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河東道的絳州的那個龍門?”李承陽問道。
薛玉拱拱手:“正是!”
“你們那裏有沒有個叫薛仁貴的人?”
薛玉想了想,搖搖頭:“不記得有這麼一個人。”
“那麼叫薛禮的呢?”
薛玉眼中一亮:“這個倒是有,那孩子在我們那裏特別出名,沒想到連您這樣的貴人都知道。”
李承陽眉毛一挑,急切的問道:
“那個小子是不是特別能喫?”
薛玉錯愕的點點頭:“貴人連這種事都知道了?
那小子家裏原來還是有點小錢的,只不過就從他出生以後,活活把家裏給喫窮了,
現在已經開始種地務農,順帶的給我家做個長工,您要尋他?
小的這就讓人把他送來,供您驅使!”
“你家在哪裏?你爲什麼會出現在幽州?”
“小的乃是絳州龍門縣修村人氏,家裏是做些生意的,
這次來到幽州,就是想要找個下家一起合作,商量一下生意的事情,
談事情的時候喝的有點多,這才衝撞了貴人,還請貴人恕罪。”
李承陽看了看他:“你說薛禮在你家裏做長工,那他有沒有把你家喫窮?”
薛玉搖搖頭:“那小子雖然飯量大,但是也不是一直那麼喫,
給他幾碗飯他就能做上一天的活,並不會有喫不飽就沒力氣的事情。”
李承陽:“所以你從來沒讓他喫飽飯過?”
薛玉撓了撓頭:“不是小的不想啊,實在是他太能吃了。”
李承陽不再繼續理他,而是衝着護衛吩咐道:
“把他帶下去,好喫好喝的伺候着,但是記着,別讓他跑了。”
薛玉還想說什麼,卻被護衛蠻橫的給帶走了,一把就把他的嘴堵上了。
小程詫異的看向李承陽:
“我說殿下,你說的那個叫薛禮的人是怎麼回事?你們認識?”
李承陽搖搖頭:“不認識,但是以後你們就會認識了,等着吧。”
得不到準確的回答,小程也不在意,找來小二換個個包間繼續喫喝起來。
李承陽又坐回主位,慢慢想着剛纔的事情。
薛仁貴啊,武力值歷史上都算是上上之選的將才啊,就這麼送到了他的眼前?
這麼個三箭定天山,滅高句麗,滅吐谷渾,滅了鐵勒九性,脫個帽子就能嚇退突厥萬人的神人就這麼來了?
做夢都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好事。
不行,接下來第一件事就是趕緊去把人給收了,帶在身邊好好教導。
想完給了還在喝酒的二人一腳:
“別喝了,明天咱們就啓程去龍門縣,如果此行順利的話,說不定咱們又多個小夥伴。”
小程被踹了一腳正要發火,一聽說有正事急忙點頭應下。
段瓚則是好奇的問道:
“殿下,那個薛禮是個什麼人,讓你如此在意?我記得就是當初王家的世子你也沒把他們放心上吧?”
李承陽神祕的笑了笑:“如果我沒猜錯,那個人應該和我是一樣的。”
“一樣的什麼?又是個太子?”小程拿着一個羊腿一臉懵逼。
然後對着兩人指了指那堆粉末:
“我說的是這樣的人,什麼太子,你這可是對父皇不敬啊,這事我先給你記着。”
小程和段瓚看了看桌上的那堆粉末,然後不可置信的看着李承陽:
“又是一個怪胎?”
李承陽白了眼兩人,什麼是怪胎,你纔是怪胎,你全家都是怪胎。
他這個叫天生神力好不好。
之前李承陽就一直對薛仁貴好奇,不僅僅是因爲薛仁貴那火爆的人氣和輝煌的戰績。
這些他並不是太在乎,以他現在的力氣來看,日後成爲一代戰神只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他好奇的是,薛仁貴爲什麼那麼能喫?
還記得自己剛剛覺醒神力的時候,也是狂吃了幾乎一整天的時間。
這纔有了這一身鐵一樣的身板和幾千斤的力氣。
那麼薛仁貴會不會也是這種情況?他能喫的原因就是也在覺醒自己的神力。
這讓李承陽頗爲好奇,雖然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對他產生什麼影響,但是他就是想知道這裏面有着一些什麼東西。
這次去絳州應該能把這個人收到麾下。
畢竟據薛玉所說,他家都快窮的賣褲子了,現在有這麼一個機會,自然就要好好巴結着。
再說了,李承陽不是特意把商人給扣了嗎。
到時候當着薛仁貴的面把商人揍一頓,刷刷好感,肯定沒什麼問題。
既然明天有了正事,小程兄弟二人也就不再繼續大喫大喝了,差不多喫飽了就催着李承陽會驛館休息。
第二天一早,李承陽就被笑兒從被窩裏揪了出來:
“少爺,就等你了,快起來了。”
先給笑兒一個早安吻,隨後簡單洗漱一下,直奔外面停着的馬車。
張瑾不知道從哪裏得來的消息,早早的就在門外候着了。
見到李承陽出來,張瑾急忙湊了上來:
“殿下,一應喫喝藥品都給您準備好了,您在路上儘管喫,
您的被褥也全都換了新的,都是用的頂級的材料,另外還跟着幾位廚子,
都是下官家裏精心準備的,不求能讓您喫好,但求您想要喫一口的時候不至於找不到人,
路上還有什麼需要的,您儘管派人傳信,下官這裏一直準備着,
只要您的消息一到,無論如何下官也都會給您做到。”
李承陽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怎麼做事的我不管,人都有自己的活法,
你喜歡就好,你不出兵的理由我也理解,與其外出送命不如守好自己這一畝三分地,
但是,你要記住了,你還是這幽州的刺史,你手裏下還有無數的大唐子民,
不要再讓我聽到你魚肉百姓的消息。”
張瑾一愣,隨後眼淚唰的一下就流出來了,對着李承陽恭敬的行了一禮:
“滿朝文武,唯陛下與殿下懂我,下臣當以死報之,
從今以後,這滿城的百姓就是下官的父母,下官不敢有絲毫懈怠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