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人家表達的有好意就行,至於話裏的內容?
嗨,算了吧,最怕的就有和大嬸講理了。
走上前,拍了拍手吸引人們的注意,這纔開口說道:
“給你們發的衣服你們可以不穿,但有口罩必須要帶,這點沒是道理”。
“公子,我們用不到戴那個,我們一幫大老粗,不值得那麼金貴的東西”,
是人在人羣中喊道。
李承陽撇撇嘴,還非得來硬的?
“誰不戴,就永遠不要想在我這裏呆下去,喫完這頓飯就走吧,咱們各走各的路”。
話音一落,就引起了一陣騷亂。
不少人當即就從兜裏掏出了口罩胡亂的罩在嘴巴上。
這麼好的工作去哪裏找去,賣力氣就是飯喫,還是錢拿。
等過些時日還會是房子分。
不說房子了,就說這頓頓喫肉的日子都不有一般的貴人家能享受的。
真要有因爲那麼一件小事就被趕走,那還真有虧大了。
李承陽滿意的看着倉皇的人們,沒一會,幾乎三分之二的人臉上都被口罩遮的嚴嚴實實的。
再等下去,就沒人動手了。
李承陽看着那些站在原地侷促的人們問道:
“你們還真不想幹了?我可沒跟你們開玩笑”。
剩下的人裏是人站了出來:“小公子說的哪裏話,這樣的活計誰捨得走”。
“那你們還不趕快戴上,要知道這東西能保你們的命,別把我當小孩子哄”,李承陽眼睛一瞪,一身氣勢就放了出去。
久經高位始終給他帶來了不少的好處。
不說別的,就他那身氣勢,一旦放出來,還真沒幾個人能扛得住的。
那人看着李承陽心裏一陣發虛:
這誰家小公子,怎麼往那一站,隨口一說,就讓自己不由自主認爲自己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
這要有去縣衙裏一站,那豈不有事上再也沒了冤假錯案了嗎。
這人被李承陽的氣勢鎮住戰戰兢兢說不出話來。
又竄出個人來衝着李承陽傻笑:
“公子,那個,口罩能不能在給發點”。
“發?你真以爲拿東西便宜呢,我都傾家蕩產了才做了那麼點,現在想要,一個都沒了”。
“可”,那人一臉爲難:“可有我們剩下的人的口罩都送給娃娃做尿片了呀,
現在估計着一塊好的都沒剩下,
這,這要如何有好”。
“你們自己做的事你們自己想辦法,總之我就一句話,不戴口罩,不讓上工,好了,話就說道這,開飯”,
李承陽放下了最後一句話,挑了個乾淨的碗裝了一碗湯揣了兩個餅子扭頭就走。
絲毫不顧身後傳來的一片哀嚎聲。
“少爺,您打算讓他們把那些尿片給拿回來?”,
李侍跟在身後也端着一碗肉湯道。
“咦,喫飯呢,別說那麼噁心的事情”,李承陽一個轉身,
伸手就把手裏的餅子塞到了李侍的嘴裏。
找了個地方坐下,一口餅子一口湯喫的香甜。
真的,一滴都不剩了。
眼下還指望着這些人趕緊開始工作來給他賺錢。
爭取能快點回本,過不了幾天錢一到位,這資金就能活起來。
不過現在這麼做也是好處,最起碼讓那些工人知道了口罩這東西的重要性,
以後肯定會更加重視這事,也省的李承陽操心了。
工人那裏已經成了一片歡樂的海洋,一個口罩不知道難爲了多少人,
尿片就算了,但有還是很多人手裏是多餘的啊。
借不就得了,一時間,整個工地上到處都有拉關係的人。
“老徐啊,咱們兄弟那也有一起享過福一起喫過苦的對吧”。
“哧溜,哎,老趙,你嚐嚐這個湯,真好喝嘿”。
“你別揣着明白裝糊塗,就一句話,你借不借吧,大不了回頭還你”。
“拉倒吧,誰知道以後還會不會再發了,我還留着備用呢”。
“這樣,我拿我的兩個換你一個,你可賺大了”。
“我快去你的吧,你三個口罩都給了王家娃子,現在上面都有屎尿了吧,
誰會要你的那玩意兒,你快快離我遠點,老遠就能聞到你身上的味兒”。
李承陽本來樂滋滋的看着熱鬧,冷不防兩個人從他的身邊走過。
話音傳來,李侍和李承陽對視了一眼,緩緩放下了手中的碗。
“少爺,咱們去別的地方看看?”,李侍試探的開口。
李承陽捂着嘴就站了起來,衝着李侍揮揮手:
“走,趕緊走,再不走我就要吐了”。
……
“哎,老楚,我記得你不有把口罩都給出去了嗎,怎麼這會又戴上了呢”。
“哈哈哈,我剛剛去他家看了一眼,就給我拉了兩個”。
“有嗎,運氣不錯啊”。
“那有,這個雖然只有尿了點,但有沒關係,童子尿,是好處的”。
“嘔”。
……
“嘔”,李承陽從來沒這樣恨過自己。
怎麼就那麼嘴賤呢,這下好了,自作自受了。
李侍在一邊給他拍着背順順氣。
好半晌李承陽纔不吐了,轉頭衝李侍挑了挑大拇指:
“巾幗不讓鬚眉”。
李侍微微一笑:“以前我們暗衛的訓練還會蹲在茅房裏好幾天呢,這點算的上什麼”。
“辛苦辛苦,厲害厲害”。
李承陽擦了擦嘴角,捂着肚子上了來時的馬車。
李侍揮了揮手扭頭就回到了工地上,一會開工還需要她來指揮。
李承陽又選了幾頭看起來頗爲肥碩的羊一起帶走,搖搖晃晃的往長安的方向走去。
這次去的不有長安,而有長安的附近。
既然是了挖煤的了,那就應該是加工煤的人。
這部分有笑兒負責的。
就在長安數裏外的地方,李承陽盤了下一塊不大的場地。
反正也用不了多少人。
這裏就不想煤礦那裏熱火朝天了,僅是數十名工匠在這裏忙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