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風畫的老虎比較糙,那聲虎嘯也是他用靈力強催出來的。
朱小姐也從酒罈中引出一道酒流,繪了一隻靈獅,看朱小姐的畫技,自然要比他們高出一籌,一隻雄獅聲壓全場。
木風道:“我輸了。”
說罷抱起一罈酒一口氣喝了個乾淨。
“江道友,看你的本事了。”
“你這是找人替你斗酒”
“我的畫技沒人能贏,所以每年都會找個人代我比,這樣大家玩起來纔有意思。”
朱小姐倒是坦然。
江寧點頭。
剛纔的玉面書生站出來道:“該我了,江寒來吧,我和你比精巧。”
“這位是陳公子,他的畫技以巧聞名酒會。”
陳公子開始引酒作畫,一個美麗的靈雀精巧的出現在酒桌了,飛了一圈,還能聽到鳴叫聲。
他畫完,道:“請。”
江寧雖然沒畫過,但他運用靈力早已入了化境,不然也不可能織出那麼精巧的法衣,這都需要魂力和靈力完美的配合。
他引出一道細小的酒流,繪了一隻蒼鷹,蒼鷹一出,如活了一般,直接把那隻靈雀吞掉,而沒污了自己的形狀。
在坐的都是一驚。
朱小姐眼中帶笑,盯着江寧的背影,心道:“讓你藏,這下藏不住了吧。”
她猜到江寒就是那個織衣大師,而且最近聽說其實那位是織衣宗師,不過故意降低的品質。
所以她才願意親自接待江寧他們。
蒼鷹一出,哀鳴一片。
木酒大聲道:“朱小姐,你這是在玩我們,這樣怎麼鬥。”
大家都不是一個水平,還怎麼玩。
“別急,我來試試,一個十五六的少年走了過來。”
朱小姐見了蹙眉道:“朱戾,這是大人的酒會,你來湊什麼熱鬧”
“哼,我就看不慣你們憑着一點技藝賣弄,今天我就和在場的所有人賭十壇酒,如果我輸了就喝十壇酒,如果你們輸了也要每人喝十壇。”
他說完,整個酒會安靜下來。
“小傢伙,好大的口氣,我應了。”
木風最先站出來。
朱小姐白他一眼,這個酒鬼,只要有酒就行,哪管別的。
“朱戾,別胡鬧,你去別處玩,這裏是大人們在玩的遊戲,不是你弄小孩子脾氣的地方。”
“不,斗酒會不是什麼人都能參加,爲什麼我不行,再說我還沒出手,你就怕了。”
“小混蛋,一會我讓你爹收拾你。”
朱小姐氣的咬牙道。
“哼,他早就喝多了,你今天是找不到他了。”
小傢伙站上凳子,從桌子的一個酒罈中引出一道酒流,開始繪畫。
不大功夫,他畫出一位劍師,站在空中,氣質頓生,茫然四顧,天下皆平庸之輩。
劍師看到江寧的蒼鷹未散,抽出長劍,對着蒼鷹就是一劍。
江寧一笑,蒼鷹瞬間化了一位劍師,把在場的人看呆了,這是什麼境界,竟然能在瞬間化出位仙風道骨的劍師。
江寧的劍師橫劍一擋,擋下朱戾的一劍,二人在空中打在一起,你來我往拆了三十多招,不分勝負。
左翰不自覺又伸手去捋自己不存在的鬍子,來了興趣,道:“這才叫斗酒會,以酒鬥劍,快意無比。”
說罷他喝了一盞酒。
“朱長老,這小子是你家的”
“讓左仙師見笑了,是我孫子朱戾,不懂事,攪了大家的興志。”
說是這麼說,可他神色還是抑制不住的高興。
“朱戾劍術不錯,學得什麼劍”
“流傳很廣的太清劍法。”
朱長老如實答道,他有些激動,如果朱戾被極北閣看中就好了。
左翰邊看邊點頭:“基礎很紮實,天賦不錯,讓他過兩天去參加劍會吧。”
“好,到時候我親自領他去。”
周圍的世家長老紛紛向朱長老祝賀。
朱戾的修爲有限,鬥到現在已經不容易,最終靈力不支,他的劍師崩碎掉。
江寧也散去自己的劍師,拱手道:“恭喜朱小姐,家有良材。”
朱小姐撇了一眼朱戾道:“還不去休息。”
朱戾小臉煞白,站在椅子上不動。
朱小姐對兩邊的下人道:“快扶他去休息。”
兩邊的下人利索的背起朱戾而去。
她看向江寧,道:“江道友酒劍雙絕,真是深藏不露呀。”
“朱小姐過獎,令弟只是修爲不如我,我二人如果真鬥起來,勝負也未可知。”其實江寧只是覺得有趣,才和小朱戾鬥了一會兒,並沒有出力。
她笑道:“看江道友也累了,不如今天就在朱府小歇一會兒。”
“也好。”
肖芩和肖曼在別的桌,肖芩看朱小姐領走江寧,有些擔心,想起身跟過去,被肖曼拉住,道:“放心,沒事。”
“可朱小姐可是喫人不吐骨頭的主,萬一發生什麼,被她賴上怎麼辦。”
“你就安心喫你的酒,操那麼多心做什麼”
“我怕到時候朱小姐連人帶店全要啊。”
肖曼笑道:“放心好了,東家做事有分寸,就算朱小姐有心,也不會得逞。”
江寧跟着朱小姐來到一處雅緻的院子,一進院子,撲面的花香。
“這是我的別院,可還入眼”
“不錯,花香滿園,春意撲面。”
“你喜歡就好,今天忙了一天,我讓人準備一些酒菜。”
“你不用陪客人嗎”
“不用,都快散了,自有人打理。”
朱小姐吩咐人去備酒菜。
二人坐在亭子裏,江寧賞着滿園花,道:“還不知朱小姐的芳名”
“我叫朱晴。”
二人閒聊了幾句,下人端上酒菜。
朱晴很會勸酒,推杯換盞,沒多久,江寧就感覺天旋地轉,魂海中水鏡亮起,他很快清醒過來。
發現自己已經被人擡到牀上,正有人給他解衣。
他沒動,等了一會兒,聽到朱晴的聲音,道:“哼,任你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掉的。”
朱晴給他蓋上被,聽到她悉悉索索了一陣,也進了被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