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第一次見到魔丹,他仔細觀察,這顆魔丹表面並不光滑,有許多肉眼可見的坑坑窪窪,聞上去沒什麼味道。
這品質應該不好,可能只是一顆下品丹藥。
他沒多耽誤,很快給謝霖喂下。
“這丹藥藥性發揮的很慢,你要多等等。”女魔修沒好意思說這丹藥太次,所以效果不太好,這才需要兩三天。
女魔修握着綠色的丹瓶,小聲問,“你願意拿東西換我的丹藥嗎”
江寧看女魔修應該是有什麼想要的東西,“你想換什麼”
“漂亮的法衣,你有嗎”女魔修主要是看到了謝霖,她猜想謝霖應該有備用的法衣。
“你要靈脩的法衣,在這裏也不能穿。”
“怎麼不能穿,只是不能用靈力而已。”女魔修反駁江寧。
這位沒有一點做俘虜的自覺,倒想是來談生意的。
“你確定只是要一件漂亮的法衣,而不在乎它的功能”
正常人穿法衣就是圖個方便,法衣不會髒,不會折,永遠都那麼幹淨,那麼新。
法衣還有冬暖夏涼的作用,還能起到一定的保護作用,不同的絲會有不同的強度。
江寧儲物袋中就有精品的法衣,這還是他在萬仙城時織的,一直沒拿出來。
“我聽說靈脩的法衣很特別,還有一種天衣是不是”女魔修就像一個好奇寶寶,好不容易見到一個靈脩,問個不停。
“是,你從來沒出過禁魔淵”
“沒有,我出生就在禁魔淵。”
禁魔淵也有凡人,這也是各大魔門弟子的主要來源。
如果這些人不是一出生就生活在魔氣中,也不可能適應這種環境。
外來的魔修也有,不過最少要築基修爲才能在魔氣中生活下去。
這個築基不是指那些被強行提升上來的魔修,而是用正統魔修傳承,在外面修煉到築基期的人。
在外面修煉正統魔門傳承非常困難,需要找到有大量魔氣的地方纔可以。
所以禁魔淵的魔門並不指望外來的人員,和靈脩門派一樣,都是從小培養自己嫡系。
“你叫什麼名字”江寧其實也對魔修的生活很好奇,有這樣的機會他也不介意多瞭解一些。
“魔鈴。”
“你姓魔”
“噗”魔鈴笑出聲來,“哪有姓魔的,我們入了守門就不再用以前的名字,都是以魔爲姓,這就好像你們靈脩的法號一樣。”
魔鈴是一個很活潑的女人,還有一點天真,她就一點不怕江寧對她不利。
江寧拿出兩個魔袋,這是他在密林中殺了兩個魔修得到的。
“你能幫我打開這兩個魔袋嗎”
江寧把兩個魔袋推到魔鈴面前。
魔鈴看了一下魔袋中的標識,“你殺了我們駐點的人”
“我不知道是不是你們駐點的,是在密林裏殺的。”
魔鈴只是問了一下,並沒有多餘的情感流露,她拿起一下魔袋,手上聚起一團黑氣,往魔袋上一拍,魔袋張開口,裏面的東西飛了出來,在她邊上堆了一小堆。
她挑出幾瓶丹藥,一一給江寧講了一下用處。
這些都是解毒的丹藥,“我們這裏每一種毒對應一種解毒丹,這些都是常見的解毒丹,你要記清楚,亂用可能會毒上加毒。”
江寧看着這幾個綠色的丹瓶,拿出紙來,在每個瓶子上貼上一個標籤,這樣就不容易弄混了。
江寧問過魔鈴爲什麼丹瓶上不貼標籤,她說這是宗門的統一要求,凡是來前線歷練的弟子,丹藥都不準留下名字,這樣就算靈脩有辦法打開魔袋,也不知道這些丹藥的用途。
魔袋裏也不存在功法,連一枚玉簡都沒有,魔門不准他們帶任何有文字的東西在身上。
這並不奇怪,靈脩門派的弟子出門也不會帶上自己的功法和重要的文獻,就是怕有什麼意外,這些功法會外流。
江寧把這幾瓶丹藥收進儲物袋中,又翻了翻,有一些貼身的衣物,日常用品,一件備用的魔器。
還有一些零零散散的東西,並沒有什麼貴重的東西。
這可能是魔修知道來前線歷練九死一生,所以把重要的東西都留在了家裏。
江寧和魔鈴聊了一陣子,主要是瞭解一下魔門培養弟子的方式和他們的方式。
通過了解,江寧知道他們和靈脩沒什麼區別,禁魔淵中也有大的修魔世族,培養弟子的方式和外面也沒什麼區別。
他們也不是冷血無情的人,也有自己的家庭和親人,而且這種關係並不是淡漠。
“你會煉丹嗎”
“不會,我只學過織衣術。”魔鈴拿出一件她自己織的法衣,“你看我的水平好不好。”
江寧接過來展開,一件七品法衣,手法還算可以,算不上精品。
江寧又和她聊了聊織衣術,其實織衣術是相通的,只是一個用靈力,一個用魔氣,能量源不同罷了。
當然這其中有些細節略有差別,不過差別沒有魔丹和魔器大。
兩人聊了一陣子後,江寧開始打坐,算是休息了。
魔鈴又拿出她強了半道的法衣繼續織起來,江寧不讓她走,她也不提,反正在哪都能織衣。
過了幾個時辰,謝霖不再發燒,臉色也紅潤起來,脣上的紫紅色慢慢褪去。
江寧解開她腳腕上的傷口,看到傷口還是沒好,依然在慢慢往外滲血。
“這傷口怎麼還不好”
修士的恢復力驚人,平常人三五天能好的傷口,修士幾個時辰也能癒合。
魔鈴收起自己織的法衣,走過來看了一下,“魔藤的毒就這一點不好,傷口不容易癒合,必須要清乾淨體內的毒後,傷口才能癒合。”
“你不知道,這種魔藤非常討厭,就算我們受了傷,也不敢讓周圍的魔草見到血,不然也一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