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解百花樓的情況,還是從小菊那裏。
小菊從來不避諱自己是出身百花樓這事。
井兒有些心動,井兒的父親也沒多說什麼。
江寧拉着井兒來到百花樓裏。
老鴇看到江寧拉着一個小姑娘過來,看到小姑娘的姿色,她以爲是來賣姑娘的人。
不冷不熱的迎過來,“送姑娘來的?”
井兒的臉一下紅了。
江寧笑問,“你看這位姑娘值多少錢?”
老鴇上下齊手,捏了一陣,“最多五十個銀幣。”
“這麼水靈的姑娘,你纔給五十個銀幣,是不是太少了。”
井兒臉紅的滴血,躲到江寧身後,不敢再看。
“你要知道姑娘進了這裏,我還要調教,教她們琴棋書畫,培養一個清館人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老鴇也是看江寧不像普通,才願意和他多說幾句,不然早就趕走了,把人留下就行。
江寧點點頭,老鴇以爲同意,“我現在就給你結錢。”
“我不是來賣姑娘的,找個雅間,我要聽曲。”
老鴇聽了江寧的話,大有深意的看他兩眼,這傢伙是來消遣老孃的。
不過老鴇反應挺快,一轉臉變成笑臉,“公子請。”
她親自把江寧帶到一個房間,這個房間很大,一室一廳的格局。
室內不大,大概有個六七平,廳非常大,有十多平。
百花樓不愧是問心城最大的青樓,室內非常素雅。
江寧和井兒坐下,看了一下花牌,“聽曲,那位姑娘好。”
老鴇給江寧介紹了幾位,江寧也不知道百花樓裏姑娘的好壞,隨便點了一位。
老鴇這才離開,功夫不大一個和井兒差不多大的姑娘進來。
先對江寧他們鞠了鞠,抱着琵琶坐到他們對面。
“公子想聽什麼曲子?”
這位姑娘聲音很好聽,軟軟糯糯的。
“你隨便彈吧。”
姑娘沒再相問,彈起了曲子。
江寧對音樂所知不多,聽着舒服就行。
井兒對這房間很好奇,四處瞄着,想把這裏的佈局記下來。
江寧在這裏聽曲到半夜,才帶着井兒離開,剛一出來,就看到茶棚那裏起火了。
他和井兒急忙跑過去,看到井兒的父親被人打倒在地上,嘴角還有血跡,周圍有幾個護衛正對着他拳打腳踢。
井兒上去把這幾個人打倒。
以她現在煉氣三層的修爲,把幾個沒修爲的人還是很容易的。
江寧這才上前來,看他傷得不算重,問,“怎麼回事?”
井兒的父親苦笑一聲,“沒事,沒事。”
江寧看他不想回答自己,就沒再多問。
井兒拉起父親,“爹,怎麼啦,你總要說清楚。”
“沒事,我不小心衝撞了樂家的馬車。”
江寧這纔看到不遠處有一輛豪華的馬車停在茶棚不遠的地方。
剛纔那些護衛就是樂家的護衛。
井兒耐心問清楚了事情的經過。
馬車上的人看到自己的護衛全被一個小姑娘打趴下了,下來一個公子,穿着裘衣,在這麼冷的天還拿着一把摺扇。
“小丫頭,你知道自己打的是誰家護衛嗎?”
聽他的聲音有幾分陰柔,井兒轉過身看向他。
“你們也太不講理了,明明是你們馬先撞進來的,怎麼敢打人。”
井兒還試圖和這人講理。
江寧在邊上看戲,想看看井兒怎麼處理這種事。
“呵呵。”陰柔的公子來到馬車前,上下打量着井兒,“模樣不錯,當我的小妾如何?”
“呸,不要臉。”井兒啐了一口,把父親扶着坐起來。
“你可能還不知道,我是樂家六公子——樂清,如果你跟了我,你爹也不用再守着這破茶棚,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陰柔的公子看上井兒,也不生她的氣。
“別做夢了,我還沒見過像你們這樣的混蛋,今天你不道歉,我就打得你連你娘都不認識。”井兒伸出小拳頭。
在陰柔的公子看來,這東西非常可愛,“真是個可人的小丫頭,他回頭對自己的護衛頭道,“給我拿下,送回府裏。”
護衛頭膀大腰圓,應了一聲,就衝井兒而來。
井兒一伸手,一把法劍拿在手裏,“找死。”
井兒的實力不錯,但打鬥經驗太少,一上來就被護衛頭給壓着打。
在邊看戲的陰柔公子越看越喜歡井兒。
井兒還是心不夠狠,打起來還留着手,怕出人命,所以才被護衛頭壓制住。
江寧卻沒有出聲,他想看看井兒的處事。
井兒被打得連連後退,最後靠近了茶棚的大火,她才停下來。
井兒這時才被逼用上了術法,她手中的劍一離手,飛劍一出,劃過一道銀光,在夜幕下非常亮眼,一劍刺入護衛頭的肩膀。
護衛頭手中的刀拿不穩,一下掉到了地上。
井兒一招手,劍回到她手中。
她一腳把護衛頭踢倒,上前一劍抵住陰柔公子的脖子,“該死的,看你還敢欺負人。”
陰柔公子並不害怕,反而笑了,“你是修士?”
“沒錯。”
“太好了,我也剛開始修煉,我們要不要雙修。”
井兒臉一紅,啐了一口,“呸,不要臉。”
她一掌打在陰柔公子的背上,把他打的往前走了幾步,才停住。
陰柔公子咳嗽了一陣,咳出血來,才停下。
“你把我打傷了,這下麻煩了,我回去如果告訴我娘,你們全家都要死,如果你答應和我雙修,我就把這事隱瞞過去如何?”
陰柔公子還是不死心。
看井兒年紀不大,修爲已經了得,應該是一個好苗子,雖然各家的修煉資源有限,但遇到好苗子也不會吝嗇。
大家都知道集中資源來培養一個好手,比大把資源培養一堆資質不好的人要強的多。
“今天你不道歉,我就打到你道歉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