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悅比最後傷心絕望要好的多吧!”
“那她至少開心過了。”
“王爺此言差矣,在最美的時刻戛然而止,她縱使不悅惱怒與您,卻不會經歷傷心欲絕之苦呀!王爺若是自己怕了,那臨兒再無需多言。”
“待本王好好想想。”
“還有兩個時辰天就要亮了,王爺若現在去宮中還來得及。若是被孟溭捷足先登,王爺必悔之晚矣。”玉臨苦口婆心的催促着。
“好!就依臨兒所言!”
看着蠻刀遠去,臨兒縱身一躍出了小院。
他這樣做,是對還是錯他不知道,他不是容不下孟溭有其它女人,他只是不希望他愛上葉雨霏。成大事者定不能爲愛所困,爲情所苦。更何況,她是葉雨霏。他不忍毀了她,只能將她送去無夜,也許,這是她最好的歸宿。那裏沒有血蓮的傳說可以讓她遠離權利紛爭的漩渦,去到一個可以被守護的國度。
葉雨霏看着黑衣人帶自己飛上一個個房頂,雨霏嚷嚷着要去找濡歆,黑衣人卻置若罔聞。最後她被黑衣人帶來了一處閒置的閣樓中。
“孟溭!是你吧!”雨霏先開口說道。
“你先在這兒歇息一會兒吧,濡歆我已派人去找,待天一亮就派人送你回府。”孟溭摘下面具放在一張矮桌上。
“好。”
雨霏看着他燃起了桌上燃過半截的蠟燭,然後走到窗前打開了一扇窗子,便不再言語。空氣突然變得凝重,室內寂靜無聲,突然一隻貓從窗前躍過,打破了壓抑的氛圍。
“你也過來坐下吧!”雨霏坐在一把玫瑰椅上輕聲道。
“不必坐了。”他神色黯然的看向窗外並不看她。
“你怎麼怪怪的?”雨霏起身走到他身旁。
“你說呢!”他回過頭看向雨霏。
雨霏在他的眼中讀到了一絲酸意,像極了他看到上學時她和赫有名多說幾句話的樣子。
“咦?屋中怎麼酸酸的?”雨霏眨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打趣道。
“酸?”孟溭吸了幾口空氣蹙眉道:“不酸啊!”
“我怎麼像聞道醋罈子被打翻的的味道。”雨霏說着拉起他的手想讓她做到玫瑰椅上去。
“放開!”孟溭猛地甩開了她的手。
“幹嘛?”雨霏驚問道。
“你不要太將自己當回事好不好,與本王而言你什麼都不是!”孟溭瞪着雨霏嚷道。
“那你救我幹什麼!”雨霏眼中包着眼淚喊道。
“我有救你嗎?我只是將你軟禁在這裏直到人老珠黃!咳咳!”孟溭腿一彎,背一弓做出一個老人的樣子。
“哈哈!若是有你這老頭陪着在這兒待到垂垂老矣又如何!”雨霏看着孟溭的樣子笑道。
“做夢呢?我纔不會陪你,你還不配!”孟溭的聲音突然冷冷的。
“你怎樣陰陽怪氣的!”雨霏被孟溭氣的做回了玫瑰椅上。
“就不問問爲什麼不配嗎?”孟溭看着氣鼓鼓的雨霏也挺可愛的便欺身上前問道。
“不問!”雨霏把頭轉向了一邊不去看孟溭。
“你幹嘛呀!你分手!”雨霏掙扎着。
“怎麼?怕我非禮你呀?”孟溭一臉壞笑。
“你這就是在非禮呀!”雨霏嚷道。
“那我現在來問你,是問還是不問?”孟溭放開了雨霏。
“你混蛋!想說就說吧!”雨霏一邊整理衣服一邊說。
“趁我不在和那蠻刀眉來眼去暫且不說,你來這百花宴,誰讓你脫的深衣,誰讓你穿着中衣亂跑,誰讓你隨便拿來一件奴婢的衣服就穿在身上!”孟溭數落着。
雨霏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怎麼什麼都知道?
“看什麼看!還不快去換上。”孟溭指指牀榻上放着的一件與她之前那件一樣的深衣。
“爲何要換?”雨霏嘟着粉嫩的小嘴問道。
“一,你在百花宴中丟了深衣和丟了清白無異,二,我孟溭的女人不可穿婢子衣。”
“誰是你的女人,你不要污我清白。”雨霏嘴上說着心裏卻挺樂意他那樣說的。
“難道你不想是嗎?”孟溭盯着雨霏紅到耳根的臉。
“不給你說了,你不許偷看。”雨霏跑到牀前放下紗帳。
“該看的不該看的早就看過了。”孟溭厚着臉皮跟進了紗帳。
“你幹嘛呀!快放開我。”
“不放。”孟溭一把抱住了雨霏的纖腰賴皮道。
“再不放我喊人了。”雨霏掰着他的手說。
“喊啊!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到的。”孟溭低頭輕吻上雨霏的脖頸。
“不要!”一股酥麻傳遍了雨霏的全身。
孟溭並不言語,只是深情的吻着她,雨霏被她吻的渾身發熱,擡起腳狠狠的踩在了他的腳上。
“你不想嗎?”孟溭停下親吻將雨霏圈在了懷中。
“放開——”
不等雨霏說完孟溭便吻上了她柔嫩的脣。
“王爺,馬車已備好了。”紗帳外傳來一女子的聲音。
“誰讓你進來的!”孟溭不悅道。
“王爺不會是在生心兒的氣吧?”女子聲音裏偷着柔媚。
雨霏隔着紗帳隱約看到一個女子立在帳外,聽她言語定是與孟溭很熟悉。
“哪有?本王不是怪你,本王知道了。”孟溭走出紗帳柔聲道。
“心兒知錯了,是心兒擾了王爺,心兒這就退下。”女子嬌媚的聲音裏是難掩的委屈。
“好了,好了,既已備好馬車,那就送郡主回去吧!”孟溭說着走出了門。
女子撩開紗帳,雨霏看到一張俊美的臉,女子一雙柳葉眼顧盼生輝,她打量了雨霏片刻,用一種勝利者的口氣又或是女主人的口氣說道:“郡主,請回吧!”
雨霏一顆心像澆了冰一樣,她努力擠出一抹比哭好看不多少的笑問:“敢問姑娘是孟溭何人?”
“郡主不認識心兒了嗎?心兒是溭王的側妃呀!“女子輕笑着扯了雨霏的手向外走去。
“側妃?他已娶親了嗎?“雨霏聞言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