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少爺這一個多時辰一直不停拉肚子,好像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龍信眼一眯,沒在說話,跟着小秋來到茅房外,道:“佔兒,你怎麼樣”
“快,快死了,再這麼拉下去,命就沒了,爹快想辦法啊,是請大夫還是吃藥。”
“我已經請了大夫,很快就來,你不能出來”
“不行,啊又來了。”
“那我去看看飯菜,一會兒大夫來了給你開點藥。”
拉肚子不是什麼大事,龍信只是怕有人要害龍佔,所以纔過來看看。
他進屋看到飯菜都保持着原樣,滿意地點了一下頭,小秋懸着的心才放下一點。
他問小秋:“佔兒都吃了什麼”
“只吃了一飯靈米飯,別的都沒動。”
龍信看着空空的小碗,去飯盆裏盛了一點靈米飯,嚐了一口沒什麼異常。
他多少通點醫理,對一般江湖上害人的藥也都熟悉。
飯菜他都嚐了一遍,沒發現有不對勁的地方,難道是佔兒身體虛弱,受不了靈米飯
其實江寧只在龍佔盛好的那一碗中下了藥,被龍佔喫乾淨了。
他找不出來,只能叫龍安來,龍安比他有經驗。
他差人去找龍安。
自從昨天龍佔出事,龍安捱了一頓罵,他連夜佈置龍府的防禦,這些年龍家在東和城如日終天,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龍府的防衛也鬆懈下來,因爲根本沒有敢來龍府找事。
昨夜的事給龍府敲響了警鐘,整個龍府都被調動起來,每個人都想找出江寧爲龍府雪恥。
龍安來了以後,龍信道:“你查一下這些飯菜,看有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龍安已經從外面打到了情況,知道龍佔拉肚子,他想即使有人要害龍佔,也不會只是給他下瀉藥這麼簡單,這更像是喫壞了東西。
龍安讓帶來的人把桌上的飯菜打包帶走,然後道:“大夫已經來了,正在廳裏等着。”
“我知道了,一會兒就過去,你先去忙你的。”
打發走龍安,龍信對小秋道:“去讓佔兒到廳裏,我在那等他。”
“諾。”
小秋退出房間,到茅房找龍佔。
龍佔這時連蹲的力氣都快沒了。
小秋在外面道:“少爺好了沒”
“好個屁,我連站都站不起來了,再過一會兒就得躺着,快進來扶我出去。”
小秋應了一聲,推開門,扶起龍佔,龍佔兩腿直打顫,問小秋:“大夫還沒來”
“來了,正在客廳等着,老爺也去了。”
“快,快帶我去,如果他不能藥到病除,我就砍了他。”
小秋扶着龍佔來到客廳,大夫是東和城的名醫,鬍子一大把,他正和龍信說話,見龍佔進來,拱手行禮。
龍佔癱到椅子上,有氣無力地道:“快,快用藥,本公子要死了。”
老大夫這纔給龍佔診起來,用了小半個時辰,才診完。
龍信急切地問:“厲害嗎”
“有勞江神醫了。”
江大夫寫了一個藥方,龍信親自派人去抓藥。
龍佔一個勁催着:“快點,快點,我這又來了,小秋快扶我去”
話沒說完,椅子已經溼了。
龍佔羞憤不已,罵道:“發什麼呆,要你有什麼用,快扶我去洗洗。”
小秋這才反應過來,扶着龍佔出了客廳。
龍信笑着對江大夫道:“讓江神醫見笑了。”
江大夫不在意地道:“病不諱醫,老夫見多了,這沒什麼,不過這明顯不是喫壞了東西,應該是被人下了藥。”
“哦,只是下瀉藥,沒別的”
龍信不敢置信,如果要下藥,也應該是毒藥,什麼人恨龍佔,只給他下點瀉藥就完了。
“老夫行醫這麼多年,還沒診錯過病,只是瀉藥,沒有別的。”
江大夫篤定地道。
“那就好。”
他送走江大夫,回來後眉頭深鎖,這事怎麼透着邪乎,難道是江寧
他想到江寧昨夜就沒殺龍佔,只是想羞辱他。
其實江寧當時真想殺龍佔,不過被龍佔的話一激,改了主意。
今天又只是給龍佔下藥這好像是在開玩笑一樣。
“來人,給我搜,把這個院子翻個底朝天,也要找出人來。”
江寧一聽要壞事,他悄悄順着院牆翻了出去,去龍府後面找了一個空置的院子,藏了起來。
這個院子不像別的院子,很乾淨,地面鋪着光滑的石板,看樣子經常有人來打掃。
院子中什麼都沒有,就一間大屋。
江寧好奇地推開屋門,看到裏面擺着許多牌位。
這是龍家祭祖的祠堂。
江寧不是從正門進來的,所以沒看到門上的匾。
他簡單翻了翻,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然後去了後堂,地方不大,剛好夠睡兩個人。
他看到中間擺着一個香壇,有點奇怪,這東西不是應該擺在前面,怎麼擺到後堂來了。
他小心地上下翻了一氣,沒找到什麼東西,有點泄氣地躺到地上,忽然看到香壇下面有一個凸出的東西。
他鑽到香壇底下,研究起來,看上面的痕跡應該是轉的,他轉了一圈什麼也沒發生,又胡亂轉了一氣,沒有效果。
江寧冷靜了一上,仔細研究上面的痕跡,看得出一直都是朝着一個方向轉的,他又開始試,先轉了兩圈,沒事發生,又試着轉了三圈,就聽某處“咔”的一聲。
江寧停下手,從下面鑽了出來。
看到後堂地面露出一個往下的通道。
江寧順着通道下去,沒走幾步,上面的石板就合上了。
他沒有驚慌,他知道下面應該有開啓的機關。
來到下面,他看到一排排架子,上面擺着各種奇珍異寶,不過都是凡物,江寧心在修道,對此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