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一起走,就算有什麼,也沒兩天的時間。”
朱戾點頭道:“這倒也是,那你爲什麼還來”
“告別一下。”
“哦,這我能理解,都怪夏荷,鬼鬼祟祟的,我還以爲你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朱戾自以爲了解了事情的真相,不再糾纏這個問題,道:“跟我去前面的吧,那裏比這熱鬧多了。”
“不了,今天你是主角,我去了不是有喧賓奪主之嫌”
“也是,萬仙城今年就兩個進入極北閣的人,不能一起出現在我朱家,哈哈,我明白的,好了,我走了。”
說罷,他大笑而去,江寧也不知道他到底明白了什麼。
他看了一眼夏荷,夏荷道:“多虧公子機靈,要是要小公子揭破此事,今天朱家可要翻天了。”
“你怎麼把他招來了”
夏荷一五一十的給江寧講了一遍。
“你去吧,這次留點神。”
夏荷答應一聲,出門走了。
江寧在涼亭裏邊喝茶,邊想以後的事,想得有些出神,隱隱約約看到一個花枝招展的倩影走入他的視線裏,他依舊無動於衷。
朱晴坐到他對面,先喝了一杯茶,有些疲憊地看着他。
江寧有些恍惚地道:“你來了,前面不用你招待”
“你在想什麼,這麼入神,我如果不在你眼前晃一下,你都不會理我。”
“一些瑣事,今天考驗劍心,我正想這事。”
“還沒跟你說這事,我以爲你以前就是極北閣的人,爲什麼今天和我弟弟一起參加考驗,你個騙子。”
江寧看着她,道:“我可沒說過自己原來就是極北閣的人。”
“那爲什麼沒參加考驗,你就說自己要去極北閣,難道這劍道會也是走個形式,其實你早就被內定了”
“不是,我是參加考驗通過而去的,與我的織衣術沒有關係,如果今天我考驗通不過,也可能有機會進入極北閣。”
“你就那麼自信,自己單憑劍術就可以進入極北閣”
“當然,如果連這點把握都沒有,我也不會說我要走。”
朱晴端着茶,小啜一口,道:“難道你的劍術也和織衣術一樣,冠絕天下”
“這個沒有比較很能確定。朱戾沒問你我們之間的事”
“沒,這是我自己的事,跟他有什麼關係。”
“你不去參加慶祝,難道沒人會注意到”
“婆婆媽媽的,我自己的事自己決定,他們管不着。”
朱晴還是老樣子,獨立自信。
“不過我把天衣穿給我娘看了,她很高興,我沒敢告訴她我和你的關係。”
二人閒聊到很晚,江寧修煉了兩個時辰,兩人才睡下。
快黎明時分,夏荷跑了進來,推醒朱晴,道:“小姐不好了,老太爺、六老爺他們進了院子。”
朱晴說不在乎,可一下跳起來,急急忙忙開始穿衣服。
江寧也醒了過來,麻利的穿好衣服,從窗戶看了一眼院子,該死的朱戾還朝他招手。
他心想一定是這小子告得密。
朱晴也偷偷往下望了一眼,道:“糟了,怎麼我娘也來了。”
“被堵在牀上了,還說什麼,實話實說吧。”
江寧看了朱晴一眼,有些懷疑這是她設計的。
不過這事不太可能,他很快甩掉這個想法,以朱晴的性格,自己做事,不太可能讓父母和長輩來幫忙。
江寧和朱晴一起下樓,甩掉齷齪的想法和陰謀。
朱長老老神在在的坐在亭子裏,六老爺,也就是朱晴的父親在悠閒的喝茶,只有朱晴的母親有些不安,等看到朱晴忙站起來迎上去,她拉着朱晴道:“傻丫頭,你這是在做什麼,這樣算什麼,我朱家的門楣雖然不算高,但在萬仙城也是數得着的,你這是圖什麼”
她母親一連竄的問題把朱晴給問住了,她想了想道:“娘,這事有點複雜,一兩句話說不清楚,等以後我慢慢說與您聽。”
“死丫頭,你從小就不讓人省心。”
她娘掐她一把,拉她坐到自己身邊。
江寧跟過來,只能站着,如果從朱晴那論起來,這些人一下都成了他的長輩。
朱戾對他擠眉弄眼,一幅看好戲的樣子。
六老爺咳嗽一聲,開口道:“你叫江寒”
“沒錯。”
“你是準備娶我女兒”
“是。”
事到如今,如果江寧一猶豫,會傷了朱晴的心,也會給自己帶來無盡的麻煩,極北閣對弟子的品性要求極嚴,如果他們鬧到兩位極北閣長老那裏自己想去極北閣會生出許多波折,而且可能會與極北閣失之交臂。
如果不從利益關係出發,江寧其實也喜歡朱晴,雖然兩人的感情的建立不單純,基礎就是利益。
朱晴母親六夫人聽了臉現喜色,朱晴也高興起來,盯着江寧。
“好,前事不提,我知道你們的時間緊,戾兒,你去吩咐他們準備,天亮就辦。”
朱長老從始至終都沒說話。
看來他們做了兩手準備,如果江寧拒絕,就是另一幅場景。
“江寒,我聽朱戾提起你來晴兒這裏,就打聽過你的身世,可一無所得,只知道你來萬仙城的事,既然兩家準備結親,能否給我講講你的身世”
江寧想了一下,還是沒說出來。
其實現在就算自己說出來,也不影響,有極北閣這層身份,自己足以擋下所有麻煩,而且也不會影響到朱家人對自己的看法。
不過自己的身世牽扯到天書,不適合在這種場合說出來。
極北閣的人一定會調查,他們早晚會知道,但萬仙城就算了,還是不要漏出自己的真實身份爲妙,省得給朱晴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我身世有些坎坷,還牽扯了許多宗門,不方便說。”
六老爺並不意外,點頭道:“也罷,事已至此,我也不多問了,你就先住在花院,等迎親時,從這裏出發,到我的院子裏。”
說罷起身幾人一起離開。
朱晴還不忘回頭拋個媚眼過來。
“死丫頭,還鬧。”
六夫人拉着她離開。
江寧想了想,自己既然結婚,別的沒事,嫁衣總要準備一對,雖然朱家沒提什麼要求,可自己還是要準備些聘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