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辦公室內,譚鈞元正坐在老闆椅上嘀咕:“陳寧這小子,得罪了我竟然還敢住在我這酒店,他還想玩什麼花樣?”
就在此時,大堂經理高莉,忽然慌慌張張的敲門進來:“老闆,不好了。”
譚鈞元惱怒道:“慌慌張張成何體統,到底又發生什麼事情了?”
高莉表情怪異的說:“陳寧的手下,抓了一個人回來,現在已經押送去見陳寧了。”
譚鈞元睜大眼睛:“什麼?”
“他手下抓了誰回來呀!”
高莉小聲的說:“如果我沒有認錯的話,應該是經常出入我們酒店,那位西境商會的成員,外號清道夫的韓江先生。”
什麼?
韓江被陳寧的手下抓回來了!
譚鈞元不由的睜大眼睛,趕緊讓身邊的手下調出整個酒店的監控畫面。
在其中一處監控畫面中,典褚帶着八虎衛,揪着一個狼狽不堪的傢伙,剛剛從走到總統套房門口。
總統套房內是沒有監控攝像頭的,所以譚鈞元等人眼睜睜的看着韓江被典褚幾個帶進去,然後房門就砰的一聲關上了。
譚鈞元表情驚疑不定:“天哪,韓江是我們西京市黑白通喫的大人物,他專門爲西境會幾個頂級大佬辦事,陳寧竟然輕鬆把他抓來了,這陳寧的實力有點高深莫測呀!”
“而且,陳寧這傢伙把韓江抓來這裏,到底想要幹嘛?”
現場一幫手下,沒有人能夠回答譚鈞元這個問題。
譚鈞元心底隱隱約約的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他已經後悔了,後悔不該准許陳寧住進他的酒店的,陳寧這傢伙現在儼然是個定時炸彈呀!
總統套房,客廳裏。
陳寧坐在沙發上,正在抽菸。
八虎衛在邊上垂手而立,典褚把韓江推搡到陳寧面前,然後沉聲道:“少爺,韓江來了。”
韓江驚疑不定的望着陳寧,喝道:“小子,你到底誰呀?”
“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麼人,你膽敢把我抓到這裏來,你可曾想過後果?”
陳寧彈了彈菸灰,平靜的道:“我知道你是西境會的儈子手,名字叫韓江。”
韓江聞言怔住,明顯想不明白,陳寧既知道他身份,還敢動他?
陳寧淡淡的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陳寧,陳雄是我父親。”
陳雄的兒子!
韓江表情瞬間有了輕微的變化,眼睛深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慌張。
他很快就鎮定下來,佯裝莫名其妙的道:“原來你是陳雄的兒子,我跟你們家不熟,你把我叫來幹嘛?”
陳寧望向窗外:“七天前我父親是在這酒店墜樓的,我想知道他跟西境會的幾個大佬,在包廂裏談了什麼?”
“還有他從包廂裏出來的時候,搖搖欲墜,是喝醉,還是被藥物致幻?”
“他最後是被你攙扶離開的,他是跳樓,還是被你推下去的?”
韓江表情變幻不停,冷笑道:“我他孃的都不知道你說什麼,你對你爸的死若有什麼疑問,你去找警方辦案人員問清楚就行了,少他孃的打擾我。”
陳寧平靜的道:“看來你是不會願意輕易就範的了。”
“不過在刑訊這方面,我有的是專業的人。”
韓江望着陳寧這冷靜得可怕的模樣,心底莫名其妙的升起一股恐懼,他驚疑不定的道:“你想幹什麼?”
陳寧已經不再看他,淡淡的吩咐典褚:“帶他去洗手間,招待一下,讓他學會有問必答。”
典褚如同屠夫般看了韓江一眼,然後道:“遵命。”
韓江恐懼起來:“你們想要幹嘛!”
典褚喝道:“帶走!”
典褚拎着一個裝着各種刑訊道具器械的黑色手提箱,跟着進去,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沒多久,裏面就隱隱約約的傳來韓江的慘叫聲。
陳寧臉色平靜,耐心等待。
典褚是北境軍中的全能軍官,不但槍術了得,格鬥術了得,對於刑訊,他也是教官級別的。
就算是很多外國間諜特工落入典褚手中,典褚親自刑訊,骨頭再硬的人,最後都要乖乖就範,問什麼說什麼。
區區韓江,在典褚面前算不得什麼,肯定要開口的。
十分鐘時間不到!
典褚就出來了,後面兩個虎衛,架着渾身鮮血,奄奄一息的韓江出來。
典褚冷冷的說:“現在,你自己跟我們少爺坦白吧,如果你膽敢有半點隱瞞,你會後悔來到這世界上。”
韓江撲通的倒在陳寧面前,他擡起滿是鮮血的臉,眼睛裏全是恐懼跟絕望,明顯他剛纔已經被典褚的刑訊手段折磨得沒有半點脾氣了。
他顫聲道:“陳少,不關我的事,是西境三雄他們讓我把你父親從天台扔下去的……”
陳寧眼睛閃過一抹憤怒,聲音愈發平靜:“西境三雄?”
韓江解釋道:“就是西境商會的會長傅鶴天,還有兩個元老臧千秋跟鄧景文。”
傅鶴天、臧千秋、鄧景文!
陳寧默默把這三個人的名字記下來!
他冷冷的望着韓江:“他們爲什麼要這麼做?”
韓江強忍着傷口的痛楚,顫聲的道:“傅爺他們得知陳雄斥資的醫藥機構,初步研究出治療肝癌的特效藥,意識到這是一株搖錢樹。”
“傅爺他們把陳雄請來,想要共同開發銷售這款藥物。”
“但是遭到陳雄的拒絕!”
“傅爺他們在酒水裏動了手腳,讓陳雄藥物致幻,在陳雄意識不清醒的情況下,簽了肝癌特效藥項目的轉讓合同,還順便划走了陳家賬戶的兩千多億資金。”
“最後他們讓我把藥物致幻的陳雄帶出去,帶上天台,然後把陳雄扔下去。”
轟隆!
陳寧一拳砸在鋼化玻璃茶几上。
整張茶几瞬間粉碎!
韓江嚇得趴在地上,磕頭連連:“陳少饒命,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求求你饒我一次吧,我知道錯了。”
陳寧深深的吸了口氣,冰冷的道:“你現在求我饒命,當時你爲何不饒我父親的命?”
陳寧說完,冷冷的吩咐道:“典褚,帶他上天台。”
典褚聞言,沉聲道:“是!”
典褚揮揮手,立即有兩名虎衛過來,強行架起韓江。
韓江不傻,他一個星期之前,就是在這酒店把陳雄從天台上扔下去的。
現在陳寧派人把他帶上天台,他很清楚是什麼意思。
他瘋狂的掙扎起來,淒厲的求饒道:“陳少,我錯了,求你饒了我……”
典褚冷喝:“帶走!”
很快,韓江被強行帶走。
酒店老闆辦公室內,譚鈞元越來越不安,他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拿起座機電話,就要打電話通知西境會的會長傅鶴天。
不然的話,韓江在他酒店出現什麼意外,他可負責不起。
他剛剛撥通電話,忽然窗外傳來一聲慘叫,一道人影急速從窗外墜落,墜樓的正是韓江。
譚鈞元瞳孔陡然放大!
電話裏傳來傅鶴天的聲音:“喂,譚老闆,有什麼事情嗎?”
譚鈞元表情變得驚恐起來,哆哆嗦嗦的說:“傅爺,大事不好了,你的手下韓江墜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