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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面八方有不少目光投來，玩味的，鄙夷的，看笑話的，什麼都有，反正就沒幾道友善的目光。
看着明**人的奧蕾莉亞，麥當肯無厘頭地想到了一句話：
輕熟女滯銷，幫幫我們……
咳！
扯遠了！
奧蕾莉亞在銀月城沒人氣是必然的。作爲遊俠派的代表者，她天然被法師派不喜，這無異於她被整個精靈貴族圈排斥。
她再漂亮也沒用。
相對地，在遊俠圈子裏，什麼洛瑟瑪、哈杜倫之類的都是弟弟，看到她都擡不起頭。
而且，她既然用風之語說話，自然是有更重要的事。
“我不會跳你們精靈的舞。”
“我教你！”奧蕾莉亞展顏一笑，那燦爛如牡丹怒放的笑容，頓時豔壓一片貴女。
本來溫蕾莎和莉亞德琳似乎想過來，可她們止步了。
她所謂的教，居然是偷偷用風元素帶着麥當肯的身子動。
轉圈！微笑！當鋼管！
幸好麥某人在斯坦索姆城惡補過人類的交誼舞，跟精靈舞多少有點大同小異，在舞姿上談不上滿分，至少在優秀水準，看得周圍的精靈暗自驚奇。
跳舞沒啥，就是太頂了。
一雙風行塔展現出質量與體積的暴力，麥當肯必須含胸收腹才能避免直擊。
苦逼的他，還不得不想象着食人魔他娘，來抵消奧蕾莉亞的驚人魅力，避免自己拔劍而起，進而出醜！
“主君，很感謝你爲我、我的家族和我所有部下所做的一切。”
風之語在耳邊迴響，像極了情人的低語，癢癢的，在這種狀態下相當難頂，麥當肯淡淡地：“不用謝！”
“如果僅僅是我一個，哪怕你現在就要我獻出生命，我都不會皺眉頭。但主君……論美貌，這大廳裏一半貴女不輸於我，論實力，強大的女精靈法師比比皆是。我想了很久都沒想明白，你做那麼多，付出那麼大的代價，是爲了什麼？”
爲了抄底啊！
這麼多首領英雄? 難道不香嗎？
咳咳！這種事當然不能明着說。
奧蕾莉亞水藍的眸子無比清澈，彷彿有種玄妙的洞徹人心的力量。
麥當肯繼續擺出一個被奧蕾莉亞的美麗所吸引的表情，微笑着? 通過風之語的渠道? 輕輕回道：“去年的我? 差點因爲一場很可能成爲醜聞的意外而暴斃。我找上了我的教父——聖光大主教阿隆索斯*法奧，才發現我身上有很淺淡的惡魔咒術的痕跡。如今，我又在獸人酋長的體內發現了惡魔之血的殘留氣息。”
“惡魔！？”她的眸子驟然一縮。
“對！越是強大的獸人酋長? 身上的惡魔氣息就越濃。想必他們喝過惡魔之血之類的詛咒物。”
奧蕾莉亞一個失神? 差點跳錯舞步。
麥當肯繼續道：“艾澤拉斯守護者麥迪文一手毀滅了提瑞斯法議會，按照洛薩的說法，他是被惡魔之王薩格拉斯附身了。你想想? 最強的半神守護者背叛? 引入喝了惡魔之血的獸人大軍? 這像不像一場驚天連環陰謀的開端？”
奧蕾莉亞一抿紅脣：“像極了！”
“想想一萬年前的上古之戰吧？上層精靈引來薩格拉斯? 差點毀滅了整個星球。”
對人類來說? 這一戰實在太過遙遠。
對精靈? 卻只是一、兩代的事。
太陽王的父王達斯雷瑪就是上古之戰的參... 之戰的參與者之一。
“當世界最強的守護者倒下，那麼下一個目標，是不是人類最強國達拉然？所以我要引入外力。”
奧蕾莉亞不想承認也必須點頭，奎爾薩拉斯的戰力跟人類相比有差距。
那是人口基數的碾壓。
別看精靈族法爺多，一旦離開了太陽井的魔力傳輸範圍? 他們實力至少暴跌七成。
就高等精靈二十萬不到的人口? 戰爭潛力相當有限。
典型是守成有餘? 擴張力不足。
奧蕾莉亞反問：“你不信任你的封臣？”
“當然不是。主要是我手下封臣的能力就擺在這裏? 他們所有的反應，以及能做到的極限，都會被陰謀家算到。”
“原來? 你是爲了整個艾澤拉斯啊……”
不，或許你不信，其實我是爲了敗家。
麥當肯還不知道，自己無意中解開了奧蕾莉亞心裏最後一個疙瘩。
假如他只是爲一己私慾，收集癖，或者找傳家寶什麼的，奧蕾莉亞多半會聽從，但絕對會爲了同伴，暗中散掉所有的遊俠。
爲了整個艾澤拉斯世界，這就完全不同了。
奧蕾莉亞是一個非常有大局觀的女性。爲了大義，她願意做出旁人想象不到的犧牲。比如之前獸人來的時候，哪怕頂着銀月議員們的謾罵與鄙夷，也要據理力爭，吶喊着要開始戰備。
當麥當肯以絕對真實的情報掩飾自己的敗家目的時，她是真的信了麥某人的邪。
不知何時，奧蕾莉亞的舞姿徹底舒展開了。
哪怕明天就要跟着眼前的人類踏上未知的征程，甚至很可能終生再無法回到家鄉，她也在所不惜。
她沒有了迷惘！
至少在這一刻，她充分享受着自己在奎爾薩拉斯最後的榮光，還有以前瞧不起她的貴族們的豔羨目光。
一曲舞罷。
奧蕾莉亞瀟灑地一禮，然後退開了，將位置留給了等候已久，甚至錯過了第一支舞的莉亞德琳女伯爵。
第二支曲子是慢曲，只有簡單的基本舞步，幾乎簡單到只需要摟着舞伴，輕輕搖曳身子就夠了。這是考慮到年老貴族的體力。好多法爺，一老就虛得不行。
莉亞德琳也相當頂，幸好比不上剛剛那一位的質量暴力。
“閣下，我可以叫你麥當肯嘛？至少在這一曲當中。”
“可以。”
“麥當肯，你剛剛跟奧蕾莉亞說了很多大義吧？”
“你怎麼知道？”
“我可以感應到很微弱的風元素波動，這是風行者家的特徵。而且她不是那種爲私情放棄大義的女性。你一定說了一些很了不起的事，否則她不會對你心服的。”
“猜對了，要我說給你聽麼？”
“不要。今晚我只想單純地享受舞會。”
“嗯？”
莉亞德琳沒有回答他，像極了依人得小鳥，溫柔地配合着每一個舞步。
麥當肯是不可能明白她的心態的。
昨天的她，簡直是天朝舊社會嫁過來的小妾，被扛上獅鷲往他這裏一塞就完事。在古時候，轎子連正門都不許入，偏門裏偷偷打開，把人送進去就完事了。
哪會像現在這樣風光？
最讓莉亞德琳高興的是：她的導師居然信了太陽王的鬼扯，答應跟她一起加入聯盟，一起出發。
咳咳，這就別怪她‘不講武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