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不管這是翻譯的問題，還是言出法隨的【超級毒奶】嘴，他還是沒忘記惡魔。
相比起跟獸人剛正面的聯盟，薩爾更討厭那種被對方玩弄的感覺，一坨惡魔血，就煽動了整個獸人族去當炮灰。
不知道還好，知道了真相，薩爾真心更恨惡魔。
薩爾毫不猶豫地把深淵領主瑪諾洛斯連同古爾丹，用惡魔血腐蝕獸人心智，驅趕獸人到處開戰的事給捅出來。
末了，薩爾補了一句。
“偉大的前戰歌酋長格羅姆*地獄咆哮在他生前曾說過一句話，那句話可以很好地用在此時此刻，那就是——獸人永不爲奴！”
老早被撩得無名火起三千丈的獸人頓時爆發出他們的憤怒，數萬人齊聲大喊。
“獸人永不爲奴！”
直衝雲霄的吶喊，同樣傳到麥當肯那裏，麥當肯的表情有點微妙。
同一時間，坐在麥當肯面前的那位冰霜法姐——普羅德摩爾公主吉安娜憤憤地說道：“可惡！就該一早宰光這些野蠻的傢伙。”
嗯，微妙，這是雙重意義上的。
麥當肯嘴角微微上揚：“馴服一個擁有強烈自我意識的野蠻種族，我是不想了。但宰光，也沒那麼容易。”
連獸人自己都不知道，在德拉諾老家裏還有多少牲口似的綠皮炮灰。他們本來就沒啥人口統計。更別說，還有不停空降過來的【鋼鐵部落】成員。
聯盟現在等於以一己之力，懟兩個世界的部落，薩爾就特麼是在作弊。
這邊看着麥當肯的嘴角，吉安娜的心就一個猛跳——果然小時候覺得麥當肯一肚子壞水，這真沒錯。
小心翼翼地，吉安娜試探着說了一句：“借刀殺人？”
麥當肯舉起大拇指：“敵人的敵人不一定是朋友，至少可以是炮灰。”
聯盟和部落那麼多的恩怨情仇，以及合作時咕咕咕放鴿子的精彩破事，足夠穿越前認識的那個叫餘雲飛的三流作家寫部400萬字同人小說，麥當肯連書名都給這貨想好了，就叫《暴風法神》！
可是，麥當肯總覺得這一世的部落更離譜。遊戲裏1.0版本都還沒到的時間點，都特麼出【鋼鐵部落】了。
不耗部落一手，怎對得起自己？
麥當肯神神祕祕地說了一半，更把吉安娜勾得心癢癢的。
偏偏地位不同，她有點不敢問。
只是太關鍵了，不問又對不起自己啊！
“喏，小麥麥，看在青梅竹馬的份上，私下告訴我嘛！”吉安娜罕有地撒嬌了，還喊出小時候跟死鬼麥當肯嬉鬧時用的稱呼，聽得麥當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別說麥當肯，連他身邊另一個理論上的青梅竹馬卡莉婭，也含笑豎起了耳朵。
唉，貼身侍衛太多，也有點小麻煩，都沒隱私了。
麥當肯幹咳兩聲，摸摸自己的鼻子：“阿克蒙德毀了格雷邁恩之牆你知道吧？”
“當然！”萌德降臨，這可是聯盟頭號新聞了。
“如果說，我有大機率控制阿克蒙德的行進路線……”麥當肯在兩人面前的軍事地圖上畫了一條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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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親暱的口吻，卡莉婭沒覺得什麼，莉亞德琳是聽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一種近乎天然的敵意在她心胸升起，就是有點不舒服。
唯一的安慰是，麥當肯聽完，不動聲色地調整了一下坐着的姿勢。
那麼久的朝夕相處，莉亞德琳早就知道麥某人是條懶狗，又色又膽小，能舒服就絕不會爲難自己，什麼膝枕啊，沒有外人的情況下，他半推半就多半就從了。
能讓他從舒服的坐姿變成正坐的，多半是他碰上讓他感覺非常不舒服的事。
莉亞德琳頓時心裏舒服多了：哼！小婊砸，你還嫩着呢。
她猜對了，麥某人差點把自己的早飯給獻祭出來。
不過，他犯不着這時候針對吉安娜。
起碼到目前爲止，作爲麥當肯手下的一個工具人，她還是挺稱職的。不過這妞各種犯二，該揍部落的時候坑爹搞聯合，該聯合部落的時候又因爲家業被毀而黑化，麥當肯只會警惕地使用這個工具人，而不會加以信賴。
麥當肯打了個響指，工具精靈星術師卡波妮婭頓時會意，開啓魔法鏡像了。
那是又一場直播。
奧格瑞瑪城頭，薩爾剛鼓動完獸人，就看到東面不對了。
清朗的天空中，白色的雲朵正在層層散去，好像被海風吹散。隨之而來的是顏色不祥的翻滾雲層。
一個巨大的火球正拖着長長的尾跡自東向西劃過天際，綻放着耀眼的光芒。
這光芒倒映在獸人們的眼底，熠熠生輝。
可是太遠了。
人在空曠的原野上，視界能捕捉到四公里外平地上的事物。
就算薩爾眼睛再好，也不可能看清十公里外海面上發生的事。
只能隱約看到還有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閃耀的火球劃破長空，向着靠近奧格瑞瑪的方向墜去，它們好像點亮了雲層，讓雲底變成一片金紅之色。
“那是什麼？”有獸人在問。
但沒人回答。
薩爾馬上有點不好的預感，他吹了個口哨，瓦羅克頓時會意，招呼下面的人派出偵察用的雙足飛龍騎士，一飛沖天，向東面海上飛去。
薩爾保險起見：“敲響警鐘，全城備戰！”
可惜，雙足飛龍騎兵註定不會找到關於聯盟的證據。因爲【厭戰】號在距離杜隆塔爾海岸線還有三十公里的地方，就下潛了。
戰列艦當然不是潛水艇。
還是那句話。
科學不夠，魔幻來湊！
此時此刻，【厭戰】蘿莉驚訝地看着自己身周的橢圓形護罩，這玩意隔絕了海水涌入。要知道，這可是在五十米深的海中啊！
“啊！好厲害！”厭戰號中性的嗓音憋不住，終於露出了略萌的蘿莉音，當然，只有一句話而已，下一句話又恢復中性嗓音：“咳咳，是老身小見多怪。”
她當然不知，沙雕玩家用系統已經完成了錄音切片，系統羣裏早就有人開始循環播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