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桓走後,新四軍兵工廠的廠長有些埋怨地看着蘇師長。
蘇師長滿臉不解,看着兵工廠廠長問道:
“我什麼時候讓他帶走一百箱手榴彈和兩百條槍了?”
“嘿,你還不認賬,我告訴你,我手裏可有批條呢,你看看這是不是你寫的?”
兵工廠廠長這個時候拿出一個批條來拍在桌子上,蘇師長拿起來一看,整個人都麻了。
“大爺的,李桓這個小子坑老子呢!”
他可沒有讓李桓拿走一百箱手榴彈和兩百條槍,這上面的筆記是模仿他寫的。
“不行,我得找這個小子算賬!”
蘇師長覺得這件事情不能這麼搞,其他部隊還等着要我去裝備呢,李桓這麼搞就是壞了規矩。
一直到在這個時候劉洋突然站了起來,弱弱的舉着手看着師長說道:
“師長,李營長在走的時候讓我把這個交給你,說是在你最生氣要找他麻煩的時候打開看看!”
聽到這句話,蘇師長眉頭一皺,一把搶過那個信封,沒好氣的罵道:
“你狗日的怎麼一開始不說?”
“這不是沒看到你生氣嘛!”
得!
這個傢伙又被李桓忽悠瘸了,這是生沒生氣的事嗎?
不生氣也應該說啊!
劉洋純粹是陷入了自己的邏輯陷阱裏面!
不過當蘇師長打開信封一看,看到裏面寫的內容的時候,臉色瞬間一僵。
只見裏面的一張紙上面寫着這樣一行大字:
別以爲我不知道我調到新四軍這邊來,你在其中使了點力氣!
也別找我麻煩,不然誰麻煩誰還不一定呢!
得,事情還是暴露了。
蘇師長滿臉無奈,都說這個小子是個滾刀肉,現在算是見識到了。
“行吧,這張條子算是我批蒂,回頭我自己和軍長解釋去,劉廠長,你在費點心繼續製造武器裝備。
有什麼難題報告給我,我要是搞不定,我就讓李桓去搞定!”
哼!
想坑我?
那老子遲早得坑回來!
蘇師長覺得李桓還有點嫩,自己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輸了。
而此時正在馬路上行進的李桓等人也跟逃命一樣不停的往預定的地點趕。
“李桓,咱們從兵工廠那邊順了那麼多東西是不是不太好?
畢竟那個批條是僞造的,要是上級追究下來咱們麻煩可就大了!”
長風在一旁有些害怕的說着。
“怕什麼?有什麼事情我頂着。
再說了,老子這一次出了這麼大的利益,還把我調到這邊來,可不得給我一點補償?!”
李桓現在是死鴨子不怕嘴硬,大不了他不幹了,看誰會頭疼。
一旁的端木菁則是掩着嘴巴輕笑着,她對於李桓的性格一向比較瞭解,所以李桓做出這樣的事情,他並不感到驚奇。
“好吧,反正你是大隊長也是主謀,我頂多算個從犯,有什麼麻煩你頂着就行了,可別讓我也進去了!”
長風很沒節操的說出了這樣一句話,以至於一路上李桓都不太想理他。
一行人就這樣走着走着,終於到達了湘贛交界處。
救國軍第一大隊就駐紮在這附近,聽說是一個叫什麼通縣的地方。
“李桓同志,救國軍的同志們,現在就在通縣的縣城裏面,我們最多還有兩個小時就能到達,所以還請你們耐心等待一下!”
“別說那些有的沒的,剛剛老子一路上過來,發現這附近到處都是鬼子,甚至一段鬼子,一段果軍的,這防區是不是太亂了呢?”
李桓來到這邊以後,發現南方戰場的局勢是非常的複雜呀。
鬼子包圍着中國軍隊,中國軍隊又包圍了一些鬼子,雙方之間的勢力交錯縱橫,甚至還有一些地方勢力派佔據這些地盤。
還有些軍隊更奇葩,城門樓子上有兩面旗子,一面是鬼子的膏藥旗,一面是青天白日旗。
看到有鬼子路過就豎膏藥旗,看到有政府軍路過就數着青天白日旗。
這他媽妥妥的雙面派呀!
“李桓同志,這種情況在我們這邊很常見,許多部隊都是佔兩個陣營的,甚至於都是拿着雙份軍餉。
一邊說自己是重慶這邊的部隊,一邊又說自己是僞南京政府的部隊,好處都拿,打仗的時候兩頭都不沾!
也不知道這羣人是怎麼想的!”
負責帶路的陳姓小同志也很鬱悶,怎麼中國淨出這樣的敗類呢?
“他們還能有什麼想法?當然是想多出押寶了,到時候無論是中國贏了還是日本贏了,他們都能搖身一變說自己是勝利的一方。
媽的,穩賺不賠呀!”
江南地區的兩面派不是一般的多,畢竟僞南京政府的一些部隊曾經也是隸屬於重慶的。
別看雙方現在不在一個陣營裏面搞不好,一戶人家兄弟倆在兩邊當差,到時候哪頭贏了他們都不虧。
沒辦法,他們很多部隊都是兄弟部隊,打斷骨頭連着筋呢。
想讓他們之間真正的打死仗,除非是雙方之間有死仇,否則都不會這麼幹。
“算了,我跟你說這麼多幹嘛?馬上帶我們趕去通縣吧,還要了解情況呢,剛剛在來的路上發現鬼子不太對勁兒,搞不好會對着我們發動進攻!”
李桓也不想說那麼多,先得把第一大隊的情況看完再說,最最起碼要了解自己現在的實力怎麼樣吧。
不到三個小時的時間,他們就到達了通縣,小陳很順利的就把他們帶進了城。
然後李環就看着這些救國軍的人穿着的衣服,既不是綠色的也不是黃色的,反倒是偏黑色。
戴着的帽子也不像軍帽,倒是像平常人家戴着的帽子。
“這隻軍隊的編制很複雜呀,咱們接下來有的忙了。”
李桓坐在馬車上,很快就來到了救國軍第一大隊的指揮部,此刻指揮部裏面的一羣人正在不耐煩的等着他們呢。
“童闖,聽說咱們這一次來個大隊長,身份有些特殊,按理來說你應該升任大隊長的,這怎麼就空降了一個呢?”一個青年有些不憤的給他們的副大隊長抱怨着。
副大隊長是一個長得比較壯的青年,心裏頭也有些埋怨,不過他還是本着照顧部隊人員的情緒說道:
“別管那麼多,不要忘記我們是什麼身份,咱們要相信上級不會害我們的!”
不過他的心裏還是有些擔憂,害怕空降的這個人不瞭解這邊的情況,帶着他們瞎打,到時候第一大隊的骨幹可全都得打沒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馬車出現在他們面前,然後一個手拿摺扇戴着墨鏡,看樣子像紈絝少爺的年輕人從上面走了下來。
“你們好,我就是你們新任的大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