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公子在人前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變得平易近人了許多。
“小心沒大錯,要不然又像上次一樣,要多費一番手腳。”
陳掌櫃盯着江寧,看他沒什麼異樣,才說道。
“行啦,你們兩個出去吧,一會有事再叫你們。”
陳掌櫃打發走身後的兩個築基修士,現在是分贓人時候,他們從來不讓別人看到。
“要不我們打個賭,我說他身家過了一百萬,你呢”
“那我就賭他沒過一百萬。”
“好,贏家七,輸家三。”
六公子高興的打着摺扇。
二人一起向江寧走來。
剛進到江寧身前兩丈,陳掌櫃就感覺頭暈眼花,他知道不好,以爲是六公子在算計他,可沒來得及動作,就失去了意識。
六公子身上有防止神魂攻擊的法器,周身亮起一層靈罩,把他護在裏面,他急往後退去。
江寧忽然起身,月影劍斬出一道奪目的白光,六公子向後跑的身上猛然失去了支撐,一下摔倒在地上,也沒掙扎,爬在地一動不動,他身上的靈罩也消失不見。
江寧用的是陰劍,他想試試自己築基後陰劍的威力,果然沒讓自己失望。
他沒直接殺人,是怕他身上有咒印,殺了他自己身上會留下暗記。
他又揮了一劍,把陳掌櫃的神魂擊碎,現在這二人都變成了植物人,沒有了自己的意識。
江寧來到前面的店鋪,五個築基修士都在店中守着,外面有大陣,他們也不擔心江寧能跑出去,只是爲了應付突發的狀況。
江寧劍如疾風,一劍斬出碎了五人的神魂。
他把這些人集中到一起,搜了一下他們的身,五個築基修士的乾坤袋中沒什麼貨。
陳掌櫃乾坤袋中有十多萬靈石,一把法器,這些都不入江寧的眼。
六公子用的是乾坤戒,裏面空間巨大,裝了三百萬靈石,還有幾件法衣,一些法符等零碎。
對江寧來說,只有靈石有用,其實東西都可能有暗記,不能留在身上。
他把幾人的屍體裝到陳掌櫃的乾坤袋中,上了一層禁制,抹去院子中幾人的痕跡。
這時天已大亮,他出了店,往租地火的火樓而去。
火樓離這裏不算遠,穿過兩條街就到。
他直接租了一個五品的地火室,一日要五百靈石。
他準備煉製幾套勾魂陣用,進源河谷時,他有三套勾魂陣,都被尋龍谷的人給破了。
目前他沒有新的靈陣可學,只能用這套靈陣。
用了三天時間他煉了五套勾魂陣,並把這些人的屍體放到地火裏燒成灰,毀屍滅跡之後,他又在裏面呆了五天,纔出來。
他出來後,沒直接回自己的小店,而是去了酒樓,他想聽聽六公子的死外界有沒有反應。
他要了一碗靈米飯,兩個靈菜,邊喫邊聽。
“聽說了嗎,六公子失蹤了。”
這人壓低聲音說道。
“嗯,我聽說和他來往密切的陳掌櫃也失蹤了。”
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噓,陸長老正找不到人發泄呢,小心惹禍。”
江寧喫完飯,直接回了自己的小店。
門口有兩位築基修士在守着。
“你們找誰”
“你是這家店的主人”
“沒錯。”
“跟我們走一趟。”
“去哪”
一個築基修士拿出城衛府的牌子,道:“少問,跟我們走就是了。”
江寧知道這事很麻煩,他猜想六公子做得事,陸長老一定知道,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管罷了。
他如果還想在萬仙城住,就不能公然挑釁城衛府。
他沒被帶到城衛府,而是被被帶到陸府,進了前院的大廳,兩名城衛讓他在大廳等着,兩人守在大廳外。
江寧坐到椅子上,他已經想好了說辭,如果陸長老想用強,他也不懼,只是要先發制人有點難,不能陸長老一進來,他就把他砍了,到時候自己很可能又要踏上逃亡之路。
等了盞茶的功夫,門口一暗,一座肉山走了進來,他沒拿正眼看江寧,走到正位坐下,好像走累了,坐在椅子上先把氣喘勻,有下人上了茶,他喝了一口,才瞅向江寧。
“就是你賣了街尾的店鋪”
他聲音很虛,好像中氣不足。
“是。”
“見過陳掌櫃和小六了”
“見過,立契的當天還一起喝過酒。”
“他們是不是被你殺了”
他語氣忽然變得殺氣重重,靈力突然擴散開來,向江寧壓來。
江寧感覺全身發僵,暗道:“壞了,自己已失了先機。”
他暗運靈力,努力讓自己能說話。
“自我那晚喝過酒後,就沒見過六公子和陳掌櫃,這五天我都是火樓煉器。”
陸長老站起來,冷笑道:“你以爲你不說,我就沒辦法了,讓你知道一下結丹修士的手段。”
他費勁的站起來身,走到江寧面前,江寧想動作,身體像被禁錮了一樣,不能動。
他把一隻大胖手按在江寧的頭頂,一股浩瀚的魂力直衝他的魂海。
魂海中的水鏡亮了起來,像水一樣擴散開,同樣生出一股更強大的魂力,反衝了回去。
江寧身上一輕,禁錮他的靈壓消失不見,再擡頭看陸長老,目光變得渙散,嘴角流下口水。
江寧抽出月影劍,揮出一劍,他用得是太清劍法,這裏別想有一個活人。
他揮完一劍,推了陸長老一把,陸長老化爲一小堆灰塵,江寧用靈力一掃,整個房子被這陣風吹散了,連六兩個築基修士也沒了蹤影。
他跑出陸府,看到附近沒有人,用一件黑色的大氅從頭罩到腳,出了這麼街,消失在人羣中。
殺了一位長老,這事不會輕易完了,江寧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他之所以先滅了兩位城衛府的築基修士,就是防止有人從二人身上查到自己,他相信這二人抓江寧一定是出得私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