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霆晟掌心的溫度,比許若晴小腳上的溫度不知道高了多少。
灼熱的溫度讓許若晴的心漏跳了一拍。
說教就說教,怎麼還突然上手了呢?
他又不是她的老爸!
“要不是你來,我需要光着腳來開門嗎!”
許若晴直接將所有的錯都推到了厲霆晟的身上。
她說的頭頭是道,如果不是厲霆晟來,她根本不需要光腳出來。
厲霆晟聽到許若晴的狡辯,差點氣笑了。
原來錯的還是他?
厲霆晟挑起眉,垂眸看着還在張揚舞爪的小女人:“我不來,你在家裏不是一樣光着腳?”
“你管得着麼?”許若晴賭氣。
厲霆晟手指輕曲,撓了一下許若晴的腳心。
剎那間,厲霆晟就滿意地聽到許若晴像小貓咪一樣的尖叫聲。
許若晴很怕癢,平日與厲霆晟滾牀單的時候,只要厲霆晟按壓她的腰間,她就會癢的像蝦米一樣蜷縮起來。
厲霆晟沒有折磨許若晴,只撓了一下之後就放過了她。
許若晴可憐兮兮地收回自己的小腳,從鞋架上跳下來。
白皙的小腳踩在黑色餓的大理石地板上,車釐子色的指甲油,要多扎眼有多扎眼。
“紅色的指甲油我很喜歡。”
“這是車釐子色,不是紅色。”許若晴甚至懶得吐槽了。
她抱着懷中的花,小心翼翼地放到桌上之後,爲了避免厲霆晟的熟絡,她乾脆穿上白色小兔子拖鞋,跑到儲物間,找到了一個白色金絲邊的花瓶。
將花瓶上的薄薄一層的灰塵洗乾淨之後,又接了小半瓶水,抱着回到客廳裏。
將厲霆晟送給她的那束花,剪開包裝的絲帶之後,小心翼翼地一隻又一隻,放入花瓶中。
他在沙發上坐下來,望着站在桌邊認真插花的女人。
她技巧很嫺熟,完全不像是新手。
豪門之中,多會培養自己的女兒學習插花。
這是一向頗爲奢侈的愛好,普通人家極少培養孩子學習插花。
“你以前曾經學習過插花?”厲霆晟掀起眸子,淡淡地問道。
許若晴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因爲厲霆晟的這句話停下來,她專注手上的動作,仔細地挑選着花束。
“嗯,以前學過。”許若晴的語氣十分平淡,似乎厲霆晟問的問題沒什麼大不了的。
厲霆晟的眸光裏,閃過一絲深思。
很快,許若晴就完成了自己的插花作品。
她將剩下的垃圾都倒入垃圾箱裏後,穿着拖鞋往後倒退了幾步。
許久沒有碰插花,看來她的手藝還沒有生。
許若晴看着自己的作品,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厲霆晟疲憊的神情中染上一絲溫柔:“你很喜歡這花?”
許若晴十分誠懇地說道:“喜歡呀,女人能有幾個不喜歡花的呢?再說了,這束花幾乎是集莊園最好的花朵空運到臨川,經手頂級的插花師纔能有這麼完美的作品......至少價值五百萬吧。就算衝着這個錢,我也該喜歡她。”
許若晴抱着花瓶,將它放到電視機櫃上。
“你還不走麼?”許若晴轉過身,看着靠在沙發上姿勢優雅,英俊臉上卻難掩疲倦之色的厲霆晟,眉頭輕蹙。
該不會厲霆晟真的是要帶她回去吧?
厲霆晟笑笑,解開領帶:“門口的時候,不是告訴過你,我會在這裏住幾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