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教前輩,煉器師最重要的是什麼”
“材料的純度,器形,器陣的流暢度這是最重要的。”
江寧搖頭,道:“那隻能成爲一個煉器匠人,很難突破成爲一個煉器大師。”
“好大的口氣,我倒要聽聽你高見。”
“器有沒有神韻最重要,這不光是器形的神韻,而是賦予法器靈魂,我起了個名字叫器魂,您看這件法器,雖然器形不好,但器魂已生,所以他只要接受了宗門煉器的知識和祕陣,就是一個大師的水平,如果努力不懈,並不被修爲卡住,就有可能是宗師級的人物。”
江寧說的很認真。
康行默唸着:“神韻爲什麼你們都要說神韻,這”
他忽然眼前一亮,盯着這件法器怔怔出神。
江寧輕笑,一揖轉身離開。
嚴琦來找師父康行,看到江寧在跟師父說話,沒敢過去。
過了一會兒,看到師父發起呆來,江寧卻笑着走了,他猶豫了一下,快走幾步追上江寧,道:“你站住,我有話問你”
江寧回頭看到是夢想被吊打的風青谷弟子,笑道:“你的夢想很快就能實現,找我有什麼事”
嚴琦奇道:“這事你怎麼知道的”
“你師父說的,說他的弟子夢想很奇怪,我還建議做師父如果能實現弟子的夢想就儘量幫他實現。”
“你我也不上你的當,我師父不會無聊到找你一個散修說這事,我想問你,我師父爲什麼發起呆來”
“他在突破,你最好爲他護法,不要讓人打擾他,免得他悟到一半中斷了。”
“啊,這麼大的事,你不早說。”
嚴琦轉身就往康行身邊跑去。
他沒走多遠,任春秀出現在他面前,問:“你剛纔和康行說的是真的”
江寧沒見過任春秀,有點奇怪自己今天是要走運,還是要倒黴,這麼多築基修士來找自己。
“真的。”
任春秀架上遁光就飛走了。
江寧猜想她一定是去截胡,搶葛寧去了。
江寧並沒有騙康行,他從葛寧煉器的手法上看到了林澤的影子,所以纔敢說他未來最少是位煉器大師。
他來到賭石場,冷寶兒已經等那裏。
“你怎麼來這麼晚”
“遇到兩個有意思人,耽誤了一會兒。還要進去”
“不,我打聽過了,風青谷最大的原石場離修道谷不遠,等我進了前十,師父答應爲我要一塊進去的令牌,我要準備比賽了。”
她拉起江寧小跑起來,也不說去哪。
跑到修道谷一座山上,進了一座小樓,才停下。
“時間緊,我們快點。”
江寧瞅着她一愣。
“不是,這是不是太突然了。”
冷寶兒臉一紅,咬牙道:“死呆子,你想什麼呢,我讓你教我畫符。”
“哦,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冷寶兒氣得掐他兩把才解氣。
“還有一個時辰,快點。”
江寧看到桌子上早就準備好了紙墨。
“你的護身符成功率不是早就到了九成,還練什麼”
“爭取再突破一下。”
“你想出金符”
“嗯。”
“那不是應該留到決賽”
“少來,這就決前十了,我打聽了,有八九個和我水平差不多的對手,都有一種法符能穩定在九成,我需要一鳴驚人。”
冷寶兒這是病急亂投醫,一個時辰能練到金符,他就不用在神祕空間裏練上上百年時間了。
冷寶兒半個身子依着江寧,江寧抓着她的手,認真教她畫,從筆法到注入靈力的大小。
江寧畫得快,小半個時辰就能完成一張,一個時辰也就教她畫三次。
一個時辰很快過去了,冷寶兒連自己練習一次的時間都沒,就急急的往比賽場跑去。
江寧拉住她,道:“記住這種感覺。”
他一把拉她入懷,在她額頭上輕吻了一下。
冷寶兒羞得一把推開他,道:“該死的,這時候還佔人家便宜。”
說着跑出去。
江寧並沒有太多心思,只是想刺激她一下,讓她記住剛纔畫符的每一筆。
江寧來到符道場時,比賽的弟子都已站在自己的符臺前,靜靜的等着高臺的修士宣佈比賽開始。
高臺上一位風青谷的築基女修站起來,聲音中注入了一點靈力道:“大家安靜。”
整個會場都安靜下來,針落可聞。
“這次是符道百進十的比賽,也是淘汰賽的最後一場,也是決定許多人命運的關鍵時刻,贏了就鯉魚躍龍門,更進一步,祝你們成功。”
她說完,一聲響鑼,大賽正式開始。
冷寶兒四下看看,在找江寧,江寧站得位置很顯眼,就是散修和宗門弟子的分界線上,她看着他,江寧也把目光投過來,擡手點點了前額。
冷寶兒臉一紅,低下頭,她不自覺的輕觸了一下額頭,又快速的放下手,偷偷瞅了在高臺上的師父一眼,看到俞南沒看這,才安心下來。
俞南早就看到她和江寧的小動作了,只是不想在這時給她壓力,讓她放輕鬆一點。
冷寶兒一閉上眼,就會想到江寧吻她額頭的畫面,無法集中精力畫符。
她拿着符筆,遲遲不能下筆,閉着眼,想着那個畫面,忽然畫面前移,她清晰的回憶起江寧抓着她手畫符時的東西,筆觸的每一個細節和注入靈力的大小,都無比清晰。
冷寶兒不自覺地把筆落到符紙上,跟着記憶畫了起來,她有點恍惚,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