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若晴望着杯中的果汁，有些無語：“關於這次的贊助問題，這次的香水廣告的主打產品，是我司一名叫做範瀟瀟的調香師調製的香水，主打的是色氣，是成年人之間你來我往的追逐。這款香水如果上市，一定會得到很好的銷量。”
許若晴說着，從自己的包裏，取出一份文件。
上面是她整理的，範瀟瀟調製的香水歷來取得的成績。
這幾名投資商，大致掃了一眼，彼此對視，隨後說道：“安小姐，請您放心，這次的投資我們一定不會撤資，無論香水的銷量如何，我們都會注資到底。”
許若晴臉色微微僵住。
她再聽不出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她就是傻子。
這幾名投資商就差將“厲總和我們吩咐過，必須投資這個廣告”的事情貼在臉上。
周遠小心翼翼地觀察這許若晴的神色，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許若晴的臉色就變得無比陰沉。
像是夏天雷雨之前的烏雲。
沉甸甸的，讓人心生畏懼。
許若晴也懶得再與這些投資商兜圈圈。
她合上文件夾，低頭喝了一口果汁。
口紅留在酒杯上，顯得格外引人注意。
“是厲霆晟叫你們來參與這個項目的吧。”許若晴單刀直入，問道。
幾名投資商愣了一下，隨即搖頭道：“安小姐，你誤會了。這次牽線的人是沈謙，不是厲總。”
周遠在一旁說點點頭。
這次的應酬與厲霆晟有什麼關係？
他怎麼沒有看出來呢？
許若晴脣角勾起一抹有些譏諷的笑容：“諸位的演技不算太好。我與沈謙的關係，你們可能不清楚，他的女朋友是我的好友，我們兩個人的關係，僅僅到此而已。我好朋友的男友，難道還會關照你們，叫你們不要讓我喝酒嗎？再說，沈謙也不知道我酒量不好。”
整個臨川，除了厲霆晟，她想不到還有誰。
難怪厲霆晟今天會出現在金華飯店。
今天自己來參加的應酬，本來就是厲霆晟在背後一手推動的。
許若晴突然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和挫敗感。
她清楚，自己一個女人，想要在男人彙集的商圈裏，闖出什麼名堂，十分不容易。
這個世界，弱肉強食。
他們總以爲女性就該是弱者。
從她踏入香水界的那一刻起，她就明白了這個道理。
所以她要變強，她要站在香水界的頂端，成爲這個行業上的王冠上的明珠。
也正是因爲如此，她並不希望過多借助厲霆晟的權勢與背景。
她喜歡他。
她愛他。
她可以讓自己成爲他手中所向披靡的利劍，卻不希望自己被他保護的嚴嚴實實，從此缺少了鋒芒。
“安小姐？您是對這次的投資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嗎？”投資商看出來許若晴的不如意，急忙問道。
許若晴抿着脣，苦笑着說：“沒有什麼不滿意的，一切都很好。”
真的，一切都很好。
只不過她以爲今天應該是自己與這些投資商大佬的真刀真槍對拼，沒想到再次是被厲霆晟保護於羽翼之下。
這令她很無奈，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