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漢子再次打量了一下井兒,眉頭皺了皺,他沒看出來井兒有什麼不凡。
“我怎麼沒看出來,你是不是的胡扯。”
光頭漢子拿過茶壺,給自己倒了一碗茶,嚐了一口,“呸”,“這是人喫的茶!”
江寧招手讓井兒過來。
井兒略顯緊張的走過來,站到江寧身邊。
江寧伸手搭在她脈上,井兒想抽手,又不敢,身子有點發僵,就這麼直挺挺的站着。
江寧閉眼探查了一下,確定自己沒看錯,井兒確實是靈體,而且是少見了隱鳳之身。
“你自己見識短淺,還要怪別人。”
江寧鬆開井兒,讓她坐到邊上。
“哼,就算是靈體又怎麼樣,每年問心城有多少靈體的人,可靈脈就那麼一點,爭還爭不過來,誰在乎,既然我侄子看上了這個女人,你最好莫要多管閒事。”
光頭漢子自己看不出井兒有靈體,但不代表他們真不在乎靈體,他這麼說就是爲了爭來這個女人。
“這閒事我管定了,不管你汪家是做什麼,最好別在這事上糾纏。”
江寧語氣冷冷的警告光頭漢子。
“呵,我還是第一次聽人敢威脅我汪家,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汪家在中心區也是有頭有臉的大世家。”
江寧看着光頭漢子的得意勁,有些無語。
他還真沒聽說過汪家,也不知道汪家是做什麼的。
這些小世界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不然也不可能傳承下去。
江寧一來這裏就看出井兒有靈體,但他並沒有收井兒的心思。
沒想到汪銘來找岔,江寧這纔想要再收一個弟子。
自己會百藝,就一個問落雪繼承了自己的丹術,井兒再隨便選一樣,這樣以後成立宗門,自己也能輕鬆一點。
江寧想得很遠。
“看來我們談不攏了,不過手底下見真章。”江寧懶得再和這個光頭漢子談。
光頭漢子剛想動手,江寧一擡手,彈出一個法訣。
光頭漢子剛調起靈力,忽然體內的靈力一滯,再無分毫。
他的靈竅被封了。
光頭漢子額頭的汗“唰”的一下就下來了。
他一點都看不透面前這個看上去一點修爲都沒有的人竟然這麼厲害。
光頭漢子現在一點都不敢妄動,他知道江寧想殺他只需要動一根指頭就行。
江寧看了眼光頭漢子,“這事你管不了,汪家也管不了,如果你不服,可以去問家找我,我叫江寧。”
聽到江寧二字,光頭漢子瞳孔大了一圈,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招惹了這個殺神。
李家是怎麼被滅的,不怪人家看不上汪家,如果真想滅了汪家,還不是擡擡手的事。
光頭漢子眼睜睜看着江寧帶着井兒離開。
汪銘看井兒被人帶走了,光頭漢子卻坐着一動不動,慌忙跑過來,“伯父,你怎麼了,爲什麼不阻止他?”
“啊!他就是江寧。”汪銘小心臟不爭氣的狂跳起來。
“你也別在外面晃盪了,最近沒事乖乖在家待着。”
江寧帶井兒出了茶棚問她,“你家在哪?”
“離這裏不遠,我帶您去。”
走了兩條街,來到一個破落的小院子裏。
看來井兒家原來還可以,在這問心城裏能有一所自己的院子,別管多小,都有一點家底的。
不過看到院子的破落,江寧也知道井兒的家族狀況非常不好。
院子收拾的倒是很乾淨,只是有點空,只是邊上種了幾攏菜。
江寧跟井兒進了屋子,看到一箇中年漢子,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這麼熱的天,還蓋着一張厚被子。
被子上補丁羅補丁,看上去已經很破了,但很乾淨。
“爹,我回來了。”
“哦,今天沒事吧?”中年漢子中氣不足,說起話來有氣無力的。
“沒事,爹,我帶來一個客人。”
“是誰?”
“我也不知道。”
江寧走到牀邊,坐到邊上,看了一眼中年漢子,伸手搭在他手腕上,他一點力氣都沒有,任人擺佈。
江寧注入一絲靈力進去,看了一眼他的病情。
“病了多久了?”
“有兩三年了。”中年漢子道。
“怎麼病的?”
“可能是受了風寒。”中年漢子也不知道。
“我們找了許多大夫,都不知道我爹得了什麼病,只是這麼一天天瘦下去,原來還能起牀,在院子裏走動走動,但最近一年已經起不來了。”
江寧拿出一顆解毒丹,遞給井兒,“給你爹服了,不是什麼大病,會慢慢好起來的。”
井兒的爹並不是病了,而是被人下了一種慢性毒。
江寧懷疑是汪銘乾的,一來用井兒爹托住井兒,她就算想走都走不了,如果直接毒死了,井兒不從,在問心城待不下去,大不了一走了之。
絕不會像現在這樣死守着一個茶棚,動不了身。
江寧和井兒他們聊了一會兒,主要是問問他們的來歷。
收徒弟是大事,來歷要清白,要可查。
不過在這個小世界江寧也不太擔心,只要問清楚就行。
以前是井兒他爹和井兒一起開茶棚,招待的都是受苦的漢子,收入不多,但也夠爺倆生活的。
直到她爹病倒了,井兒也不知道自己幹什麼,只能是繼續開着茶棚。
不過客人還是不少的,也夠他們過活。
汪銘是兩年前路過這裏,看上了井兒,就和她爹說想納井兒爲妾,井兒爹不同意,汪銘也沒用強,不過過了幾天,井兒爹就病倒了,並且一天天的瘦了下去。
井兒着急也沒用,家裏的錢全給她爹看病了,也不見好轉。
修士要陰人,手段很多,根本不是凡俗大夫能看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