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裏面江寧就感覺呼吸一滯,滿身的靈氣都被禁錮了一樣。
他學着謝霖的樣子開啓一個靈罩,才感覺好一些。
“靈脩進入魔氣中不能接觸魔氣,這就讓我們的實力被限制了一部分,不能發揮出全部實力。”謝霖邊往前走,邊給江寧介紹。
這裏的視線也非常有限,看不了多遠,一般靈脩進入魔氣中都會修習一種靈眼術,這樣就不受魔氣的影響,能看清周圍的東西。
禁魔淵中不只有魔修,還有一種魔獸,和妖獸差不多,只不過妖獸是吸收靈力,魔獸是吸收魔氣。
魔獸從來不會離開禁魔淵的魔氣。
魔修門派中也有訓獸門派,專門馴養魔獸。
魔獸很好區分,在魔氣中看到的八成就是魔獸,而且它們身體周圍都會繚繞着灰黃的魔氣,就算在外界,也一眼能認出來。
魔氣的邊緣並沒有魔修和魔獸,魔修故意讓出一段給靈脩,就是爲了讓魔氣壓制他們的實力,越往深處走,魔氣越重,魔修的實力會得到魔氣的加成,而靈脩會分出一部分靈力去抵擋魔氣。
魔獸偶爾會跑到邊緣來,不過很快就會被進進出出的靈脩給消滅到,江寧就算想碰到一隻魔獸也不容易。
“師姐,還要走多久”
他們已經深入百里之地,可還是一個魔修也沒碰到。
“快了,一般在三四百里就會遇到魔修的阻擊,五百里的地方是魔修的防線,也是主戰場。”
謝霖加快的腳步,在魔氣裏靈脩一般都不會飛,因爲太危險,很容易受到伏擊。
飛起來視線不暢,神識也不能放出多遠,在魔氣中戰鬥魂力一般被壓制到視線範圍。
走到三百多裏時,能碰到往後撤的隊伍,這些隊伍的慘狀,也讓新來的隊伍揪心。
謝霖上前打聽了一下里面的情況。
“幾位師兄,裏面現在是什麼情況”
這一隊人只剩下三個,還都受了傷。
一個斷臂的修士停下,看是極北閣的弟子,露出苦笑,乾裂的嘴脣上都是血痕,“魔修們都撤到五百里的防線處了,我們在那裏和幾個小隊聯合和他們打了十多天,沒佔到便宜,十幾個人,也只剩下我們三人,你們要去最好在防線前多找幾個小隊聯手。”
他看謝霖和江寧只有兩個人,覺得他們人太少。
謝霖拿出兩瓶傷藥,一瓶加靈丹給他們。
“你們的丹藥是不是用盡了,給你們這些。”
他們就算脫離戰場,還有三四百里的路才能走出魔氣範圍,需要一定的回靈丹纔行。
“多謝。”
他們這種小門派一般準備的丹藥都不多,只能是靠大門派弟子的接濟,所以他們進來都會優先和大門派弟子聯合行動。
謝霖多準備了不少丹藥,就是爲了接濟這些小門派遇難的弟子,這也是大門派弟子都會有的行爲。
在這裏,只有靈脩和魔修兩個陣營,不分門派。
等這隊弟子走後,謝霖和江寧繼續前行。
“師姐,宗內每年參加獵殺任務的弟子多嗎”
“多,宗內有規定,每個弟子十年內最少參加一次獵殺任務,所以大家一般都會集中到一起,這樣安全性高。”
“那師姐爲什麼選在這個時候參加這個任務”
“這不是有你在嗎,我想我們兩個的實力只要不遇到金丹修士應該沒問題。”
謝霖拍拍鼓鼓的儲物袋,“而且爲了這次任務我可是準備了很多丹藥,足夠我們在裏面待上一年的量。”
江寧倒是沒有什麼準備,他本以爲謝霖會接一個在極北閣周圍轉悠的任務。
再往前走,快到五百里的時候,就能聽到打鬥聲,還有法器碰撞的聲音。
“快到了。”謝霖拿下背上的寶劍,興奮了起來。
江寧也拿下寶劍,儘可能觀察周圍的情況。
魔修在魔氣裏不受影響,這對靈脩來極不利。
往前走了沒多久,就看到五彩繽紛的法器虹光,兩邊打的正激烈。
魔修的法衣也不統一,各門派衣着不同。
如果不熟悉各門派法衣的樣子,在這裏有時候根本分不清哪一方是自己人,哪一方是魔修。
江寧就是這個狀態,只能看到兩邊打得熱鬧,卻分不清靈脩和魔修。
謝霖指着人羣中穿着青色法衣的隊伍道,“那是南方的青衫宗,是一個三品宗門,他們青衫的袖口和胸口都繡着本派的寶獸,一隻水鱷,你可別把他們當魔修給殺了。”
在戰場上根本沒辦法從靈罩上判斷靈脩和魔修,因爲大家戰鬥時都開着靈罩。
江寧認真觀察過兩邊打鬥的修士,並不能從靈罩的顏色上判斷出兩邊都是誰。
只能憑藉法衣來認人,江寧又不熟悉各派的法衣。
這其實不怪江寧,來參加獵殺任務的弟子都會得到一本進入禁魔淵的基礎玉簡,上面詳細介紹了進入魔氣後需要注意的事項和各派法衣的樣式。
江寧不知道這些,稀裏糊塗地跟着謝霖就進了禁魔淵。
現在不是極北閣弟子參加獵殺任務的集中期,在這裏很難看到極北閣的身影。
北方門派的弟子以極北閣爲首,也多在極北閣弟子參加任務的高峯期出動。
現在這裏多數是南方門派的弟子,以南海宗爲道。
極北閣和南海宗正好錯開參加的日期,這樣禁魔淵就是始終有人獵殺不會出現空檔期。
一來給禁魔淵的魔修一定的壓力,二來歷練弟子。
南北兩邊交流也不多,南方的靈脩覺得北方荒蠻,北方覺得南方的修士太柔弱,兩邊互相看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