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養？
養父養母養大的？
厲霆晟的一衆叔叔伯伯望着眼前落落大方的許若晴，心底不約而同升起了一絲疑惑。
眼前年前的女人，看起來二十歲出頭。
身上的禮裙與配飾，姑且當做是厲霆晟送給她的。
可她回答他們問題時身上那股優雅的貴氣，十天半個月根本不可能練就。
豪門圈中，家底淵源的家族，會在女孩小時候花重金請名師教她社交禮儀，加上耳濡目染，身上油然而生與旁人不一樣的優雅的氣質。
有些暴發戶家族，有些錢，但是家底太單薄，與那些家底淵源深厚的家族出身的女人根本沒法比。
眼前落落大方明豔的漂亮女人，到底被什麼人收養，竟然可以培養出與他們圈子裏名門閨秀差不多的氣質。
甚至......
她的言談舉止比許多名媛閨秀還要有格調。
許若晴脣角含笑，看着眼前的長輩。
一位上了年紀，戴着眼鏡的長輩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原來是有名的調香師，在歐洲旅行的時候，我就聽說過安娜小姐，在香水界很有名氣。”
長輩說着，朝厲霆晟微微一笑。
厲霆晟舉杯，垂眸微抿了一口紅酒：“謝謝張叔叔，她確實是一名很優秀的調香師。”
張叔叔說的是禮貌的客套話。
厲霆晟接過話題，淡定地繼續下去：“她是王冠上最璀璨的那枚寶石。”
許若晴擡起眸，餘光瞥向自己身邊英俊的男人。
他面色一如既往的冷靜淡漠，剛纔說的那句讓許若晴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的話，於他而言無任何影響。
許若晴輕輕地眨了一下眼睫。
說的她怪不好意思的。
在她之上，還有許多優秀的調香師。
比如曾經過去那位世界第一的調香師。
“想什麼呢？開小差？”厲霆晟將紅酒杯隨意地遞給旁邊的服務生，輕聲吩咐了一句，叫他換一杯新的。
許若晴緩緩地回過神，面前金碧輝煌奢華非凡的房間內，剛纔面前的幾名長輩已經離開了。
大理石地板上噠噠噠噠的高跟鞋的聲音絡繹不絕，還有優雅動聽的音樂，喧囂的講話聲，都在暗示這場晚宴還遠遠沒有結束。
送走了幾位長輩，許若晴如是大赦，鬆了一口氣。
她抓緊厲霆晟的手臂：“讓我靠一會兒，我現在有點軟。”
“剛纔幾個長輩，是我父親的朋友。看起來嚴厲，人卻不錯。”
他剛接管公司，幾位長輩幫襯了不少。
“剛纔你說的那話，是真的還是客套話？”
許若晴休息了一會兒，腿不軟了，從厲霆晟的懷裏起身，端起盤子，叉了一塊桃子，送進口中。
說什麼她是王冠上的寶石。
她自己臉皮厚，都不敢這樣誇自己。
服務生爲厲霆晟重新端來一杯剛開平的紅幹，厲霆晟頷首，示意服務生可以離開。
男人慵懶地靠在桌邊，擡起手指，解開自己的領帶：“哪句話？”
語氣裏帶着幾分戲謔。
許若晴喫着水果拼盤，她今日穿得禮裙不是修身款，所以多喫一些也沒事。
晚宴進行了一半，不補充一些體力，過一會兒舞會她絕對沒有力氣。
“王冠上的寶石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