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主很小心,他又派了兩名手下進去,等了盞茶的功夫,還是沒人出來。
“沒用的東西,明明有靈陣,你們再好好查一查。”
兩位陣法師拿着靈盤又查了一遍,道:“沒有,我靈盤上一點反應都沒有。”
府主也沒了辦法,只好再次回來和莫詩說明詳情。
莫詩很生氣,道:“你這個府主到底還能不能幹,不能的話我找別人來替你得了,這麼一點小事都辦不好,要你有什麼用。”
府主一句話也不敢說,任憑莫詩罵了一氣。
等她罵完,府主道:“我在他院子外留了一封信,他閉關完了一定會出來,到時候自然會來我這,到時候我就把他關起來。”
“行,不過關之前問問他是誰引薦的。”
“明白。”
莫詩走了,府主才鬆了一口氣,他不太放心,又派了兩個人去江寧的院子外守着,防止他不理會自己的信。
江寧閉關了一天一夜,等他醒過來,收起蕩魔陣,看到院子裏有五具枯骨。
“我都寫的那麼明白了,還有人闖,真是找死。”
他把這五具屍體收起來,來到院子外,看到有兩個人站在外面。
“你們是誰”
“我們是外府的府衛,你就是江寧”
“正是。”
“我們府主有請。”
“什麼事”
“到了你就知道了。”
另一位補充道:“我們只負責跑腿,並不清楚。”
江寧跟沒看到府主留下的信,跟着二人一起飛到外府府院內。
他看到院子裏有幾十個築基修士,一臉緊張的盯着江寧。
江寧覺得奇怪,自己在這裏也沒和別人接觸過,除了莫詩,就是莫失。
他進入殿中,看到一位瘦小的結丹修士坐上大堂上,見江寧進來,他一拍驚堂木,大喝道:“江寧,你可知罪。”
“不知,我罪從何來。”
江寧倒是很平靜,還有點莫名其妙。
“哼,還敢狡辯,你在仙府呆着,可有引薦人”
“有啊,莫失。”
“莫詩,笑話,我們大小姐怎麼會是你的引薦人,信口雌黃,來人把他關進地府三層。”
兩名大漢上前,就想綁了江寧。
江寧靈力外放,把兩名大漢逼着後退了五六步,才停下,兩名大漢滿頭是汗望着大堂上的府主。
“江寧,你想反了不成。”
“我說的是失望的失,你最好搞清楚。”
府主拿着府牌查了半天,道:“胡說八道,本府中根本沒有一個叫莫失的人。”
江寧拿出引薦牌,丟給府主,道:“你可看清楚,這是紅牌。”
府主一驚,接過來仔細看了一下,上面沒有具名,但牌子顏色是紅的,普通弟子的引薦牌都是灰牌或黑牌,他從來沒見過紅牌。
他想到是內府中人所爲,可自己也是騎虎難下,如果他今天不辦了江寧,自己就要丟了府主的位置。
江寧是看出來了,這位一定是受人指使,纔會這麼積極,不管自己說什麼,都要先辦了自己再說。
江寧可不敢讓他們近身,到時候封了自己的幾個靈竅,那可是任他們顛倒黑白,再沒有還手的餘地。
“府主,你受誰的指使,不妨挑明瞭說,我也好心裏有個數。”
“放屁,本府堂堂仙府外府府主,一向秉公辦事,依法而爲,怎麼會受人指使,你違反多重禁令,本就該伏法,你可要想清楚,如果你今天敢在這裏殺人,就是叛宗之罪,到時候就算是宗主也幫不了你。”
府主說的義正言辭,江寧都相信了他真是依法辦事的楷模。
江寧掃了一眼裏裏外外的這些修士,道:“府主,就憑這些人你拿不下我,是不是請宗老來。”
“哼,看來你是決定叛宗了,那好,大家一起上,如果他敢在此殺一人,我就上報宗老,定他個叛宗之罪。”
江寧忽然間明白了爲什麼宗主要讓他來這來,她早就算計到了這一切,一定在某個角落裏看着這一幕,而得意的大笑。
什麼做媒、提親,都是幌子,她就是想給自己安上一個叛宗的罪名。
她準備怎麼安排自己呢
這纔是江寧最感興趣的事。
宗主一定算到莫詩的反應,但禮物的事難道師父也參與了
還有一個叫莫失的小丫頭也參與了騙自己,自己是不是在這個局中有點傻。
他想起來就覺得好笑。
他笑着拿出月影劍,毫不猶豫的劈向這位府主,想來宗主也想讓自己爲她除去這個不稱職的傢伙,她應該謝謝自己纔對。
就在江寧手起劍落,府主連同他的府案被一劈兩半時,宗老從天而降,一股恐怖的靈壓蔓延而出,讓整個府院的人都靜止下來,他們保持着原來的姿態。
或驚、或怒,或恐、或逃。
江寧也保持着收劍的姿勢,被定在原地,他現在才知道元嬰修士的恐怖,自己可以輕鬆的對付結丹修士,卻在元嬰修士面前連動都動不了。
“江寧,你斬殺本宗仙府外府府主,當已叛宗罪論處,跟我走吧。”
說罷,飛了起來,江寧身子一輕,跟了上去。
來到宗老身邊,江寧道:“您老來得也太及時了,如果早一點點,我不就叛不了宗了。”
“我正好路過,看到你擅殺本府府主,當然要管了。”
江寧心態輕鬆,並沒有叛宗的負擔,只是對未來再一次茫然起來。
他本想在極北閣,這個世界上唯二的一品宗門學到自己想要的知識,然後等到結丹再申請開宗立派,重建落羽宗,可沒想到事事不如心願,自己在命運的汪洋中,再一次改了航向,向着未知而去。
通過傳送陣,江寧再一次被傳送到黑暗的地宮中。
“宗主,人帶來了。”
“好了,你忙你的去吧,我有話要跟他說。”
宗老傳送離開,黑暗中只剩下江寧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