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艾將軍這水下似乎有着什麼東西”望着那渾濁的江水之下,一名晉國將領道。
“全軍聽令停止前進”
突如其來的狀況,讓得鄧艾的臉色極爲難看了起來,一聲令下,直接讓全軍停止了前進,此刻晉國艦隊和那皖口港的距離,不過只有幾百米,但就是這幾百米的距離,卻成了晉國艦隊難以跨越的天塹,將他晉國艦隊和皖口港徹底給分了開來。
“放下繮繩,將那些落水的士兵,全都拉上來”鄧艾旁邊的文鴦,也是急忙吩咐道。
“不必了,拉不上來的”搖了搖頭,鄧艾直接打斷了文鴦的命令,作爲這次進攻廬江城的主將,鄧艾對己方的艦船以及艦船上士兵的佈置再瞭解不過,如今剩餘的四十餘艘艦船上,幾乎都站滿了人,即便是將那些落水的士兵拉上來,也沒地方站,搞不好還會直接導致船艦負重超標,直接翻船沉船。
“那鄧艾將軍,那我們如今該怎麼辦”
文鴦掃了一眼周圍的艦船,也是知道了原因,文鴦的實力雖然比鄧艾要強上許多,但這次晉國方的主將,卻不是他,而是鄧艾
比實力,鄧艾不如文鴦,但比頭腦,比智商和謀略,文鴦遠不如鄧艾,一場戰役之中,光有實力可還不夠,文鴦的實力雖強,但還遠沒有達到足以碾壓戰場的程度,反觀鄧艾,要實力有實力,要智商有智商,這也是司馬懿爲什麼會任命鄧艾爲主將而不是文鴦的原因。
“放下繮繩,讓落水的將士抓住繮繩,保存體力”鄧艾道。
“是”
“嗖嗖嗖”
一條條粗大的繮繩,從那一艘艘艦船智商拋下,而那些落水無處借力晉國士兵,立即瘋狂的遊向船艦兩旁,抓住那一條條的繮繩,長長的鬆了口氣。
“鄧艾將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讓他們遊向港口,直接登陸江岸吧”
看了一眼下方江面,那羣落水的晉國士兵雖然抓住了繮繩,一時間可能不會因爲乏力而溺水,但浸泡在江水中時間長了的話,即便到時登陸了江岸,他們也使不上任何力氣了。
所以,這種情況,不能拖一旦拖久了這落水的幾萬士兵將會徹底喪失戰鬥能力。
沒了武器,上岸後可以去這皖口港之中搜尋,也可以靠擊殺敵軍獲得,但沒有了力氣,你能去跟誰借你能去搶誰的體力
“遊向岸邊,直接登陸”鄧艾冷笑一聲,手指向皖口港方向道“文鴦將軍,你且看那皖口港岸邊,全是敵軍士兵,你讓這一羣身在水中、沒有武器並且沒什麼戰鬥能力的士兵遊向岸邊,這和讓他們去送死有什麼區別”
“嗯”
皖口港岸邊,如今竟全是一名名手持長矛的長戈,似乎是早有準備,知道己方會有士兵落水,也知道他們可能會遊向岸邊,所以已經完全準備好了應對措施。
那一杆杆長形戰矛和長戈,你只要一接近,一頓亂戳,還沒等你上岸,估計就能把你戳成一堆肉泥了。
所以,文鴦所說的讓那羣落水的士兵遊向岸邊登陸,顯然是很不現實的事情。
船破、士兵落水,岸邊敵軍的佈置,這一切,就像是一個準備好了的圈套,等着晉國部隊跳進去一般
“孫吳軍”目光彷彿洞穿了戰場,直接凝聚在了皖口港方向一杆高高懸掛的旗幟之上在那旗杆之上,飄揚這一面火紅的旗幟旗幟上有着一個黑色大字
吳
皖口港上的部隊,並非袁術軍,而是孫吳軍
“果然,憑袁術軍那些傢伙,怎麼可能佈置出這種圈套,如果是孫吳軍的話,那倒也不奇怪了,孫吳軍的周瑜,可是一個很難纏的傢伙”
“如今我們想順利登陸皖口港,只有一個辦法”
沉吟了一聲,鄧艾聲音有些凝重。
“什麼辦法”文鴦有些焦急的問道。
“由我二人帶上幾名實力高強的將領,殺向皖口港,元姬你再使出無雙技,暫時將岸邊的孫吳軍士兵魅惑住片刻,只要殺退了岸邊的孫吳軍士兵,那些落水的士兵,便能夠登陸皖口港,如今的情形對我們極爲不利,我能想到的,也就只有這個辦法了”鄧艾搖了搖頭道。
“那還等什麼讓我去把那岸邊的防線給撕碎”
鄧艾相對比較冷靜,可文鴦,則沒有鄧艾這般冷靜了,望着那羣落水的晉國士兵,要是再拖下去,那可就真的麻煩了
在聽完鄧艾所說的辦法之後,文鴦提起手中的擲槍,便是衝出樓船,衝向皖口港方向
“慢着文鴦將軍”
望着那衝出的文鴦,鄧艾心裏一陣無語,自己的話還沒說完呢
鄧艾相信,自己能想到這點,孫吳軍方的人、也就是設計出這圈套陷阱的人,肯定也想到了這點,如果鄧艾猜測得沒錯的話,文鴦應該接近不了皖口港港口,因爲很快,敵方就會派出武將來攔住文鴦了。
“嗖”
果然
就在文鴦距離港口只有那麼不到一百米距離的時候,皖口港孫吳軍之中衝出了一道銀色身影,直接擋在了文鴦面前
“滾回去”
這身披銀甲、手持十字劍的青年,自然便是幕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