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器和煉丹差不多,也是通過腐蝕性來提純材料的純度,再整合到一起。
不管煉丹還是煉器,魔修最少要準備五種不同配比的魔水,這是最少的,如果魔藥或材料很多時,甚至要準備十幾二十幾種不同配比的魔水。
魔鈴沒有細說這些過程,可能她也不知道,只見過成丹的過程,看上去非常簡單,所以才留下這種印象。
江寧對魔鈴的意識很複雜,介於信於不信之間,來回搖擺。
魔鈴倒是一直很隨性,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沒有一點拘束。
他們一直坐到太陽落山,太離開之裏。
三個人都穿着極北閣的法衣,也沒有不長眼的來惹他們,極北閣的劍修出了名的火爆,只要有人招惹就拔劍而出,而且劍修的戰力都非常強,最起碼來到小仙城,敢進禁魔淵的都沒有菜鳥。
小仙城最有名的就是極北閣和南海宗曾經打過一場,南海宗離開海邊和水域真不是極北閣的對手。
而且南海宗是集體的實力強,他們打鬥不講究單打獨鬥,更多的是一起上,成陣型的進攻或防禦。
單獨上擂臺,和極北閣的劍修單對單八成是個輸。
極北閣在外面給人一種極其霸道的印象,所以極北閣的弟子在外面行走,一般沒有人來招惹,大家都會避讓。
三天後,三個人一起再次進入了禁魔淵。
江寧站在灰黃的魔氣前,就像站在沙塵暴的分界線上,一邊是晴空萬里,另一邊是魔氣漫天。
進到裏面,魔鈴拿出香玉,一隻手託着,另一隻手蓋在上面,雙手合拾。
雙手中是黑色的魔氣慢慢侵入香玉中,在香玉中拉出一縷白絲。
她用一隻手拍了一下魔袋從中拿出一個類似羅盤的東西,用魔氣引導着這縷白絲落到軟盤上,白絲在碰到羅盤的瞬間,融入到裏面。
羅盤上的指針轉起來,很快指了一個方向。
“好了,我們跟着它指的方向就一定能找到你們要找的人。”
魔鈴自信地道,她托起羅盤,在前面帶起路來。
江寧和謝霖一起跟上。
“這算不算巫術”謝霖疑惑地問。
“巫術”魔鈴笑着回頭瞅她一眼,“這可不是巫術,雖然魔修中有巫術,可那要求極高的魂力,一般人根本修煉不了,所以巫術這一支人數一直很少,他們是不可能出來守駐點或到前線來戰鬥的。
他們多數是些陰損的傢伙,只會偷襲或者暗算人,不過被他們算計的人也非常麻煩,因爲你根本就不知道被算計了。
不過巫術也非常好破,只要魂力比他們強,他們就奈何不了你。”
魔鈴似乎對魔巫非常瞭解,而且很看不上魔巫。
“那你這是什麼術法”
“這是什麼羅盤”
“算是羅盤吧,它的功能就是找人,只要採一縷人的精氣放入其中,它就能感應到這個人的位置,不過要在千里之內,如果超出這個位置就沒用了。”
魔鈴只是簡單說了一下她手中羅盤的作用,沒有多介紹。
江寧看出這個羅盤不簡單,以他煉器師的水平看,這個羅盤最少也是一個三品的法寶級魔器。
“魔鈴,這個羅盤是法寶吧”江寧看出羅盤的品級,故意問魔鈴,想看她怎麼回答。
“法寶是你們靈脩的叫法,我們叫魔寶,這是一個三品的魔寶,是我費了好久纔得到的。”魔鈴糾正江寧,並沒有隱瞞這個羅盤的品級。
“你真是一個普通的魔修”謝霖聽說這個看上去黑黑的羅盤,也不算精緻,竟然是一個三品的魔品,有些意外。
“是啊,誰說普通的魔修就不能擁有一件魔寶,這東西貴是貴,可它功能單一,而且一般情況下也用不到,並不太重要。”
魔鈴隨意說着,並不太在意這個問題,“我身上的寶貝還多着呢,難道你們身上的沒有寶貝”她反問了一句。
謝霖只是笑了笑。
江寧沒反應,他走在最後面,對周圍的情況很警惕,這可是在禁魔淵,不管出來什麼都敵人,要消滅的敵人。
“我看你們拿着的劍就是法寶,而且比我這個羅盤的品級要高,對不對”
魔鈴看沒人回答她,又問道。
謝霖揹着水滴劍,沒想到魔鈴眼力這麼好,能看出她的劍是法寶。
這水滴劍是江寧送給她的,她非常喜歡,一直養護的很好。
“沒錯,不過我們是極北閣的真傳,想來魔鈴你也是真傳級別的了”謝霖反問。
“算不上,魔宗的傳承有點亂,拜入了金丹長老門下就叫真傳,拜入到太上長老門下也要真傳,不過這兩個真傳的差距就大了。
還有人沒拜入任何門下也能得到真傳牌,這種真傳更不值錢,不過都是些有天資的弟子,處在考查階段,遲早也就被某位長老收入門下。”
魔鈴對魔宗的事從來不避諱,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這對江寧和謝霖瞭解魔宗起到很重要的作用。
不過這些也不是需要保密的東西,各大靈宗想知道這點消息還是不難的,他們畢竟派了不少探子入各大魔修,讓他們從小就修煉魔修的功法。
有些密探從小就會送到禁魔淵的普通人生活區,組成一個假的家庭,被當做土生土長的魔淵人,這樣被招入魔宗比半道來禁魔淵的人更容易得到信任和培養。