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你身上有駐顏的丹藥嗎我聽說很多女修都有,我想看看”
謝霖以爲他好奇女兒家的東西,道:“沒有,師父不讓我用那些丹藥。”
“我聽韋師姐說所有女修都有。”
“我們苦修派不允許的,我哪敢揹着師父亂用丹藥。”
江寧真拿她沒辦法,本想看看是不是她用的丹藥有問題,可她矢口否認。
“師姐,根你說實話吧,你的病很嚴重,我懷疑是你用的丹藥有問題。”
江寧直接了當的說了出來。
謝霖眉頭一蹙,道:“你胡說,那可是盧楠師兄給我的。”
她一着急說了出來。
江寧正要接着往下說,謝霖氣的跺腳飛走了。
他看着她離開,沒站起來,拿出一杯茶,品了起來,心道:“師姐,我這也是爲你好。”
晚上師父回來,江寧道:“師父,我有件事跟你說。”
“什麼事這麼嚴肅”
江寧把今天看到謝霖心間兩條靈脈上的黑點的事告訴了祁宛婷,不過他沒說是看見的,說是診出來的。
祁宛婷眉頭一緊,道:“這小子想死不成,他追求謝霖,我不說什麼,可他竟敢下藥。”
她拿出長老牌,叫謝霖過來。
“這傻丫頭,自己一點心眼都沒有,別人給的丹藥也敢亂喫,真是愁人。”
“師父,我原本不想告訴你的,可又擔心師姐真出事。”
“你這孩子,有事當然要找師父,不然要師父有什麼用。”
“還是師父說的有理。”
“放心,就算她一時想不開,但以後自然會明白的。”
謝霖很快來了,祁宛婷開門見山地問:“盧楠給你的丹藥呢”
謝霖聽了,瞪了江寧一眼,道:“在身上。”
“拿出來,你長沒長腦子,他給的丹藥你也敢喫,你不怕喫死你。”
“我盧師兄怎麼會害我。”
謝霖很委屈,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祁宛婷嘆一口氣,道:“我本不想管你和盧楠之間的事,希望你自己能明白過來,可你真是一根筋,你也不想一想,盧楠會缺女人,他不知道禍害了多少門下的女弟子,也就你個傻丫頭,把他當好人。”
“不會,盧師兄溫文爾雅,怎麼會”
說着她就要走,被祁宛婷一把拉住,問道:“你要去哪”
“我要去找他問清楚。”
“你問有什麼用,他會親口向你承認”
謝霖再也止不住,眼淚奪眶而出,撲到祁宛婷懷裏大哭起來。
祁宛婷輕輕拍着她的背,道:“傻丫頭,你還真陷進去了。”
正說着謝霖一口黑血吐到祁宛婷前襟上,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祁宛婷一驚,抱着她,回頭對江寧說了一聲:“你在峯上哪也別去,我去找洛宗師。”
說罷抱着謝霖傳送而去。
江寧收起茶具,望了一眼暗淡的星光,天上好像有一層雲紗。
他回到屋內,繼續修煉自己的魂術寶典。
他這一路走來,見過太多的死人,身邊的人也死的差不多了,所以對這種事並沒有太多的感觸,甚至有些麻木。
“你們不去,我去,人命關天,我想洛長老能理解。”
祁宛婷大步走向殿內,洛長老的幾個弟子不敢攔她,一起看大師兄。
“大師兄,你倒是說句話呀”
寒思嵐道:“你沒看到祁長老抱着誰這種時候她是不聽勸的,而且我想師父也不會看着她死。”
祁宛婷闖入後殿,大聲喊道:“洛齊,你快給我出來,快點。”
她大喊了好幾聲,聽到一聲嘆息,洛齊慢悠悠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宛婷,你就不能讓我安心閉個關。”
“我徒弟都快死了,你還閉什麼關,快來給看看。”
洛齊這才緊走了幾步,來到祁宛婷近前,祁宛婷把謝霖放到地上。
他伸手搭在謝霖脈上,盞茶的功夫,才鬆開手,拿出一顆丹藥餵了下去,道:“她中了情蠱,而且是雙生蠱,只有施蠱的人用母蠱招喚出這對情蠱,纔不會對她的靈脈造成影響,如果我強行取蠱,怕是會毀了她心間的兩條靈脈。”
祁宛婷冷靜地道:“天脈丹能救嗎”
“不行,這蠱種的時間已經很長,強行取蠱兩條靈脈根本保不住,天脈丹只是修脈,不能重建靈脈,我暫時用藥壓住她的蠱毒,三天之內你最好能找到種蠱的人,否則這孩子就廢了。”
“行,人就交給你了,我去找他。”
祁宛婷說罷飛出大殿,洛齊看她帶着凜冽的冰寒之氣,知道極北閣要熱鬧了。
祁宛婷直接傳送到長青峯,此時已經山深夜靜,一出來她就用靈力加持,怒喊道:“盧楠你個小王八蛋給我滾出來。”
盧長青正在修煉,聽到祁宛婷的聲音一笑:“現在知道又有什麼用。”
他緩緩起身,向殿外而來。
盧楠在偏殿,沒見到他爹之前,他是不敢出來的。
盧長青出來,拱手道:“祁長老,大半夜的,你發什麼瘋”
“發瘋哼,盧長青,你最好讓盧楠給我弟子謝霖解了情蠱,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你說話要有根據,什麼情蠱,我兒什麼時候會種蠱了。”
“盧楠那個廢人自己修不了劍道,還要害別人,沒想到他竟然修了蠱術,你交不交人。”
“血口噴人,這是我長青峯不是你月婷峯,你給我滾。”
盧長青一點都不客氣。
祁宛婷知道今天不能善了,她抽出背上了的長劍,挾怒而出,劈向盧長青:“今天我就毀了你這破峯,看你交不交人。”
“你敢”
盧長青出劍和祁宛婷打在一起。
二人的實力差不多,不然盧長青也不可能成爲派首。
鬥了百餘合,整個長青峯峯頂已經被打的七零八落,但祁宛婷並沒有拿下盧長青,二人都受了傷。
盧楠很機靈,一看外面打了起來,第一時間跑進了密室,開了靈陣,不敢再出來看。
又鬥了百合,二人都開始下死手,盧長青被斬去一臂,一條腿。
祁宛婷失了左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