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姐，後天預約的客戶說希望明天可以見一面，您看要不要換一下時間？”
許若晴起身，走到窗邊，“明天什麼時候？”她明天上午還有其他預約的客戶。
“下午三點。”
“時間不衝突，明天下午讓他來吧。”
“工作？”厲霆晟見她掛掉電話，隨意地問了一句。
或許是少有地沒有穿襯衣，而是套了一件深色的毛衣，脫下風衣之後，屋內的光是冷的，卻還是看起來有些柔軟。
許若晴微愣片刻，將手機放在桌上，“有一個客戶換了一下預約的時間。說起來，你要不要點些喫的？”
許奕凡和許奕涵口味隨的她，喜歡喫辣。
厲霆晟卻不行。
今天中午的川菜是她都覺得有些辣的，他肯定吃不了太多。去川菜館問老闆能不能做不辣的菜，老闆肯定會覺得是來找茬吧？
厲霆晟今天中午分明沒有碰幾筷子，完全就是在遷就孩子們的口味。
許若晴沒來由地想到自己第一次見到厲霆晟時候的時期。那時候他看起來不可一世，桀驁不馴，與現在偶爾會遷就他人的男人幾乎判若兩人。
“要點喫的？爲什麼？”他怪異地看了她一眼。
房間的桌子上擺放着menu，大概是爲了厲霆晟準備的。不過看樣子他從來不會在這裏休息，甚至估計都不會來商場。
這東西準備了也是白準備的。
“你今天中午沒喫多少吧？”坐在沙發上的許若晴瞥了他一眼，拿起茶几上的menu，掃了幾眼。
menu上列舉的每一道菜，都是他平時喜歡喫的。
只可惜拍馬屁沒有拍對地方，厲霆晟平時不來。
憑藉印象和記憶，許若晴點了幾道他常喫的菜之後，掛斷了電話。朝沙發那邊掃了一眼，厲霆晟已經在看平板電腦。
男人脣角的笑容很明顯，手輕輕的觸了下平板的屏幕。
......
週五。
厲氏集團頂樓。
電梯打開，李安跟在厲霆晟的身後走了出來，他手上拿着一堆文件。
剛剛開完的會議，讓他的上司心情不太好。本來已經確定購入的地皮，如今因爲一些程序，出現了大問題。
辦公室裏氣壓有些低，厲霆晟打開筆記本電腦，掃了一眼自己的助理：“還站着幹什麼？有事？”
李安：“不，是您之前讓調查的有關江氏的事情，剛纔情報部發了消息過來。”
開會之前他就想告訴厲霆晟了，但是自家上司優先開會，他又只好把話給憋了回去。
結果開完會，好像更沒有機會說了。
“江氏？哦，是調查江氏遷往江庭市之後的事情吧。”厲霆晟冷漠的眸子終於從電腦屏幕前移開，電腦椅往後稍退，俊容陰沉：“拿過來吧。”
李安趕緊把資料遞過去，“根據調查，江氏集團在遷往江庭市之後，生產過一共三款香水，但是銷量都很糟糕。甚至有傳言說江氏集團之前在臨川，是因爲盜竊他人公司的香水配方，才得以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