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沒有靈力波動,看樣是個凡人。
江寧拿出幾個果子送到她面前,她還是一動不動,保持着原來的姿勢。
江寧拿出一袋清水,喂到她脣邊,她本能了吸吮了一下,江寧輕輕按壓水袋,讓她慢慢飲一點清水,可沒喝完一口她就被嗆的全吐了出來。
她這才注意到江寧,帶着無限的恨意,而面帶猙獰地想把他撒碎一樣,用盡最後力氣撲向江寧。
江寧沒躲,任她撒打,可她根本沒有力氣,這一撲已經耗盡了她的全部力氣,撲到江寧身上時,再不動一下。
江寧輕輕抱着她,在她耳邊堅定地道:“放心去吧,我會爲你報仇的。”
女子抽動了兩下,流下兩行清淚,死了。
江寧抱着把她放回原位,讓她操持原來的姿態,保證林澤進來不會發現異常。
他一間間石室走過,看到裏面都有一個漂亮的女子,從小到大,他的牙漸漸咬緊,手握拳,內心對林澤的恨更深了,他該死,他應該被千刀萬剮。
在一扇有門的石室前,江寧停下去,順着門上的小孔,他看到裏面有許多女子,她們和剛纔的女子一樣,目光空洞,聽到他敲門聲,也沒有一點反應。
江寧知道她們就算還有一口氣,內心也早已死了,死對她們來說已經成爲一種奢侈品。
他再往前,這裏的石室都有了門,上面還有靈陣保護,江寧試着用周老頭的令牌,根本打不開。
他想到自己在外面布了勾魂陣,根本不怕林澤進來,所以開始回頭救這些女子。
可一個也沒救活過來,進入那間被關着許多人的房間,裏面臭氣熏天,滿地的污穢之物。
他拿出一袋清水,用御水術把整個屋子清洗乾淨,然後進入,看到裏面的女子沒有一個活人。
這裏一共有三十多個女子,都死了。
“林澤,你必須死”
江寧像最初在星象村的大坑前發下誓言一樣,握着拳立誓道。
他轉身離開,上到柴屋,盤坐在正對着門不遠處,身前擺着月影劍,就算勾魂陣沒有建功,這個距離林澤也沒有優勢,就看誰的法器厲害,誰的防禦強。
他拿出兩張金剛符,握在手中,默默算着時間,做好了放手一搏的準備。
金剛符雖然只是七品法符,但他畫的是金色符字,能抵禦住五品法器的攻擊,就算林澤是築基修士,一擊的威力巨大,只要一張能抵下一擊,他就有九次機會來反擊林澤。
自己的法器月影劍也不弱,如果單論器陣,可能比任何五品法器都強,總得算下來,勝算不小。
四品的法寶築基修士根本用不了,不用考慮。
江寧看着面前的靈鍾,時間一點點過去,六天後,他站起來後,盯着門,等着林澤的出現。
柴房的靈陣被打開,卻沒人進來,他聽外面有人喊:“誰,在,害,我,是,誰”
聲音一斷一斷的,江寧知道他的神魂被勾魂陣重創了,直接衝了出去,月影劍在前,身上貼着金剛符。
他剛出了柴房,就看到勾魂陣中的林澤,站都站不穩,他的大半神魂飄在陣中,無處可去,也回不到身體內。
林澤還有神智,並沒有完全迷失,他盯着江寧,搖搖晃晃,像喝醉了一樣,擡起手,指着他問:“爲,什,麼”
“你自己心裏清楚。”
江寧沒多說,放月影劍進陣,想結果了他,就見他丹田一亮,這時一個道虹光飛過來,把拉上江寧,向遠處飛去。
邊飛邊道:“傻小子,看他要自爆還不跑,等死呢。”
來人正是俞南,她說不參與,可還是忍不住好奇,就悄悄來了。
俞南已經把遁速開到最大,可還是沒逃出林澤的自爆範圍,強大的衝擊波打在她身上,江寧在匆忙中往她身上貼了一張金剛符,幫她擋下大部分傷害。
二人就像斷線的風箏,飛了出去。
江寧傷和不輕,但沒昏迷,只是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想起身起不來,也感覺到不到疼。
俞南畢竟是築基修士,又讓金剛符分擔了大部分傷害,她勉強起來,吐了一口血,抱起江寧,朝遠處而去,這時候決不能在這裏呆着,很快就會有人來查探。
江寧看了一眼剛纔的院子,已經被夷爲平地,林澤所在的位置是一個深坑,把地下的密室也毀了。
飛出一百多裏,俞南才落下,她餵給江寧幾顆丹藥,江寧躺着不能動,也不知道身體到底傷成了什麼樣。
俞南看了一眼,才自己服了一顆丹藥,開始打坐恢復。
江寧漸漸失去意識,意識沉入魂海,他看到整個魂海的靈紋圖都放出金色的光芒,黑白雙劍像陰陽魚一樣,開始旋轉起來。
金色的液體在他身體中流淌,恢復着他千瘡百孔的身體。
金液的恢復速度很快。
等俞南打坐醒來時,江寧已經能坐了起來。
他感覺口渴的厲害,喝了一大袋清水,才緩過來。
他看着身下的血,才知道自己傷得有多重,這些血佔了他全身血液的三分之二。
俞南驚訝的看着他,想問什麼,又沒問出口,最後道:“走吧,這裏已經成了是非之地。”
她帶着江寧飛回小仙城,送他回到小院。
冷寶兒看到全身衣服都被血浸透的江寧,關切地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問:“怎麼搞成這樣,沒事吧,我看看傷到哪了。”
“沒事,服了俞前輩給的丹藥,已經好了。”
“哦。”
她這纔想起師父在這,一下甩開江寧的手,道:“髒死了,還敢拉我的手。”
江寧笑笑,沒說話。
冷寶兒目光移向師父,關心地問:“師父,您沒事吧,看您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受傷了”
“呸,還記得有師父。”
“我剛纔看到血被嚇傻了,本來是想拉師父的手,沒想到拉錯了。”
冷寶兒配合着表情,好像是真拉錯手了一樣。
“你們這幾天好好在這裏呆着,不要出去,我要回去療傷了。”
“師父我陪您,好不容易有牀前盡孝的機會,您可不能剝奪我盡孝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