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沒有去與江一丁匯合,閻莎八成是敵人,他不會去自投羅網。就算閻莎不直接對他出手,也會不斷指使尋龍宗的弟子來襲擾他們,身邊放個定時炸彈太不安全。
江寧走後小半個時辰,一隊耐不住的仙宗弟子衝了出來,他們每人帶人一隻五品靈獸,招搖過市,圍上幾個尋龍宗的弟子。
一個小師妹御獸攻擊巨猿罩,打一了一下,沒打碎。
“師姐,這是困敵,還是護敵,這麼結實的靈罩,我想我知道剛纔那位天道宗的師兄爲什麼不攻擊他們了,可能自己都打不碎這靈罩。”
師姐笑起來,道:“這真有意思,單純就是爲了困敵脫身,不帶一點攻擊屬性的法符,而且還這麼持久,真是沒見過。
走吧,我們也不要白費力氣了,就讓他們在這裏困着好了。”
幾個御獸宗的弟子走了過去。
不大一會兒又有兩隊人走過,看到尋龍谷的弟子,都假裝沒看到,也沒費勁去破靈罩。
尋龍谷的幾個弟子鬱悶無比。
“師兄,這破罩子什麼時候纔會自行消散,我感覺自己像關在籠子裏的靈寵,任人觀瞧。”
這位尋龍谷的師兄更鬱悶,狠狠的用拳打在靈罩上,道:“見鬼了,哪有這麼變態的靈罩。”
江寧離開後,打開地圖,看了一會兒,決定往西去看看有沒有可能採一些靈果,自己來得匆忙,沒帶多少喫的在身上。
地圖上標了一片林地,寫着有碧寒果、春秋果等都是上等的靈果,即可以直接喫,又能當靈藥煉丹。
江寧還沒喫過五品的靈果,決定去冒險採一些。
他轉向向西而去。
血煉會爲期半年,時間很充裕。
而且離千里果成熟還有三個月的時間,就算提前到哪,也需要等着。
走了五天,這一路上他殺了幾個不長眼的仙宗弟子。
終於來到林地,他展開魂力小心地往裏走。
遠遠就聽到打鬥聲和靈猿的吼叫聲。
他快速向前,來到打鬥場,發現幾個御獸宗的弟子正在圍攻一羣靈猿,看品級最高的不過七品。
邊上倒着一頭已經被肢解的五品靈猿。
御獸宗弟子的實力就是強,身邊的伴獸都是五品,所以對上一兩隻同級靈獸並不會喫虧。
江寧看到他們不遠處,樹上有幾顆成熟的春秋果。
既然有人替自己擋下的守護靈獸,自己沒理由不取。
他繞開打鬥場,來到樹下,以最快的速度摘下九顆春秋裏,收入乾坤袋中,轉身就跑。
正在打鬥的一個御獸宗弟子看到他大喊一聲:“師姐,天道宗的小賊來偷靈果。”
一個紅衣女子縱身向江寧撲來,她身後跟着一隻銀灰色的靈狼。
“小賊,你給我站住,那是我們打下來的。”
她聲音有點尖。
“我都餓了好幾天了,多謝你的靈果。”
“你別跑,再跑就出了這些靈猿的領地,會被其它靈獸圍攻的。”
她像是在好心提醒江寧。
“難道你對我一見鍾情了。”
江寧回頭逗了她一句。
“這麼密的林子,靈鷹施展不開,御獸宗的小師妹,你是不是沒學好。”
“你”
她說不過江寧,氣得直跺腳。
二人一追一逃,跑了一個時辰,江寧才停下,他現在已經迷失在林子裏,不知道了方向。
“小師妹,你這樣追着我可不好,我是天道宗弟子,難道你打算嫁過來”
“呸,壞東西,你再敢胡說,小心我閹了你。”
這少女騎着銀灰色的靈狼,站在江寧對面,並沒有急着攻過來。
“你叫什麼名字”
“寧音。”
這名字江寧聽着耳熟,想起了閻莎給他的那張紙,上面寫着要注意的人中,正好有御獸宗的寧音。
“天道宗江寧。”
“沒聽過,快把我的靈果還回來,不然讓你嚐嚐御獸宗的手段。”
寧音從伴獸身上跳下來,盯着江寧。
二人相距一丈遠。
“我正缺個嚮導,不如結伴而行”
“呸,登徒子,誰和你結伴。”
寧音拿出一個靈哨,放到口中,一聲哨響,江寧身後出來兩隻靈鷹,圍住它。
江寧並不畏懼,他只是跑累了想休息了一會兒,而寧音一直在伴獸身上,一點都不累。
他坐下拿出幾張巨猿符,寧音緊張道:“我見過你用這種符。”
她本能的後退到銀灰色的靈狼身後,靈狼往前走了一步,擋在她身前,對着江寧呲牙。
江寧身後的兩個靈鷹也做好了進攻的準備。
他沒停手,直接打出幾張巨猿符,並有一張直接罩在自己身上。
就在牢籠形成的剎那,天上降下一片箭雨,密密麻麻地射了下來,把周圍的一切都射成碎沫。
好在巨猿符是金符,牢籠沒有被打碎。
看箭雨停了,江寧疾行如風,衝到寧音面前,輕輕打了個法訣,幾個牢籠瞬間消失。
寧音轉身跟着江寧跑動起來,她知道自己被神箭宗的人盯上了,這些小人從來不露面,只會暗中用靈箭偷襲。
她的三隻靈獸都圍了過來,護住她的左右,讓敵人沒有射擊的機會。
兩道白光一閃,寧音的兩隻靈鷹哀鳴一聲,被釘死在大樹上。
寧音沒功夫心疼自己的伴獸,努力跟上江寧。
林中戰鬥最適合神箭宗,他們不露面,只用靈箭偷襲敵人,在你沒有發現他們時,就會被射死。
江寧左躲右閃,不敢走直線,這些神箭宗的弟子機靈的很,每射完一箭就會換位置,很難根據靈箭的方向追蹤到他們。
江寧發現自己的手段對付起神箭宗的弟子,有些力有不逮。
魂力探不到靈箭那麼遠,兩種法符都需要看到敵人才有效,劍法也需要用魂力鎖定敵人才有效。
現在自己就像林中的兔子,只有逃命的份。
寧音比他強不了多少,飛禽是神箭宗最好的靶子,根本沒用,靈狼速度倒是很快,可也要能找到敵人才行。
寧音吹了一聲哨,靈狼向靈箭來的方向而去,沒跑出去幾步,被從另兩個方向射來的靈箭射中,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