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霆晟神情冷峻，聽到李安的問話，薄脣抿成了一條直線。
僵持的氣氛在電梯間裏逐漸蔓延開來。
李安心裏焦急，厲總這是什麼意思啊，是要回陳山的別墅，還是回別的地方？
叮——
電梯到了一樓。
厲霆晟快步入風離開電梯，朝停車場走去。
李安鬆了口氣，看來厲總是打算直接回家的。
作爲助理的他，總算能鬆口氣了。
不過究竟發生了什麼，能讓厲總如此生氣，甚至踹翻醫院裏的公共設施。
要知道，厲總的剋制力可是出奇的好。
但凡不是觸及到他心中警戒線，絕對不會發如此大的脾氣。
......
黑色的轎車內，氣壓幾乎降到水平線之下。
李安坐在副駕駛上，感覺從車後不斷傳來強大的氣場，逼迫的他與司機都喘不過氣來。
厲霆晟上車後，一言不發。
晚宴之上，他喝了酒，此時醉意有一些上來。
但他仍舊憑藉強大的自制力，拿起平板電腦，開始工作。
車內除了呼吸聲與空調聲，便只剩下厲霆晟快速敲擊鍵盤的聲音。
李安聽得頭皮發麻，他忍不住抱緊自己的雙臂，搓了幾下。
天啊，厲總不會真的是受到刺激了吧？太反常了！雖然因爲安娜住院，公司香水部的負責人暫時由另外一名調香師接替，但這也不該讓厲總感到壓力大吧？或者還是在病房裏發生了什麼，難道是與蘇小姐吵架了？
李安腦補了許多，最後認定是厲霆晟與蘇九兒發生了爭執。
“厲總，安娜的情況今日有所好轉麼？”爲了打破車內令人窒息的氣氛，李安硬着頭皮想要緩和氣氛。
鍵盤敲擊的聲音停了下來。
厲霆晟修長的手指停留在回車鍵上，遲遲沒有按下去。
一雙波瀾不驚的眼底，此時深深地隱藏着痛苦與濃濃的醋意。
安娜兩個字，如同釘子，扎入心房。
厲霆晟垂下眸子，似乎沒有聽到李安的話一般，目光投到平板電腦屏幕上，強迫自己繼續處理工作。
李安有些尷尬。
他跟在厲霆晟身旁多年，知道自己的這名老闆，雖然爲人冷漠，但家教極好，從來不會將人晾在那裏。
難道今日在病房裏真的出了什麼事麼？李安默默地想。
一直到黑色轎車停在陳山別墅車庫時，厲霆晟都沒有再開口。
李安提醒他：“厲總，已經到了。”
厲霆晟這時纔將自己的神思從工作中抽離出來。
他淡淡地“嗯”了一聲，把平板電腦放入工作的文件袋內，隨後同李安說了一句，“明日早上七點來接我。”
李安點點頭。
看樣子厲總似乎沒事了吧？李安離開的時候，如此想到。
李安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前腳剛離開，他的上司厲霆晟便約朋友去酒吧。
沈謙已經進入夢鄉，卻被厲霆晟的電話吵醒。
他壓根沒看是誰的電話，便直接接通：“誰啊？這個點打電話？你有沒有病啊？我告訴你，小爺睡了！不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