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所未有的奇妙感受,讓吳亞環沉醉其中,對周圍的感知開始變淡,已經忘了身處何地。
“環姐,喝杯溫水。”
耳邊傳來了丁凡的聲音,吳亞環這才驟然清醒,竟然不知道這小子什麼時候出去又進來的!
帶着疑惑的神情,接過溫水一口氣喝光,吳亞環頓時精神抖擻,真心讚道:“小凡,厲害啊,這種揉肚子的手法,肯定非常討女人喜歡!”
“嘿嘿,我有一雙神奇的手啊,神奇的手,樣樣事情都會做啊,都會做……”丁凡唱起歌來。
哈哈!吳亞環忍俊不禁,這一刻,感覺丁凡就像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單純的讓人無法對他升起戒備心。
“以後都不會再疼了吧?”吳亞環問道。
“這次不會了,至於下個月嘛,還可以找我。”丁凡揚起手。
“手法這麼厲害,還不能除根?”
“這種事,受外界溫度、個人情緒還有周期變化等因素影響太多了,哪能一下子解決。”
丁凡說得煞有其事,吳亞環也沒有追問,潛意識裏,她倒是很希望能夠再次被丁凡揉肚子,體會這種難以描述的愉悅和輕鬆。
沒再躺着,吳亞環下了牀,跟丁凡一起來到外面的辦公室聊天。
丁凡連忙謙讓,讓吳亞環坐在老闆椅上,又讓她差點笑出聲來,真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坐在老闆椅上的就是老闆嗎?
未必如此。
“小凡,你坐吧,公司雖然是個空殼,但雜七雜八的事,少不了還要你來打理,都學着點兒!”吳亞環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了對面。
丁凡坐在老闆椅上,把腳擡在桌子上,又覺得不禮貌,放下來後說道:“環姐,咱這個公司就是形式,我還得上班賺錢呢!”
“並非完全沒用,如果資金額度較大,謹慎的企業是不會走個人賬戶的。”吳亞環說着,拿起營業執照,指着經營範圍上“諮詢服務”幾個字,進一步解釋,“比如,如果你給人看相,對方打算給你一百萬,爲衝抵收入,讓你提供企業賬戶,憑藉這一條,你就可以收錢了。”
“妙啊,還是環姐考慮得周全!”丁凡大讚。
“你很有本事,我看好你,將來肯定會腰纏萬貫。”吳亞環道。
“借環姐吉言,共同發財。”
“明天一起去玉石市場,憑藉你的眼力,應該會有收穫,發現好東西就買下來,我負責銷售。”吳亞環道。
“請假難啊,蔡經理鐵面無私,動不動就打人。”丁凡苦惱道。
趁早別幹了,這是吳亞環的心裏話,知道丁凡固執,卻沒有說出來,提醒道:“找藉口請個假,大不了扣工資,我給你雙倍補上,有什麼大不了的。”
“嗯,請假的藉口,我得好好琢磨下。”丁凡答應,又長長嘆了口氣,“環姐,我應該遇到麻煩了。”
“是麻三那夥人,給我下了必殺令。不瞞你說,剛纔來的時候,到處都是盯梢的。弟弟我還很年輕,很多都沒喫過也沒玩過,還不想死啊!”丁凡苦着臉道。
“是這個老流氓,你剛來京陽,怎麼就得罪他了?”吳亞環納悶問,又是富東陽,又是雙龍幫,現在有多了麻三,個個都想要丁凡的命,讓人捉摸不透。
“很簡單啊,站隊吳家!”丁凡攤手。
吳亞環沉默了,很明顯,丁凡的煩惱是她給帶來的,雖然她回國後,一直表現得很低調,但對手們想要發現這條線索,不是太難的事。
麻三不比富東陽,這個流氓團伙組織嚴密,策劃周全,下手也更狠辣,關鍵是,每次都能巧妙地洗脫罪行,是京陽地界一塊揭不掉的牛皮癬。
好半晌,吳亞環才問道:“小凡,你打算怎麼辦?”
“沒打算,小心活着唄!”
“不如,就真的站隊我們家族吧!”
“姐,這怕是不行,我這智商和水平,只會闖禍,不會給家族帶來任何好處。”丁凡擺手道。
吳亞環當然明白,這些話就是故意推辭,他根本就不想站隊,直到今天,他都沒打聽過吳家的具體情況,只是沒事跟她聊天打屁胡鬧。
在吳亞環看來,丁凡唯一站隊的,恰恰就是每月只給八千薪水的白亦菲。哼,估計是施展了美人計,騙了小男生。
“小凡,說吧,我能幫你做點什麼?”吳亞環認真地問。
“不能死得不明不白,姐,吳家到底怎麼跟麻三結仇的?”丁凡問。
“結仇?談不到,我爸根本就不屑搭理麻三,這種人註定不得善終,這裏面的情況有些複雜,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接着,吳亞環講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當然不忘叮囑,千萬不能說出去。
海闊天空別墅區,一側是吳家的勢力,另一側是邊家的勢力,也就是說,住進別墅區的有錢人,自動選擇了站隊。
白亦菲是個另類,她沒站隊,是邊緣化人物,屬於中間派。理論上講,不站隊的人,是買不到那裏的別墅的,是因爲吳亞環的三哥,當初相中了她,才把她放進來,也曾經展開過熱烈的追求,卻沒成功。
沒幾個人像富東陽那般厚臉皮,這件事便不了了之。所以,吳亞環對白亦菲沒太多好感,認爲這女人很會利用男人達到自己的目的,還能保全自身。
當然,這是吳亞環的心裏話,沒有告訴丁凡。
再說吳家和邊家的關係,一度非常親密,聯手做了很多大事,堪稱京陽市最大的商團聯盟。
然而這些看似穩固的關係,都隨着一件事的發生,徹底改變了。
吳亞環的二哥吳偉強,高調迎娶了圖強集團邊再啓的長女邊夢彩,兩人的感情非常好,聯姻也讓雙方的關係變得更加牢固。
可就在結婚半年後,邊夢彩突然毫無徵兆的在家中死去,具體死因不明,至今仍然是一樁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