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們貪玩,不提也罷。”
林昕凝眸,看到商子晴帶着江寧飛,淺笑一下,道:“你說這兩孩子在一起,好不好”
周潛望了一眼,道:“你改性子了”
林昕搖頭,道:“我自己不幸,這些年也要求她們跟着我克己、克情,最近我也想開了,那是她們的人生,應該讓她們自己去活,我不應該把她們關在籠子裏。”
周潛點頭道:“說的好,你能這麼想我真替你開心,希望你能做到。”
“我家小七最近不是和天極山的江一丁來往的不錯,你看我管了嗎”
說起這事,周潛笑道:“其實我家小十三也喜歡你家小七,可她不願意跟我家的小十三玩。”
“湯璟這孩子像你,有一顆豁達之心,與世無爭,我挺喜歡他的,不過他不主動來爭,小七怎麼知道他的心思。”
“既然你不反對,我就讓他常來山上走走,看看有沒有機會。”
“不過我有條件,只能是入我遲昕山,不能嫁入你潛翼山。”
“哈哈,行,反正我的弟子比你多。”
商子晴帶着江寧來靈田中,在路上看到有幾個雜役弟子在照看靈田。
“師姐,他們也是靈植夫”
“嗯,都是五師姐發任務招來的,我們山上就這麼幾個人,哪有功夫照看這麼大一片靈田。”
商子晴落下來,指着一片靈田道,“這一帶都是我的,有十畝左右,種的都是特等的靈米,你聞聞這香味,就知道有多好了。”
江寧落地就聞到了,確實很香。
“這靈米賣到哪”
“我們山上自己用,五師姐一斤給我十貢獻點,算是照顧我,讓我努力提高技藝。”
“這裏是五品靈田,我打理的不算太好,所以一畝只能產兩千斤。”
“這一季就是二十萬貢獻點。”
“你不懂靈植,這種特等靈米畝產應該在五千斤上下,我的技藝還差的很遠。”
靈植的書江寧也在閱經閣看過,靈植夫要學靈雨術、靈耕術、驅蟲術、除草術等等,非常繁瑣。
每種術法還需要不斷的努力進階,才能種更高品的靈植,打理更高品的靈田。
商子晴現在只是七品靈植夫,讓她在五品的靈田中種特等靈米有些勉強,她能種出兩千斤的成績已經非常努力了。
“師姐,你爲什麼選了靈植這個雜藝”
江寧不明白像她這種千金小姐,不學別的,偏偏選了這個讓江寧覺得很冷門的雜藝。
“我娘喜歡,我從小跟着娘,慢慢就喜歡上了靈植,後來我娘走了,我就想留下我娘種的那片靈荷,可我現在還打理不了那片靈荷,所以我要更努力纔行。”
“對不起,我不應該多問。”
商子晴很灑脫地道:“這是命,沒人能改得了,我也認了,只是自己心中還有執念,希望她能活着,看到我長大成人。”
江寧默默看着她在地裏忙活,沒再多問。
靈植夫的技藝是簡單的,也是最難的。
就那麼幾種術法,都是公開的,不需要保密,可要一點點練上去,一品一品升上去可不容易,需要不停的用,不停的積攢熟練度,纔有可能,中間沒有一點可以取巧的地方。
靈植夫沒懶可偷,不像別的技藝,今天我不想做,可以休息一天,明天再煉,靈植一旦種上,就必須每天去打理,你不能種下後,就等着收穫。
江寧把記憶中的幾個靈植小法過了一遍,想自己是不是應該也學一學,可一想到種一片地需要每天來打理,就頭痛。
他坐在太陽底下,進入魂海,開始練習靈植的幾個小術法。
練完一個靈雨術後,魂海沒反應,有點奇怪,每次在魂海中練習新技藝,魂海都會自動浮現出新的靈紋陣,這次爲什麼沒有
江寧又練習了一遍,還是沒反應。
他停下來想了想,可能需要把幾個小術法全練習一遍,纔會有用。
江寧每個小術法都練習了一遍,魂海一震,大地上浮現出一個靈紋,靈紋之大,覆蓋了整個魂海的地面。
江寧被拉進了一個神祕的空間,裏面只有一顆小樹。
他仔細看去,怎麼這麼像自己的魂海中的那棵魂樹。
魂樹長的挺高,但光禿禿的,沒有分出枝杈,只有一個主幹,更沒有葉子。
江寧看到這棵魂正在慢慢枯萎,樹幹上還有許多樹子,地面也更結成了一塊,像鐵板一樣。
他開始施殿靈雨術、驅蟲術、靈耕術等,不停的循環,想要救活這棵魂樹。
一晃就是千百年,江寧最後一次施術後,魂術開始生長,生出樹杈,生出葉子,成了一棵參天大樹。
他滿意地一笑,被退出魂海,回到現實。
商子晴在夜幕下看着她,見他睜開眼,不耐煩地道:“你又在搞什麼,害得我在外面陪你呆了六天。”
“我每次修煉完,第一眼總能看到你,讓我感覺我們快成小兩口了。”
“呸,沒正經,你又在修煉什麼”
“靈植,我看你忙着,就沒打擾你,自己進入了物我兩忘的境界,要不要看看我的修行成果”
商子晴下意識地道:“不看,你再毀了這片靈田,我可承受不起。”
“看把你嚇得,我學的靈植術,也不是傷人的術法。”
他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四肢,跟商子晴要了一袋靈水,喝了一氣,也緩過來。
“師姐,看好了,我給你施展一下靈雨術。”
商子晴其實很好奇,他修煉到什麼境界,就沒說話,在邊默默看着。
江寧打出靈雨術的法訣,月光消失不見,一團黑雲憑空凝聚,沒一會兒,傾盆大雨下了起來。
“快,快停下,你會毀了這些靈植的。”
江寧急忙打了個法訣,黑雲散去。
商子晴欲哭無淚地道:“小師弟,我們跑路吧,這山不能呆了。”
江寧看着整個山谷的靈植都泡在水裏,有些無語,自己沒控制好雨量。
“意外,明天水就沒了,沒人會發現的。”
江寧安慰她道。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