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天上望了一眼,“黑去快過江了。”
“但願不要到城區,否則山城就完了。”
船緩緩向江心駛去。
不大一會兒船長被人扶着出來,他有點虛,邊上的人指着江寧道,“就是這位小哥救的您。”
“謝謝你救了我一命,不然我一家老小就要喝西北風了。”
“舉手之勞,不必掛心。”
“兩位不如到我的船艙休息一下。”
“十多分鐘的事,不用了,船長剛好,還是回去休息吧,彆着了風。”
江寧把船長勸回去。
江寧看了一下手機,還是沒信號。
船很快到了對岸,江寧和崔哲一起下了船。
船長非常感謝江寧,想給江寧轉點錢,被江寧拒絕了。
下了船,崔哲問,“小甲,你怎麼回去”
“打車。”
“坐我的車吧,正好我要去趟團裏,看看有沒有隊員回來。”
江寧搭上催哲的車往市區開去。
等手機有了信號,江寧聯繫溫良,打電話沒人接,他發了條微信過去。
等到心快涼了,終於手機來了信息。
“剛纔在醫務室,你平安回來就好了,這下我們小雞隊就全了。”
“傷的嚴重嗎”
“下半截腿全黑了,說是中了蛇毒,本來要截肢,我沒同意,想等你回來看看能不能治。”
“好,我馬上就到。”
江寧收起來手機。
“隊員回來了”
“嗯,全都回來了。”
“那就好,我手底下那些混蛋也不回消息,真不知道他們死哪去了。”
崔哲很擔心自己的隊員。
這是突發事件,大部分隊都分散逃命,至於能回來多少,只有天知道。
江寧回來的時候,後面不算太遠都能聽到爆炸聲,說明防線已經崩了。
在他後面的人,能有多少活着的,真是個未知數。
回到山海團,江寧跑回到小雞隊的房間,看到溫良他們個個都掛了彩。
行者吊着胳膊,司空一條腿打着石膏,麻稈包着一隻眼,溫良面色都有點黑了。
“你們怎麼搞成這樣”
“被蛇追上來,打了一場,能活着回來就不錯了。”
麻稈躺在沙發上回了一句。
江寧先看了一眼溫良的屬性,他的屬性還在往下掉,這怎麼治
“沒有解毒劑”
“已經打了兩種解毒劑,要不然我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江寧按在他的黑腿上,幫他配平屬性。
剛配平屬性江寧發現神奇的一幕出現了,溫良的黑腿慢慢褪色,變成了古銅色。
他沒想到配平屬性還有這種神奇的作用,竟然能驅毒。
溫良像犯了癲癇一樣,一抽抽的。
江寧看着笑起來,“好了。”
溫良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恢復,剛纔已經麻木的肢體漸漸有了感覺,他又能控制身體了。
江寧看了一下離得最近的麻稈,“把那破紗布摘了,我幫你治一下。”
麻稈小心翼翼的把頭上的紗布取下來,露出一隻空洞的眼眶。
“眼沒了”
“嗯,中毒被摘了。”
“我就說不讓摘,你非不聽,這下能不能治還不一定。”司空說了一句。
“我試試吧。”
這黑洞洞的眼眶有點嚇人,江寧按在上面,小心的調整了一下屬性,他還是第一次治這種情況,心裏一點底都沒有。
調整好屬性後,江寧看了一下,從外表看不出什麼變化。
“有感覺嗎”
“有,裏面好像有東西在蠕動一樣。”
“你這形容的,讓我心裏更沒底了。”
江寧記了一下時間,“等一個小時,看看能長好不,如果不行,再去醫務室讓他們處理。”
山海團的醫務室其實就是一所醫院,也對外開放,不過主要還是給內部人治病。
江寧接着給司空和行者治了一下,他們的傷輕,很快就好了。
現在只有溫良和麻稈傷的太重,需要時間。
大家閒下來,司空給江寧講起了他們的經歷,本來行者是往另一個方向跑的,沒想到跑暈了,最後又和司空他們匯合到了一起。
他們後面追來的星蛇並不多,最後還緊追不放的只有兩條,大家看這樣不行,就和星獸打了起來。
結果四個人都掛了彩,如果不是快到集合點了,他們根本就回不來。
他們被黑鐵隊給救了回來,當發現情況不對時,提前坐車離開了集合點,是最早後撤的一批人。
江寧也簡單說了一下自己的經歷,不過沒提那些怪異的事,只是說路上碰了一隊人,全被星獸給吃了。
他拿出一個金屬牌給溫良。
溫良看了一下,“這是老王的江貓隊,他一向小心謹慎,沒想到最後落了這麼個下場。”
溫良把金屬牌收起來。
“以後能不能過江狩獵還不知道,大家先等等消息吧。”
小雞隊的成員分散在屋子裏休息。
江寧回到自己的房間,他忙了一夜有點累了,躺在牀上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一覺睡到下午,有人來叫他。
江寧睜開眼看到是麻稈,他瞅了一下麻稈的眼睛。
“好了”
“嗯,一點問題都沒有。”
麻稈眨了眨眼,很靈活,就像沒受傷之前一樣。
“頭也沒事了,我來叫你喫飯。”
“你這一說,我還真餓了。”
“今天團裏發福利,每人一斤星獸肉。”
“來晚了可沒了。”
麻稈留了一句話出去了。
江寧活動了一下身體,折騰了一夜,睡起來渾身不對勁。
他洗了把臉,看到大家已經擺上了。
“小甲,快來,今天燉星獸肉。”
司空熱情的招呼他。
江寧拿了個小凳子,坐到茶几邊。
“這是誰的手藝”
“我們幾個裏,司空做飯最好,別人做的飯你千萬別喫,會死人的。”
麻稈笑着拿了一大塊肉放到大面碗裏。
“最不能喫的就是你做飯,上次竟然把遊戲手柄給我們燉到了裏頭,自己還到處找手柄。”
“那是意外,你就說我做的湯味道是不是非常棒。”
“棒個屁,看到你那幾百年沒洗一下手柄,我腸子差點沒吐出來。”
司空和麻稈拌嘴。
“別提那手柄了,我現在想起來胃都不舒服。”
行者嘴上這麼說,可手一點都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