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若晴的妝有些花了。
女人帶妝已經快二十個小時，加上眼淚，再放水的化妝品此時也扛不住。
許若晴現在一張小臉，像一隻小花貓。
隨着厲霆晟話音的落下，許若晴哭得紅腫的眼睛怔了下。
她緩緩地意識到，剛纔男人只是在同他開玩笑。
厲霆晟竟然也會開玩笑？
她以爲他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呢！
圓形的檀木桌上，已經擺上了剛剛出爐的前菜與點心。有剛剛蒸好的傳統糕點，雲片糕、綠豆糕......主要都是江南那一塊的。
許若晴拿起點心，嚐了一口。
好好喫！軟軟的，香香的，甜甜的！
她的脣角微微翹起：“點心好好喫，你要嚐嚐嗎？”
許若晴說着，將自己面前鬆軟的糕點拿起一塊，遞給自己對面的厲霆晟。
厲霆晟頓了一下，接過糕點，卻沒有立即喫。
他極少喫甜點，飲料也不喜歡偏甜的。
每次來聽山居的時候，除非朋友喜歡甜品，否則厲霆晟極少會點甜點。
許若晴希冀的眼神讓厲霆晟有些無奈。
她透亮的眸子裏希冀的眼神有些像小貓咪。
還是那種剛剛出生的小奶貓。
厲霆晟垂下眸，望着手中的點心。聽山居的廚師幾乎都是曾經掌勺過國宴的大廚，做甜點的水平自然沒有任何問題。
他拿在手裏的點心，鬆軟微溫，帶着一股棗子的清甜香氣。
厲霆晟抿了一下脣，嚐了一小口。
波瀾不驚的眼底少有地多了一絲驚訝。
確實如許若晴所說，甜點做的很好。
“怎麼樣，很好喫吧！”許若晴又拿起一塊，送進嘴裏：“比我在法國巴黎的時候喫過的知名甜點大師做的好喫多了。”
但之後無論許若晴怎麼勸，他都沒有再喫一口。
很快，服務生就將兩人剛纔點的主菜一盤盤地端上。
許若晴本就飢腸轆轆的肚子，忍不住又叫了起來。
她雙眼亮起，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的主菜，少有地露出了饞相。
安靜的包廂內，響起了手機鈴聲。
許若晴怔了一秒，這手機鈴聲好像不是她的？
她擡起眸，朝自己對面的男人看過去。
厲霆晟掃了一眼手機，隨意地接起電話：“什麼事？”
李安頭都要炸了，他剛回自己家，就收到厲霆晟副助理的電話。
聽完副助理彙報的內容之後，李安有點傻眼。
他甚至顧不上休息，趕緊給厲霆晟打電話。
“厲總，明天早上與秦氏集團的會議，對方突然要更換負責人。”
厲霆晟眼底波瀾不驚，薄脣輕啓：“誰來？”
秦氏集團與厲氏集團有一個項目合作，在一個月前已經確定下來，近期按照約定，由秦老先生親自負責談判。
突然更換人，秦氏集團的態度讓他感到厭惡。
李安猶豫起來。
他要是說出那個名字，厲總就算不生氣，心情也好不了。
“誰。”厲霆晟的語氣比剛纔又低了一分。
許若晴擡起頭，奇怪地看向厲霆晟。
誰的電話，怎麼能讓厲霆晟如此生氣？
李安在電話那頭，又猶豫了幾秒，才緩緩地開口道：“厲總，他們臨時提出換成了......小秦總秦旭。”
李安說完，手心裏滲出緊張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