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飛帶着林月兒到陳風柳妍那解決晚飯問題,偶爾的家庭聚餐總是要有的,連沉迷於修煉而無法自拔的陳雲天都到場了。
衆人圍着一張六人位的圓桌而坐,陳風和柳妍自然是一同坐在首位。
林月兒作爲兒媳婦,是家裏的新寵兒,自然陪在柳妍身邊。
兩兄弟中間則是留有一個位子,是留給另外一個兒媳婦的,當然,這個位子估計還要空着很多年。
這張不大的圓桌上,擺了九個菜,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裏遊的,都逃脫不了被做成菜的命運。
“來,這個雞腿是給月兒的,要補補身子,爭取三年抱兩。”
柳妍笑呵呵的夾起雞腿到林月兒的碗中,三年抱兩這話險些讓陳雲飛噴飯。
老孃啊老孃,你兒子我才十六歲啊,要不要這麼急呢陳雲飛也夾起另一個雞腿,放在柳妍的碗裏。
“娘也補補身子,和爹努力努力,也爭取早日爲我們添幾個弟弟妹妹。”
陳風豪邁大笑,道:“雲飛說得對呀,今晚咱倆就加把勁兒,給他們添一兩個弟弟妹妹。”
連不言苟笑的陳雲天也忍俊不禁,嘴角勾起偷笑的弧度,更遑論林月兒和陳風。
“哼,你就想,一個老不正經和兩個小不正經。”
柳妍啐了一口,在衆人的歡笑聲中美滋滋的給雞腿留下幾個小牙印。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喫一頓家常便飯,是林月兒做meng都在想的事情,如今歡笑縈繞身邊,宛如身臨meng境。
飯後,各自回房。
春桃去爲兩位主子備熱水沐浴,陳雲飛和林月兒則坐在院中桌邊,藉着白月光,各自神遊。
林月兒是在暢想以後的日子,在這裏不用被人拿臉上的胎記指指點點,還有一個溫馨的家庭,幸福彷彿在對她招手。
陳雲飛則在琢磨自己背後的圖案。
三十六個圓圈是什麼意思,第三十七枚成就徽章以後都是一團迷霧,意味着自己還接觸不到嗎
陳雲飛重新打開成就徽章的界面,將“抽刀斷水”未完成的成就取出。
“如果說我一直沒辦法開啓第三十七個成就徽章,那就意味着,我只有三十六個成就”
數量有限,就要擇優而選。
陳雲飛盤算了一番後,默唸抽取“嬰息法”有關的成就。
出現了兩個成就:
“成就:先天嬰息。
要求:運轉嬰息法三個時辰。
獎勵:嬰息法大成”
陳雲飛不由的吸了口涼氣,他知曉嬰息法達到大成,已經擺脫固定的修煉動作,一呼一吸之間,都在運轉嬰息法
“我如今只能運轉一個半時辰左右,這還是我修煉嬰息法五年的成果,若是沒有一些機遇,恐怕還要三年才能大成。”
嬰息法是人族最早,也是最普遍的呼吸法,它適合於任何一個人。
試問,哪個人不是從嬰兒長大而成的呢
同樣,想要將它修煉至大成,沒有十年年,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當然,這指的是普通人,有些資質近乎妖孽者,三五年之間也可成
這可難倒陳雲飛了,他真不是天才。
夜深,他也放棄了繼續思索,洗過澡後,抱着如綿羊般軟滑的林月兒而眠。
至於三年抱兩親戚都還沒走,陳雲飛也只能訕訕笑之,乖乖睡覺。
初陽漸升起,陳風府上來了一羣不速之客。
“呦嚯,七長老一早興沖沖的來我府上,難道是來興師問罪的不成”
陳風對於七長老帶着一行人闖進自己府邸,表示格外的不滿。
堂堂家主被人闖入府邸,威嚴何在
七長老其人正是大長老的兒子,陳東林
昔日與陳風爭奪家主之位的失敗者,如今掌管戒律堂,權力僅次於家主。
陳東林冷笑道:“你說得不錯,我就是來問罪的。”
“敢問七長老你問何人,又問何罪”
陳風拍案而起,怒不可揭。
“問陳雲飛,昨日爲何無故毆打付家付暉、欺負趙知縣千金之罪”
“人證物證何在”
“大庭廣衆之下,四處羣衆皆是人證今日知縣府上的總管親自上門討要公道”
七長老不甘示弱,繼而怒聲相對。
兩人爭得面紅耳赤,七長老昔日爭奪家主之位失敗的怨氣,似乎在這一刻又再宣泄出來。
陳風則是護犢子,不管陳雲飛做了什麼,別人要想動他一根寒毛,他這個做爹的,第一個不答應
“不用爭了,我跟你們去。”
陳雲飛不知何時站在門外,手上依舊拿着尚未開鋒的長刀。
“雲飛你”
陳風沒想到陳雲飛會答應跟他們走,只要陳雲飛不願,他陳風就敢把這件事抗下來。
“放心吧爹,七長老會公事公辦的,孩兒也相信他不會做出有損陳家顏面之事來。”
這是當着衆多人的面前,給我戴高帽啊陳東林聽到這話,那雙不大的眼睛微微眯起來打量着陳雲飛,彷彿不相信這番話是從他的口中說出來的。
陳風也有些驚詫,彷彿又重新認識這個兒子,“好,既然你意已決,我也不再多說什麼,但是有人敢強加莫須有之罪給你,我第一個不答應”
七長老陳東林再度冷笑,讓衆人帶上陳雲飛,前去陳家戒律堂。
府中的女眷見到此事,皆是急得團團轉,陳風安撫好柳妍,也跟着前去,不能讓陳雲飛喫虧。
今日的當值長老是大長老,加之昨夜加了把勁兒,所以纔會這麼晚起牀,纔給了陳東林上門要人之事。
陳雲飛被帶到陳家族人爲之恐懼的戒律堂,這裏不如傳說那樣陰森,反倒是燈火通明,類似於縣衙審人的公堂。
有不少好事的族人撲在門口,等候喫瓜。
一聽說陳雲飛昨日毆打付家的付暉,全部人都是一副“你說的是假的吧”的表情。
“陳雲飛不是不會修煉嗎怎麼可能打得過那個付暉,就算那個付暉再草包,也不至於躲不開吧。”
“你說錯了,陳雲飛早就能修煉了,他自己都說他是蠻力境第二重。”
“不是吧,那個付暉我聽說也有蠻力境第四重的實力啊,被一個第二重毆打,這太不真實了。”
“你又說錯了,不是毆打,陳雲飛只出了一刀,直接架人家脖子上,差點把付暉的屎尿都嚇出來了。”
“你怎麼知道得這麼詳細啊”
“廢話,我是喫瓜羣衆,哪裏有瓜喫,哪裏就有我,我當時就在那喫瓜啊”
“職業喫瓜,還是你最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