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若晴擡起紅色的眼眸。
她此時大腦裏一片空白，格外混亂。
婚是沒辦法結了。
她以後該怎麼辦？
兩個孩子該怎麼辦？
就讓他們當沒有爸爸的孩子嗎？
厲霆晟看着許若晴，心中如同萬箭穿心。
他緩緩地回想起來......
在小時候。
厲老爺子很喜歡他這個孫子，從小就一直帶在身邊。
有一次，厲老爺子和他提起了過去臨川的商業格局，就曾經提到過姜家。
那時候，老爺子特別自豪地說道：“以前的厲家，在臨川不是最頂級的豪門，但是全靠你爺爺我一個人把厲家從普通的豪門，變成了如今的樣子。”
厲霆晟那時雖然只有七八歲，但是已經將大學的金融學專業書籍看完。
他清冷地問：“爺爺是打壓了哪個豪門家族麼？”
一貫擅長言談的厲老爺子竟然沉默了起來。
厲霆晟格外不解，清冷的眸子，望着自己的爺爺。
“爺爺？”
厲老爺子緩緩地回過神來，他沉默了半響，起身，點燃了一支菸。
厲霆晟很少見自己爺爺是這幅樣子。
在他的印象裏，自己的爺爺是一個在商場之上殺伐果敢的男人。
來家裏給他上課的金融學老師曾經說過，即使在大學校園裏，他們金融專業的人也很尊敬厲老爺子。
他在商場上的那些計謀，讓他們這些學者，着迷不已。
而現在，厲老爺子卻沉默起來。
他靠在那裏，安靜地抽着煙。
厲霆晟不喜歡煙味。但爺爺是長輩，他沒什麼資格說，只好一個人鬱悶地呆在一旁。
他將菸蒂，扔到了菸灰缸裏，而後說道：“我曾經把臨川最頂級的豪門，趕出了這座城市。”
“最頂級的豪門？”
厲霆晟一雙清澈的眼睛，微微地眯起，向上看去。
“爺爺，厲家在臨川不是頂級豪門嗎？”
厲老爺子揉了揉孫子的腦袋：“以前不是，但現在是。”
他不太想回顧當年的事情。
說起來也不太光彩。
但那也是厲家歷史的一部分，將來總有一天，厲霆晟都會知道的。
厲霆晟問：“那究竟是哪個家族？”
“姜家。”厲老爺子沒有隱瞞，他說道：“是姜家，以前一個臨川的頂級豪門。”
厲霆晟偏着腦袋，認真地想了想。
他平日裏很關注臨川的金融圈子的新聞，雖然只有八歲，但這些好的習慣已經養成。
這都得益於他的老師還有厲家的家教。
他在腦子裏飛速地思考，許久之後也沒有想到姜家。
看來真的和爺爺說的一樣，姜家已經離開了臨川。
當天晚上，厲霆晟做完老師留下來的功課，準備休息的時候，想起了白天與爺爺聊天的內容。
他望了一眼桌子上的筆記本電腦，沉思了片刻，還是把電腦抱了下來。
小男孩靠在牀上，搜索了一下姜家。
入眼的新聞，目瞪口呆。
曾經的臨川頂級豪門，竟然不過短短的半年時間，就被爺爺用商業上的手段，導致股票大跌，最後申請破產。
彼時，厲霆晟還不知道他當時的心情彭拜，會成爲他日後的痛苦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