的惡毒女配，還自以爲是，一廂情願，明知道不可能，她還是傻傻的幻想。
顧九霄眼神變了變，表情有些看不懂，然而後退一步，他們之間的縫隙變大了。
蘇婉婉小臉看上去很累，嘴脣微微張開呼着吸。
她垂下頭，模糊了雙眼，睫毛帶着晶瑩剔透的水珠閃動着，叫她更是看不清腳下的路，此時的她有些悲哀悽涼。
顧九霄側身，幽深的眸子似乎有些什麼，可有看不清是什麼。
他自己的反應，和剛纔說的話，是怎麼回事？他憑什麼說那些？
即使蘇婉婉和白冷擎怎麼了，都與他無關呀！
顧九霄難得的彷徨，腦子裏彷彿有兩個人在打架，卻不知道爲什麼吵鬧，他想弄明白的時候，什麼都沒有。
“你……”他想要說點什麼，可無話可說。
“顧九，你怎麼在這？”團團清脆的聲音響起，攪亂了莫名的情緒。
顧九霄轉身準備離開，臉色恢復自然，蘇婉婉也是趕緊調整了下自己的情緒，強忍着和平時一樣。
“媽咪，你什麼時候來的？”團團剛纔只是看到顧九霄，過來卻看到還有媽咪。
剛纔他們兩人的那種表情就很奇怪，只是看到媽咪極力掩飾的樣子，肯定是不想讓他知道，所以團團就假裝不知道，依舊是笑眯眯的仰着臉。
“媽咪，你怎麼沒打電話給我，我去接你啊！”
團團一句簡單的話，可顧九霄想到，她自己出院，而且還有人送。
白冷擎和她之間，已經這樣熟悉了嗎？
心口緊了緊，顧九霄眸底暗沉直接走了，臉上的神情很難看。
“怎麼了？”團團盯着他消失的方向，不解的自問一句。
蘇婉婉身體一僵，看過去，表情滿滿的驚訝。
剛纔被顧九霄指責還沒緩過來，這又看到團團眼中的震驚。
瞬間蘇婉婉有些不安，她趕緊緊緊的抱着團團。
“媽咪，媽咪。”團團小臉疑惑的從她的懷抱裏出來。
蘇婉婉忽然清醒過來，趕緊關心的問，“兒子，你沒事吧！媽咪剛纔對不起。”
團團嘟着小嘴，想要和她開玩笑，可看她表情緊張的樣子，也乖乖的說，“沒事的媽咪，你身體還要多休息。”
“媽咪現在好了，放心。”蘇婉婉表情有些彆扭，她自己根本不知道。
剛纔團團自言自語的一句話，她忽然想到了，那天他喊顧九霄爹地。
團團對顧九霄都是疏遠，淡漠，甚至是討厭的。
可團團都開口喊他爹地，而且他剛纔還研究顧九霄的情緒。
想到這裏，蘇婉婉不敢想了，因爲她怕想到些什麼東西，是她承受不了的。
不去想那些東西了，蘇婉婉摸了摸團團的發頂，故意聲音平和的說，“你看，衣服怎麼弄髒了，媽咪給你換件衣服。”
有的事情想要控制，但會越來越無法約束，就像人的脾氣一樣，總是忍着，終有一天會爆發的。
給團團穿好衣服之後，蘇婉婉下意識的問了句，很想知道的話，“你爲什麼叫他爹地？”
問出口了，蘇婉婉覺得有些後悔。
團團看着媽咪有些後悔的樣子，他眼睛一轉，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他也懂了，剛纔媽咪的表情爲什麼是那樣的，還有那個擁抱，媽咪不想坦白的說，那他也不能說破。
小傢伙仰着小臉，嘟着嘴不滿的說，“我也不願意，是顧九套路了我，那天知道對你很特殊，我也想去，顧九讓我叫他爹地，或者爸爸，才帶我去。”
“媽咪。”團團奶聲奶氣的聲音又說，“顧九就是小人一個，千萬不要靠近他。”
蘇婉婉親了親他的臉蛋，柔聲的說，“他真壞，我們不遠離他。”
話雖如此，可蘇婉婉心中明白，不是說遠離就真的遠離了，即使真的遠離了，骨子裏的東西不會變。
到了喫飯的時候，卻只有蘇婉婉和團團，張嫂說顧老去了朋友家，顧九霄接了電話就走了。
一個電話叫他匆忙離開，那個人只有葉蕭蕭，也只有她才能叫他心甘情願。
沒有顧九霄，餐桌上只她和團團，這樣還到是輕鬆自在。
……
葉家門口，葉蕭蕭含情脈脈的盯着顧九霄，聲音越發的柔和，叫人有些心動。
“九霄，進去喝杯茶嗎？”
顧九霄表情依舊，彷彿沒聽動她的意思，“不了，晚安。”
葉蕭蕭眼裏有些委屈和不甘，着急的要說話，可到底是壓住了，“恩，我們說好的明天，你不要忘記，晚安。”
“好。”
顧九霄淡淡的迴應，看着葉蕭蕭回去了，他坐進車裏，啓動車子。
葉蕭蕭走進大廳，有人等候着，看到她一個人的時候，有些疑惑的看着她的身後。
“他走了。”葉蕭蕭表情難看，她都叫他進來喝茶，他彷彿沒有聽到一般。
“怎麼就走了？你也真是，兩人一起這麼長時間了，還拿捏不了。”
《總裁的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