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的女人，到底是誰？
竟然有資本，可以和許若依一直叫價？
樓下的資本家，不自覺地紛紛擡起眼睛，朝樓上看過去。
“包間裏看不清，好像是蘇家大小姐的包間。”
“蘇家？哪個蘇家啊？”
“你糊塗了吧，還有哪個蘇家？當然就是歐洲的那個。”
“哦，你說那個啊。不過，也沒有聽說過蘇家的大小姐喜歡香料啊。”
竊竊私語的聲音，傳入許若依的耳中。
安娜不就是憑藉和蘇九兒關係好，才能來拍賣會。
如果沒有蘇九兒，沒有厲霆晟，她算什麼？有什麼資格和她坐在同一個拍賣會里拍東西？
許若依想到許若晴剛纔輕飄飄的語氣，努力下了決心：“一千五百萬。”
只是買香料而已。
一千五百萬，難道安娜還會出價嗎？
許若依的手心裏，都是着急的汗水。
許若晴微微垂下眸：“一千六百萬。”
轟——
許若依感覺自己大腦有些充血。
旁邊，她的助理小聲地說：“大小姐，價格太貴了，我們不能再拍了。”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許若依忿忿地罵罵咧咧：“需要你教我怎麼做事嗎？”
最終，許若晴以一千六百萬，拍下了那款阿拉伯稀有香料。
拍賣會結束，蘇九兒和許若晴離開拍賣會現場，遇到灰溜溜的許若依。
蘇九兒忍不住嗆聲：“有些人，沒有本事就不要來和別人拍東西。”
許若依轉過身：“她不過就是因爲有厲霆晟的錢罷了！沒有厲霆晟，她算個什麼東西！”
她指着許若晴，罵道：“你說啊？你接近厲霆晟，不就是爲了他的錢嗎？有了他的錢，你就可以想拍什麼就拍什麼了，對不對？”
眼前的許若依的模樣，令她作嘔。
她忍不住，扶着蘇九兒的肩膀。
“不好意思，九兒。”
說完，許若晴忍不住乾嘔了幾聲。
許若依臉都氣綠了。
“安娜，你噁心誰呢？”
當着她的面嘔吐，這不是噁心她的嗎？
許若依都快氣笑了。
許若晴扶着蘇九兒的肩膀，乾嘔了幾聲。
“沒事吧？”
蘇九兒關切地問。
怎麼突然就噁心起來了呢？
她有些不解，只好幫許若晴買了一瓶冰鎮飲料。
“謝謝。”
許若晴朝蘇九兒扯起一抹微笑，喝了幾口冰鎮的飲料之後，才轉過身：“不好意思，因爲不喜歡的人在這裏，感覺空氣都骯髒了。”
“你——你這是說我讓你噁心嗎？”許若依質問。
“當然。”許若晴擰上瓶蓋，望着許若依：“不然呢？你以爲我乾嘔還有其他原因嗎？”
許若依面色變得很差。
許若晴面色恢復之後，紅脣輕啓：“許小姐，你恐怕誤會了不少。我不靠男人，我一樣可以活得比你精彩許多。我不用靠任何男人，也能在這個殘酷的行業裏活下來，但是你不能。你在香水上的造詣，和我差了太多太多。”
她的語氣，十分平靜。
不帶一絲諷刺。
似乎只是在講述一個事實。
說完之後，她再也不看許若依一眼，和蘇九兒離開。
許若依氣的臉色漲得通紅。
她氣的直跳腳，又拿許若晴沒有任何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